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池说:“你给我得也太多了。”
鹿薇:“没关系,我其实不太饿,你多吃点。”
徐敬池欣然接受,菜也陆续上齐,两人开始愉快用餐。
店内卡座,有双眼睛一直默默看着这个方向。
沈临看津步洲脸色阴沉,试探:“要不要我去把鹿小姐叫过来?”
津步洲收回目光,用力切了块牛排,闷声不语。
沈临抿抿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其实这种情况,在一开始他就设想到了,但他还是觉得,鹿薇不会这么容易就变心。
“多久了?”津步洲突然问。
沈临看着他,不明。
津步洲说:“他们两个人这样多久了?经常见面?”
这段日子,沈临忙着别动事,其实也不太关注这边。而且之前津步洲也吩咐过,派守在这边的人,无特殊情况,可以不上报,所以他对鹿薇和徐敬池之间的事情,知道的也很少。但可以推测,徐敬池近期虽然都会出席几个场合,但在周末从来没有见他出现过。
于是沈临便道:“徐少爷跟鹿薇来往的也不算频繁,杭都那边的事,徐少爷也一直有在处理,从未怠慢过。”
闻言,津步洲沉默了片刻,之后自言自语的道:“就算不是经常见面,那也一定天天联系,否则又怎么会约好来这种地方。”
来这个小镇旅游的,多是小年轻,因为这边临近海边,风景浪漫。
一男一女,就算现在他们不是情侣,待在这儿也容易促发感情。尤其是刚才海鸥抢三明治那一幕,恐怕在鹿薇心里,是终身难忘了。
晚上,徐敬池送鹿薇回家,进屋喝了杯茶,陪鹿薇看了会儿电视节目。差不多快十点,他起身告辞,鹿薇把他送到门口,目送他的车离开。
沈临走后,鹿薇上楼休息,刚到房间,就听到隔壁传来吵吵嚷嚷。
是那对老年夫妇,好像是遇到上次那辆在树下停着不走的车了。
鹿薇来到阳台,往下看。
路灯不太亮,声音所在的位置又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几个人影。
交涉过程中,鹿薇似乎听到有人提起她这边,不免心生疑惑。想了想,她还是下楼去问问情况。这对老妇人的子女都不在身边,老爷子身体还不是很好,而他们平时也挺照顾她的,不管如何,她得去看看什么事。
打开大门,鹿薇脚迈出去,突然停住了。
她震惊望着站在门外的人,脸色沉下来。
屋里投出来的灯光照在津步洲半边身子,他向前走了一步,在鹿薇关门之前,按住了。
隔壁,老年夫妇还在跟沈临理论。
但很显然,沈临的解释很苍白,跟着招架不住两个惊慌失措的老人。
听到老人要报警,鹿薇眉心紧了紧,随后从津步洲侧面走了出去。
鹿薇跟两位老人解释了一番,老人这才放过沈临。
回到屋子,津步洲已经不在门口了。他站在客厅里,看着桌上那两杯喝了一半的茶。
鹿薇过去把茶杯收拾了,之后对两人道:“你们有什么事?赶紧说完,我要休息了。”
沈临看了眼津步洲,津步洲没反应,他只好开口说:“鹿小姐,是太太让我们送东西来的。”
鹿薇想起,鹿芫开之前跟她打电话的时候,是有说过这事,后来她就收到了一大包快递。
沈临让跟着的几个人把车里东西搬下来,不多会儿,满满当当放满了客厅。
鹿薇看到里面有几瓶果酱和腌肉,这的确是鹿芫开做的。鹿芫开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喜欢研究美食,这些都是她最拿手的。
“谢谢。”鹿薇对沈临笑了笑,“既然送到了,那就都请回吧。”
沈临没有动,目光再次看向津步洲。
津步洲说:“走吧。”
沈临随即退下,可津步洲的身影,就没移过一步。
那厢,沈临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了。
随着门声,四周陷入寂静,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蛙叫和其他小动物的声音。
暖黄色的灯光下,鹿薇抬起视线,落在津步洲高大的人影上。
“你还不走吗?”鹿薇说,“太晚了,我就不留你喝茶了,影响睡眠。”
津步洲皱眉,脸上还有一丝讥讽。
不能喝茶,刚才她偏偏给徐敬池泡了一杯。
况且,她以前说过,晚上喝的如果是红茶,是具有安神效果的。她的那张桌子上,就摆着这种茶叶。
津步洲没走,反而挪步到沙发,坐下来。
鹿薇僵硬的站在那儿,眼里生了不悦:“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跟徐敬池,发生到什么程度了?”津步洲问,“牵过手了吗?”
鹿薇冷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津步洲:“我想知道。”
鹿薇讨厌他耍无赖,故意气他:“牵过手了,也抱过了。接下来的,还需要我说的更详细吗?”
津步洲目光盯着她,似乎是试探她言语的真假,之后说:“才多久,就在外面有人了。”
鹿薇:“我跟你已经分手了,就算我当时第二天就跟别人交往,那也是合理的。”
津步洲:“你们要是真有什么,他还用得着住酒店?”
他觉得鹿薇是在撒谎,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有点高兴。
如果不是因为还在乎着,她为什么要撒谎骗人呢,有那么一点赌气的成分。
想到这儿,津步洲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身边。
从前,只要他给台阶,鹿薇一定会顺着他,跟他和好。
可是这次,鹿薇站在原地不动,脸色有些死白。
“我不会再那样了。”她睁大着眼,瞪着他,下唇咬出了血,“我不是你的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不再是,你想要我,我就一定奔赴向你。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这种事情的纠葛,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在吵架上,鹿薇向来不占优势。
她学不会用锋锐的言语去刺人,哪怕是对这个负心汉。
“请你马上离开!”
她再次下了逐客令,面对这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脑海里全是那些无尽的屈辱。
“明天早上,我就启程回杭都了。”津步洲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两眼幽深的望着她,“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想看看你,鹿鹿。”
鹿薇顿生一阵厌恶,拧眉:“麻烦你以后别再这么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