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倾歌离开天牢之后,又一道黑色的身影潜入了牢房。没过多久,那黑影扛着一个人出了牢房,直奔乱葬岗而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卫戈。凤潇在得知战倾歌去了天牢之后,便猜测她要对凤祁寒动手了,所以派卫戈前来善后。他看得出倾儿对凤祁寒的恨意,已经化为了执念,如果不让她手刃凤祁寒,还那么这股执念将永远无法消除。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凤潇又怎么忍心,让战倾歌双手沾满鲜血。卫戈扛着凤祁寒的尸体,一路直奔到了乱葬岗,“祁王殿下,今夜,您就在这里喂狗吧。”
“哦,对了,给您一句忠告,下辈子,别投胎做人了,做个畜生吧,挺符合您的。”
他这是变相的在骂凤祁寒是个畜生。卫戈没有瞧见,凤祁寒被他扔到地上后,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好了,我就不打扰祁王殿下您长眠了,告辞。”
卫戈抬脚在凤祁寒身上踢了两下,而后离开了乱葬岗。卫戈不知道的是,他离开之后没多久,那具被他扔在乱葬岗的尸体,被人掉了包。城外,一处不起眼的院落。“主子,祁王他,还有救吗?”
一男子站在床榻前,目光紧紧的盯在祁王身上,瞧着他胸前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眸色一片赤红,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黑衣人看了男子一眼,嘶哑的声音传出,“没救的话,本座干嘛费力将他弄回来。”
听到黑衣人的话,男子悬着的心,骤然一松,“多谢主子。”
黑衣人淡漠的开口:“本座救他,自然有本座的用意,与你无关。”
男子垂首,低声吐出了四个字,“属下明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蒙!黑衣人抬手指向门口,对陈蒙道:“你出去吧,本座,要给他治伤。”
“是,主子。”
陈蒙很听话的走出了房间。黑衣人看着躺在床上的祁王,阴冷的眸子闪了闪,这人心脏的位置长得特殊,不似常人那般,长在左处,而是长在了右边。若非如此,被人捅了这么多刀,早就死透了。医药箱摆在旁边的桌子上,黑你人从医药箱里拿出所需要的东西,开始为凤祁寒处理伤口。屋内烛火摇曳,光线太暗,无奈之下,黑衣人只好取来夜明珠照明。经过一个多时辰之后,黑衣人终于将凤祁寒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了过来。他踏出房门,对陈蒙交代,“他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在他醒来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在这看好他。”
“记住,如果他要寻死,不必拦着,如果他要见本座,让他等着。”
“本座有时间,会来找他的。”
陈蒙应声,“是,属下明白。”
就算主子不吩咐,他也是要请求留在王爷身边照顾的。黑衣人感受到了陈蒙心底,那一丝愉悦的情绪,他眸光闪了闪,给了陈蒙一个意味深长眼神。只可惜,此时的陈蒙,并没有体会到这个眼神的寒意,等他明白的时候,心中只剩下了悔恨。翌日。早朝,金銮殿上。皇上对祁王进行了处决,废黜了祁王封号,赐毒酒,其府中女眷,赐白绫三尺。此外,二皇子救驾有功,品行端正,德才兼备,故而封为为太子。梁毅将军因失职,被皇上革去了御林军统领一职,由顺王世子凤瑾澜接管。太子诏书一下,满堂哗然,谁不知道祁王造反,救驾的人是凤瑾澜,而背后部署周详计划的人是七殿下,怎么这功劳,让二皇子得了去?然而,皇上诏书已下,最先站出来恭贺的,是凤潇。是真心还是假意,满朝文武大臣,个个都是人精,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看到凤潇真心祝贺,那些大臣也纷纷道喜,唯有皇帝一人,像是吞了苍蝇一般,脸色难看极了。皇上不停的告诉自己,凤昱溟得到的只是太子之位,只要他失职,太子之位他随时可以废掉!如此安慰自己,皇上的脸色才逐渐好转了些。下了早朝之后,凤昱溟被一众大臣围着恭贺,不少人面上都带着讨好之意。这皇上立了太子,凤昱溟就是天启的储君,未来天启的皇帝。这个时候,谁不上赶着巴结。谁不想和太子走得近一点,与太子搞好关系。凤潇看着凤昱溟被困,不仅没有上前解救,反而跑远了。看这凤潇远去的背影,凤昱溟吐出一口浊气。关键时候靠不住,这算什么兄弟?!天牢。一众内廷侍卫端着酒,呈着白绫,进了天牢中。毒酒只有一杯,是赐给祁王,不,现在已经被褫夺了封号,贬为了庶民。内廷侍卫对着倒在地上的“凤祁寒”说道:“凤祁寒,皇上赐你毒酒一杯,喝酒,就安心上路吧。”
他等了片刻,也不见地上的人有什么动静,便蹲下身去查看,这一看不打紧,吓得魂都快丢了!手上端着的酒杯,“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赐的酒也全都撒了出来。“啊…!祁王畏罪自尽了……”惊吓之余,那内廷侍卫,竟是喊出了凤祁寒以前的封号。躺在地上的“凤祁寒”,是凤潇命人找来的替罪羊,脸上贴了人皮面具,看上去和祁王无异。如果不用特殊的药水,那人皮面具是撕不下来的。完全不用担心被识破了身份。另一边。七王府的女眷,一个个被赐了三尺白绫,说白了,就是要被活活勒死!白若茵看着那些人,一个又一个的在她面前被勒死,她们挣扎,哭喊,依旧逃不过死亡的命运。那被勒死的人,双目圆睁,面色铁青,舌头伸出来,身体像发病一样,不停抽出……整个过程极为痛苦,那些没被行刑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个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喘着粗气,像是感觉不到呼吸,开始拼了命的逃!逃不出去,抓回来就被勒死!白若茵被吓得面色发白,她扶着墙壁,护着自己的肚子,听着周围那刺耳的哭喊声,只觉头痛欲裂,她双腿一软,头晕目眩的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