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鹿芫开所说,管理家事看似简单,但里面有很多深奥要自己慢慢摸索。而他们这种家族,到处都关联着一根根看不见的细丝,由内而外,自身的利益,也就代表了在津氏的利益。
越想越深,鹿薇甩甩脑袋,不去继续想这些。
她还没跟津步洲结婚呢,就先担心起这些,未免让人笑话。
津步洲捧住她的脑袋:“晃什么呢。”
鹿薇回过神,对他笑了笑:“在想我们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不过又想到我们还没过家里这一关,想这些为时尚早。”
“不早。”津步洲捏住她的小手,“我有信心,家里一定会同意。”
这点,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津正这些年催他催到疯魔、催到心如死灰,如果这时候他表明有结婚的想法,不管是谁,津正必定会答应,更别说这个人还是鹿薇。津正对鹿薇很好,尤其是知道是鹿薇涉险去萧家窃密时,心中对鹿薇也多了许多赞赏。如果他不喜欢鹿薇,完全不用亲自操心鹿薇的婚事,但他竟然从老友那儿给鹿薇牵线,说明他对鹿薇还是很负责,也很疼爱的。
只是,当局者迷,鹿薇自己不敢迈出这一步。
津步洲确信,只要鹿薇肯动一动,他志在必得。
果然,鹿薇还是不敢想,她越在乎,就越担心。
看着鹿薇闷声不肯,津步洲晃晃她,问:“怎么说?现在要怎么办,我还等着呢。”
鹿薇下意识往他下面瞟了一眼,抱他:“不要用那个了,以后都不要了。”
津步洲搂着她,慢慢将她倒在床上:“那,明天晚上,我们去跟家里坦白,尽快确定我们的婚事。”
鹿薇红着脸:“好。”
他轻轻贴上她的唇,柔情慢慢转为激烈。
一次过后,两人一起去洗了澡,待了两个钟头才出来。
鹿薇是被津步洲抱着出来的,脸上还挂着泪滴。她柔软无辜的陷入床单,沉甸甸的想要睡觉,可男人并不打算放过她。
整整一夜,鹿薇几近虚脱,最后再清晨时分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天亮,南山公馆意外的安静,就连佣人路过主屋时,都紧张地放轻脚步。
沈临上楼,还没到门口,只是在楼梯上扫了眼津步洲的卧室方向,便直接转身下楼了。
津步洲很有时间观念,绝不会这么晚还不起床,今天是例外。
沈临回到楼下,教薛芒处理这种突发状况应该怎么处理,将上午的行程往后延,筛选几个重要的留在下午处理,其他的能自行解决,便先让下面的去做,之后再把结果报备给津步洲即可。
通常,这种自行解决的事都很简单,津步洲信任他们,也会放心他们去处理。
薛芒点点头,不过还是问了一句:“那,像今天这种情况会很多吗?”
沈临拍拍他的肩:“以后,可能会多。津先生不是单身了,不再是干什么都能随找随到。等他有了家室,他要考虑的因素变多,今天这种情况自然也会增多。”
薛芒了然,想想也对:“嗯,成家之后,自然也要多想想家里,不能一味只顾着工作。津先生等了那么多年,终于要跟鹿小姐有结果了,我也很为他高兴。”
…………
临近中午,穿上依偎熟睡的两人才醒来。
鹿薇翻了个身,突然腰酸得很,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一只大手摸上她的腰身,手法温柔的替她按摩。
慢慢的,她觉得好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起来去卫生间。
镜子里,她身上满是红痕,看的她脸颊发烫。
不过津步洲也没好到哪里去,背上、胳膊上全是她的抓痕和牙印。
嗯,算是扯平。
洗漱完出来,津步洲坐在床上,被单随意的盖在腿上:“休息够了?”
鹿薇过去抱抱他,坐在他怀里:“想起来你每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不能贪睡。”
津步洲:“偶尔给自己放一天假,也不是不行。”
鹿薇:“可是我昨天看到行程表,今天有个会议还是很重要的。”
闻言,津步洲沉默,陷入沉思。
鹿薇拉他起来:“去刷牙洗脸,我陪你工作。”
津步洲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抱着她腻歪片刻,才下床去洗漱。
佣人听到房间里有动静,紧张的上来递上午饭的菜单。鹿薇靠在卫生间门口,把菜名报给正在刮胡子的津步洲听,选好后递给等在外面的佣人。
午饭过后,津步洲和薛芒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结束视频会议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想起跟鹿薇今晚的约定,他有些迫不及待,直接拉起旁边还在整理文件的鹿薇,往楼下走。
到津宅时,天边已卷起金色的晚霞。
鹿薇一下车,就闻到空气里温暖的花香味,她回头看向津步洲,过去拉住津步洲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接着,鹿薇踮起脚尖,轻轻吻在津步洲的嘴唇上。
不远处,有路过的佣人,但他们已不再避嫌,牵着手一起走在鹅软石小道上。
鹿薇望着前面的主屋,她还是有点儿紧张和害怕,她不自觉停下脚步。
津步洲握着她的双肩,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
“住嘴!你们在干什么?!”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鹿薇和津步洲同时转头,看到津正满脸震惊的站在这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们,你们……”津正快步上前,一把撒开两人牵着的手,指着津步洲的鼻子,“你在干什么,主意打到薇薇身上来了?!”
鹿薇惊讶,目瞪口呆的望向津步洲。
后面,津嘉礼站在那儿。她是跟津正一起来的,本来他们在这儿散步,商量结婚场地的事,结果就看到这对在这里亲亲我我。
津正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局面,气愤的往屋里走,并让津步洲跟上来听训。
鹿薇连忙一同追上去,鹿芫开听到声音出来,跟几人面面相觑。
还是津嘉礼先说了话,无奈地劝津正:“爸,您别太激动。”
闻言,津正很敏锐的注意到她的表情:“看你这样子,好像比我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