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呢!”
那大汉其中的一个兄弟,长得尖嘴猴腮,伸着那黑黢黢的爪子,捏住了那个侍女的下巴。姑娘扭动了一下被捆绑着的胳膊,双目通红,一脸愤懑的吼道:“混蛋,放开她桃枝,你想干什么冲我来!”
那大汉摸了摸那姑娘的脸,急不可耐的说道:“小娘子别急,一会就轮到你了,先让兄弟们尝尝你这婢女的滋味,等会也再好好满足你!”
“滚开,别碰我!”
姑娘扭头躲开了他的动作,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个大汉。“大哥,让这个女人给小弟当婆娘吧!”
另一个身高矮小的男人凑过来,双眼紧紧盯着她的胸前,兴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你休想!”
那姑娘朝着那矮子“呸”了一口,通红的眼底满是怒意,恨不得一口将他们咬死!“可恶,你们别动我家小姐!”
大汉朝着那矮子的脑袋上一把拍了过去,“行了,尝尝鲜就把她们卖掉吧,长得这般水灵,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说完,大汉开始扯衣服,明显想要在这将人家姑娘给办了!“几位真是好胆,在天子脚下,这般明目张胆的打家劫舍拐卖人口,谁给你们的胆子?”
清冷空旷的声音从林子里传出,一阵凉风吹来,回音不散,却不见林中有半个人影。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最是胆小,听到那声音后怂的不行,“谁...鬼鬼祟祟干甚么,有本事出来!”
好事突然被打断,大汉心里很窝火,“别装神弄鬼了,我已经看见你了,出来......!”
“这么想见我,不如送你们去见阎王啊!”
随着这般嚣张的声音传出,一道红色身影从树梢上飞掠而下,指尖捻起几片树叶,朝着那三人射去,眨眼间的功夫,那三人便齐声跪倒在地。“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汉紧盯着来人,瞳孔狠狠一缩,双腿痛感传来,霎时间疼得他脸都白了。“我是什么人很重要吗?”
她微微勾动了唇角,笑的邪气,“本姑娘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你说本姑娘要不要留你们一命呢,嗯?”
“姑娘,大侠,姑奶奶饶命啊,我还不想死......”瘦子疼得都抽搐了起来,但还不忘磕头求饶。她看着那人求饶的样子,觉得甚是无趣,“这样吧,你们是生是死,就交由这个姑娘处置吧。”
言罢,她转身去解那姑娘身上的绳子,这是她才发现,对方是个自己认识的人。“文小姐,怎么是你?”
戚远侯府的嫡女,文菱。“多谢战小姐出手相救。”
文菱也很意外,这个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战王府的大小姐战倾歌。“举手之劳罢了。”
战倾歌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去解那个婢女身上的绳子。“小姐,你没事吧?”
桃枝扶住文菱,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知道自家小姐并没受伤,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我没事。”
文菱摇了摇头,活动了几下被捆得有些发麻的手腕,转而对战倾歌说道:“能不能麻烦战小姐将这几个人送去见官!”
“还是文小姐心善。”
战倾歌笑了,“虽然我很想杀了他们,不过我既然说了让你处理,自然听你的安排。”
“今日之事,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战小姐尽管开口。”
文菱虽然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但既然欠下了,自然会想法子将这人情还回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送你们二人回京吧。”
战倾歌摆了摆手,对此并不在意。她的马在林子之外,因马只有一匹,她得知文菱会骑马后,便将马让给了她。文菱知晓她轻功厉害,接受了她的好意,骑着马带着桃枝离开了。文菱走了之后,战倾歌唤出了暮云,让他将这三个人送回京都衙门,自己施展轻功离开了。-戚远侯府。文菱回府之后,尚未来得及换衣服,便直奔她大哥文绍祺的院子。文菱推来了文绍祺房间的门,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大哥,我把你这半个月的药取回来了。”
“吃再多的药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勉强续命罢了,这副破身子,我早就不想再撑下去了!”
文绍祺靠在床榻边上,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中气不足,声音有气无力,好似随时都能断气一样,这炎热的夏日三伏天,他却盖着一床厚棉被,可见身子是多么的虚弱了。“大哥,你别说这样的丧气话,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
文菱咬着唇角,也只有在文绍祺的面前,她才会卸下她高傲的伪装。那是她的盔甲,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也是她维护戚远侯府尊严的方式。文绍祺苍白的脸上展露出一丝笑,疲惫的神情上多了几分无奈,“小妹,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二十岁,再熬上两年,我也能去见娘亲了。”
“大哥,我不允许你这么说!”
文菱心里难受的厉害,她眼眶微红,声音哽咽,“大哥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还等着你给我娶个嫂子回来呢!”
“所有人都说我们戚远侯府没落了,门楣无人可撑,你难道真的想让我们侯府沦为别人眼中的笑柄吗?”
文绍祺叹了口气,“是大哥不好。”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是老天不公,给了他这副破身子,活命都是苟延残喘,又何谈其他。“我知道这不是大哥的错。”
文菱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药放下,“大哥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文菱离开后,文绍祺捏紧了双拳,眸色暗沉如墨,他不是没看到小妹衣衫不整,脏兮兮的样子。可他却连问她的勇气都没有!他恨这样没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