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般近距离接触男子。“哦……多有得罪。”
战司墨忙松开了钟离琬,“刚才情况,在下无意冒犯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无碍。”
钟离琬摇了摇头,“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告辞。”
“姑娘去哪,要不我送姑娘?”
战司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鬼使神差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刚才抱她入怀的那一瞬间,女子的体香萦绕在他鼻翼间,让他有片刻的失神。“不……不用麻烦公子了。”
钟离琬小脸红透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战司墨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翘起了不明显的弧度。-之后几日,难民陆陆续续涌进城中,特别是城东有一个破旧的城隍庙,几乎成了乞丐难民窟。京城情况尚好,可周边城池,以及北方地域,灾情不断,因这一场大雪,天启的百姓也不知道冻死了多少。战王府,南院二楼,闺房中。战倾歌靠在贵妃塌上,一头青丝散落在肩,慵懒的掀开眼皮,看向暮云问道:“城中难民情况如何?”
暮云如实禀报道:“会小姐话,近几日,京城涌进了大量难民,不仅城东的城隍庙,城西的乞丐窝,大街小巷随处可见,都是流离失所的难民。”
“周边城池,情况比京城京城严重多了,那些房屋被积雪压塌的,也是不计其数。”
“放粮施粥吧。”
战倾歌神色暗淡,虽然早有预料,可听到这些消息后,心里依然有些难受。暮云回道:“属下已经着手去安排了。”
“做的不错,最近辛苦你了,忙完这段时期,给你放假。”
战倾歌看着暮云眼眶下的淤青,就知道他最近因忙碌,而没休息好。“多谢小姐,属下告退。”
暮云退出了房间。战倾歌拍了下脑门,忽然想到了什么,“咦,忘了问他,现在城中粮食价格如何。”
“小姐,喝杯茶吧。”
青岚端着茶点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外面的粮价,已经从七文一升,涨到了二十一文一升了。”
这是青岚无意中,听到院里的下人说的。“竟然涨了两倍。”
战倾歌有些不可思议,“这才几日功夫,就涨了这么多!”
“小姐,奴婢听说,粮价还会再涨的。”
青岚叹了口气,“按照这样贵的价格,除了权贵之家,普通百姓,谁能吃得起。”
战倾歌眼底浮现讽刺,“眼下灾情严重,都是想发国难财啊,商人重利,果真如此。”
“皇城之下还敢这么疯抬粮价,看来,这背后都是有人撑腰啊。”
战倾歌明白其中关键。这几日莫风和暮云都不在,青音也忙着发放棉衣之事,她身边除了青岚,也没其他人了。这事,她找师兄让千机楼去查一查,如果是她管不着的地方也就罢了,可是在皇城还出现这种事,战倾歌表示真的很窝火。“小姐,这种事有皇上和大臣们去操心,您就别管了。”
青岚生怕小姐一激动,跑去掀了人家粮铺。“放心吧,我有分寸。”
战倾歌似乎看出了青岚在想什么,嘴角抽搐,她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翌日。一品香,二楼雅间,依旧是熟悉的环境。“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殷漓瞥了战倾歌一眼,问道:“不会又是问我要银子的吧?”
“哪能啊…”战倾歌摇头一笑,“上次师兄给的银票还没用完呢,我这次是……”然,华为说完,就被殷漓打断了,“什么叫给,我那是叫借,借懂吗?”
这丫头是想贪墨他的银子,哼,那可是他留着娶妻用的,可不能被她给顺走了。“师兄,咱能别这么抠门吗?”
战倾歌无奈扶额,她咋没发现她师兄还是个守财奴。再说了,她有说不还他银子吗,看把他给急得。“那是我将来留着娶妻用的。”
殷漓说的一本正经。“好……”战倾歌眯眼一笑,说道:“等你娶妻的时候,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守财奴!“这还差不多。”
殷漓理了理衣襟,正色道:“说吧,你找我来干什么?”
战倾歌也不和他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想让师兄帮我查一查,京中哄抬粮价的商铺,幕后之人是谁?”
殷漓眉头轻蹙,说道:“这件事你不用去查了,会有人管的。”
“嗯…?”
战倾歌来了兴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师兄如此关心朝堂局势,“那人是谁,师兄为何会知道?”
“告诉你也无妨。”
殷漓想了想,说道:“是太子。”
“原来是太子殿下,难怪你不让插手。”
战倾歌单手撑着下巴,狐疑的看着他,问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和太子的关系这么好了?”
江湖中人,不是罪忌讳和朝中之人打交道吗,而且,她师兄一个杀手头子,居然和太子交好,这也太奇怪了吧!殷漓面色僵了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和太子殿下一见如故,关系自然非比寻常。”
战倾歌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师兄,是不是因为我之前给凤昱溟下毒,被抓到了把柄,他威胁你?”
虽然下毒是她的主意,可给凤昱溟下毒的人,是千机楼的人。之前凤昱溟上门讨要解药时,他以为自己只是给他下了化去功力的毒,却不知,那十日散,也是她受益所下。现在她不得不怀疑,凤昱溟是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