柳寒云竖抱着她的腿,就跟刚刚抱小白是一个姿势,“去哪儿?”
她其实也有一米六五,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就算穿了高跟鞋也只能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她的手落在他的脖子上,头发上的水带着凉意,一点点一滴滴,有的落进胸膛里,有的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的目光难以抑制的顺着这些水滴往他睡衣敞开的地方看了过去。
“柳寒云……”
“嗯。”
“你真好看。”
“……”
她的小手软如无骨,轻轻游走,“我不生气的时候,每次瞧见你都想轻薄一下。”
轻薄?
这个用词,柳寒云挑起眉头,对她大胆的言辞跟举动……十分受用。
托着她的手,抽空还顺便解开了自己的睡衣的带子,他哑着声音道,“欢儿,请便。”
……
一觉醒来,柳寒云的思绪尚未回归,思及女人昨晚的曲意迎合,猛的一惊就去寻找熟悉的身影,直到感觉到怀里温热的身体,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归位。
她还在。
她没走……
长长的舒口气,这片刻之间,他的后背已经出了冷汗。
低头,他动情的亲吻她的眉心,鼻梁,嘴角……
慕海遥皱起眉,咕哝了句,“你好吵……”
然后就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觉。
他微微笑了笑,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澡,因为怕吵醒她,男人特意去了隔壁的浴室。
昨天她累了一天,晚上也没怎么睡,柳寒云没有再去打扰她,吃完早餐,交代了佣人几句就离开了。
汽车的声音扬长而去,慕海遥慢慢睁开了眼睛,一身的不适,满心的酸涩,就是她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一室的冷寂,她睁着眼睛看向窗帘上的花纹,看了会儿觉得心烦意乱,索性把被子往上拽了拽,遮住自己的半张脸,闭上眼睛继续睡,于是迷迷糊糊的,她又补了一觉。
中午的时候,柳寒云给她打了电话,彼时她刚醒。
“醒了吗?”
她打着哈欠,“没醒的话,难道是鬼在接你的电话,找我干什么?”
“身上还疼吗?”开门见山的关切,专属于柳寒云的直来直往,霸道得令人面红耳热。
她果然红了脸,“不准问!”
电话里响起男人低低的笑声,“欢儿,现在害羞是不是迟了,嗯?”
“你没正经话我挂了!”
“欢儿!”他叫住她,“今晚我有事要留在老宅处理,不能回去陪你了,别生气好吗?”
“你真当生气是我的爱好么,这种事有什么好气的。”
“那就好。”男人松口气,“乖乖吃饭,我明天就回来。”
“嗯,知道了。”
“就这么挂了?”电话正要挂断,她急忙说了句。
“还有事?”
“没礼貌,你还没跟我说再见呢。”
“矫情。”柳寒云还是笑着顺从了她,“再见。”
她握紧了电话,用一贯慵懒的语气,“再见。”
柳寒云,再见了!
……
————
夜幕来临,海边澎湃着海水的声音,冷冽而幽暗,透着诡谲。
慕海遥站在窗边看着漆黑的夜色,毫无睡意,身后的大床上,小白睡得香甜,丝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她洗完澡就关了灯,此刻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夜灯,昏暗难明的光线,最适合睡眠。
跟平时穿着的睡衣不同,她洗完澡之后就换上了一身休闲简单的衣服,床边摆着一件长及脚踝的羽绒服,一副随时准备外出的样子。
她等了很久,江景年说黎明之前会来海边接她,除了这句话,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要怎么摆脱外面这些保镖把她接走。
所以她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别墅里的动静,然而天都快亮了,她也没有发觉任何不同。
回到床上,她望着孩子恬静可爱的小脸,打着哈欠有些犯困起来。
眼皮很重,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际,忽然就听见了敲门声。
猛的一惊,她一下子就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搓了下脸就跑去开门。
“慕小姐,带着孩子跟我走吧。”
她震惊的望着眼前的保姆,防备的问,“你……你什么意思?”
“慕小姐,我是江先生的人,他让我一直照顾小少爷,还让我跟到别墅,请你相信我。”
“他人呢?”
“已经在海边等着你了。”
她一脸担忧,“外面都是保镖,我们怎么走?”
保姆附耳过去低语。
“……”
几秒钟之后,她狠心摇醒了小白,瞬时间孩子的哭声响彻别墅。
跟往常一样,保姆抱着孩子下楼去喂牛奶,喂好之后又抱着孩子去外面散步。
保姆每天都重复一样的事情,今天也不例外,就连保镖也没有起疑心,看着她抱着孩子走出别墅。
二十分钟后,天微微亮起,慕海遥裹了羽绒服出了别墅。
保镖立刻跟了过来,她也没有惊慌,走了会儿平静的把羽绒服脱下交给了保镖。
“我要跑步,你帮我拿着。”
“是,慕小姐。”
就这样,她在前面跑,保镖隔着几米的距离跟着她。
她听从了保姆的话,沿着海边往公路的方向跑去,这个时间,保姆跟小白应该已经在车上等她了。
慕海遥的心跳的很快,紧张而兴奋,就连步伐也忍不住加快了。
就在快跑到公路上的时候,保镖察觉了对劲,上前就拦住了她。
“干什么?”
“慕小姐,那边是公路,有车子经过会危险,您想锻炼的话,还是往回跑吧。”
她咬住唇瓣,犹豫惊慌的望着四名保镖,为什么江景年还不来?
“好吧。”她只能答应。
转身的瞬间,她趁着保镖不备,拔腿就往公路跑了过去。
“慕小姐,你去哪里,快点停下来!”
她充耳不闻,继续往路边飞奔。
可是她的速度哪里能跟保镖的速度相提并论呢,没几步就要被抓住了,千钧一发之际,耳边响起了一声枪响。
紧跟着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个个手持武器,保镖虽然也有武器,但是因着她挡在前面,也不敢轻举妄动。
僵持之际,从黑衣人的身后走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清俊而矜贵,笑意淡淡,斯文至极。
她松口气,白了男人一眼,有必要出场就搞这种阵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