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伤口正涓涓的往出冒着血,付星大哭特哭,嘴上却说:“名扬哥哥,你别怪洛凡姐姐……怪我不好,跟名扬哥哥你……我让洛凡姐姐误会了……”
付星嘴上说着原谅的话,但实际上却坐实了尹洛凡刻意伤她的事实,那一沾着血迹的玻璃碎片就是最好的证明!
“别说了!”厉名扬吼了一声,继而扶抱起付星,对苏逸辰说道:“送我们去医院,快。”
出了伤人的事情,苏逸辰自然也不敢过多耽误,跟着两人身后就走去了地下停车场。
再说尹洛凡,她自然不知道酒吧里出了什么事情,刚出酒吧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有着一副浓黑晶亮的眼睛,看似正经,唇角却带着吊儿郎当的笑,一看尹洛凡撞上了他,干脆直接抱进来怀里。
痞坏痞坏的笑还带着一抹邪气,漂亮的眸子眨了眨,樊篱鸣说:“这样的投怀送抱,我喜欢。”
尹洛凡想不着痕迹的推开樊篱鸣,却发现他身上的香味是那么的……那么的刺鼻,于是一个没忍住……
“呕……”
“我靠!你这女人真恶心!你想死是不是!”樊篱鸣连忙推开她,颤抖着手脱掉外套!
这女人,不知道自己有洁癖吗!真是……
抬头,却发现尹洛凡早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樊篱鸣的动作一顿,轻哼一声,“真他妈!上辈子欠你的!”
说完,抱起尹洛凡就塞进了车厢。
他自然是知道尹洛凡的住处的,但是现在她的状态,似乎去医院醒醒酒才是王道。
车头猛的一掉转,一脚油门哄到底,迈巴赫就像是离玄的箭一样,瞬间就弹了出去。
尹洛凡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被点燃了火,喉咙也好像被灌进了热油,烧的她生疼。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直到一股清凉的液体,不知道被谁灌进了她的喉咙后,那种状态才得到了缓解。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模糊中却只对上了一双带着担忧的浓黑眸子……
那双眼睛,真漂亮……
这是尹洛凡再次昏睡之时,心里唯一的想法。
樊篱鸣喂完了满满一碗薄粥,放下碗筷看尹洛凡时,心情是担忧的。
诊治尹洛凡的医生是他的好友冯生,长得挺帅爱爆粗口,在检查了尹洛凡的身体之后,只说了三个字,“牛逼啊!”
“靠!能不能好好说话!”樊篱鸣踢了这位不正经的医生一脚。
“这女人发烧都40.5c了,还喝酒,不是牛逼是什么?”冯生说。
樊篱鸣这才想到,第一眼看到尹洛凡的时候,她的脸色似乎真的不是很对,当时还以为她是被尹洛仙给气的,现在回想起来,原来如此……
“喂,发烧了还喝烈性酒,这一看就是你的主意啊,亲,人家要是有个失忆啊,脑残啊,半身不遂啊,这可怪你,你得对这女人负责呀。”冯生在一旁调侃道。
却听樊篱鸣喃喃说了一句,“我倒是想负责来着。”
“什么?”冯生伸长了耳朵,“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到?我说篱鸣,你该不会是爱上这个女人了吧?她好像生过孩子哎?”
“爱……爱你大爷的!赶紧滚滚滚,别打扰老子打游戏!”樊篱鸣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女人生过孩子啊!不仅如此,那个孩子还是个混世小魔王般的存在!
冯生知道他的脾气,死鸭子嘴硬是他一贯作风,于是也不说话,直接转身走出了病房。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消失,樊篱鸣这才放下了手机,
他搬了条凳子坐到了病床前,细细的看着那张即便是昏睡着,还一副愁容的脸,忍不住叹笑了一声。
这个女人真是……命苦,怎么就碰到厉名扬和……和自己这种人呢?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事情了,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有些晃眼。
樊篱鸣坐椅子上,脚搭在床边,后靠着睡着了,尹洛凡像是吓了一跳。
床上有了动作,原本熟睡的樊篱鸣立刻惊醒。
“呦,醒了?”还是那副痞笑,配上轻佻的声调,真是绝的。
尹洛凡开口,喉咙有些发痛,但依旧沙哑着声音问,“你怎么……”
“我怎么在这?”樊篱鸣收回脚,身子前倾凑了过去,看着她直笑,“牛逼啊你,发着烧还敢喝酒,不想活了是吗?”
尹洛凡跟着笑,笑的像一朵盛开的玻璃花,“不是樊大少让喝的吗,我怎么敢不听呢?”
“我说过的话,你什么时候听过呢?”樊篱鸣忍不住呛她,“说了让你跟我混,非是不听。”
“我是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可不想害了樊大少。”
“嘁。”樊篱鸣嗤了一声,“对了,我听说昨晚在你离开的时候,付星受伤了,被送来医院,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她受伤,告诉我做什么?”尹洛凡自顾自的坐起来,樊篱鸣大发善心,往她身后垫了个枕头。
“她受伤,可是你动的手,忘了?”樊篱鸣说:“手腕被划伤,听说险些割断了手筋,被厉名扬送到医院。”
一提到厉名扬,尹洛凡的表情就是一僵。
樊篱鸣的目光挪到了她那无意识攥进的拳头上,发现她正颤粟着。
男人一勾唇,一副妖孽的样子逼退了满屋的阳光,他讽刺她,“我说你还真可怜,怕他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要留在他身边,找虐吗?”
尹洛凡的心口一阵刺痛,苍白着脸冲他笑了笑,“我的事情就不需要樊大少操心了,知道您是个大忙人,我就不耽误您的大事了。”
赶他走?这女人孩子很是没心没肺!是谁送她来的医院?是谁给她……给她喂皱又守夜的?自己现在还睡的腰酸背痛呢!她怎么连句好听话都不讲?!
“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我也想走,我还是怕你病死在医院了,没人给你收尸?谁让你这么可怜,通讯录上唯一的一个严朗风电话都打不通。”
尹洛凡讽刺的笑笑,“樊大少这是在可怜我?”
“你就当我发善心!”被尹洛凡问的心里莫名烦躁,他掏出手机打起了游戏,好像那一阵又一阵的枪响才能压下他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