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再加上你跟梁怀亦他们之前做过邻居,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顺着那条线去查。顺着时间往前查,梁怀亦的父亲他应该在很久之前就跟你爸妈认识了,在你们两家成为邻居之前。两家关系其实一开始并不算好,至于原因,大概只有你父母和他的父母知道。”
那个时候的沈寻菡太小了,对于这些没什么太大的印象。 更何况,她父母也不可能对一个小孩子说这些。 不过沈寻菡隐约记得,他们两家关系变好的确是后来的事,可是她实在想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再往前的事情现在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后来两家关系变好应该是梁怀亦他们家主动的,对于他的父母你应该也算是熟悉,按照他们的性格,没有利益关系,不可能主动跟对他们没有帮助的人结交。所以,问题大概是出在比我们原本预计的更久远的时候。”
梁子玥说正事的时候难得的严肃,不过,这并没有耽误她的手在雪球毛绒绒的脑袋上“蹂躏”。 小家伙抗议无效,想要条件反射得咬一口让对方放手,却在张嘴的时候,收到了沈寻菡瞪过来的眼神。 于是,它瞬间将嘴巴闭了起来。 丝毫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梁子玥接着说道:“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梁怀亦的父亲如今也不在了,而他母亲大概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如果想知道更多,最好能拿到那份遗嘱。”
现在的她们对于那份遗嘱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并没有见过实物。 “嗯,我知道了。”
沈寻菡平静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
梁子玥瞪大了眼睛,这些消息她可是好不容易查出来的,她就一点儿也不好奇?这反应可太平淡了点儿。 “现在有了方向是好事,本来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就不是很容易查到,辛苦你了。”
“不辛苦,谁让你是我闺蜜嘛。我就是欠了你的。”
梁子玥轻哼了一声。 “好了,接下来还是要拜托你了。”
“嗯,那今天的饭就交给你了。就算是报酬!”
“没问题!”
沈寻菡答应地很痛快。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 身处于第七星球卫星上的爱尔贝特此时依旧一身张扬的服装,换了另外一种墨镜,身上原本冷峻的气质在这身衣服的加持下冲淡了不少,更像是哪户有钱人家出来的少爷。 维格跟在他的身后,依旧是一副保镖的打扮,军人的气质扮作保镖对他来说毫无违和感。 “后面的人怎么办?”
维格在飞车的后视镜里清楚地看到了不远处的那辆旅游车。 用这样的车跟在后面,跟踪的人也是很有创意了。 “不用管,让他们跟着。”
爱尔贝特轻声说了句:“去这附近的赌场,正规的那种。”
这颗卫星上的赌场大部分是正式经营,算得上是第七星球旅游业的重要经济支柱,在其他地方违反法令的事情,在这里反而光明正大。于是才吸引了各个星球上的有钱人前来旅游。 有钱人家的少爷……在那些人眼里不就应该是不务正业的吗? 爱尔贝特心中冷哼了一声,从他的位置同样能够看见后视镜里面跟着的车辆。 那些人,也实在是很有耐心,就看他们的耐心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了。 很快,他们的车辆在整个卫星上最大的一个正规赌场的门口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车之后,便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将飞车开往专用的停车场。 爱尔贝特一身浅色的风衣披在肩上,右手随意地将手中的卡片递给了门口的服务人员。 接到这个卡片的人在看清楚了卡片的时候微微瞪大了眼睛,随后躬身将其迎了进去。 拥有这张卡片的人可并不多,即使不认识,能够拿着它,也就代表着是这间赌场的最大的客户之一,或者换个词,说金主更加合适。 这张卡是塞泽尔之前给他的,卡片上的身份证明是联盟首富家的大少爷——擎,这位大少爷因为之前身体不好,几乎从未在公共场合露过面,但私下里跟塞泽尔的关系极为密切,用他的身份,不易惹得旁人的怀疑。 “少爷,需要为您介绍这些玩儿法吗?”
领着他向里面走的服务人员恭敬地问道。 “你看少爷我像是不会这些的人吗?”
爱尔贝特冷哼了一声,声音愈发张扬,像极了某些不太讲道理的纨绔子弟。 对于那些暴发户的子弟他见得多了,对于他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一清二楚。 “是,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们。”
那名服务人员对他躬了躬身,并未觉得他的语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来这里玩儿的人大多都是有钱或者有地位的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独特的小毛病,面前这位的语气算不上好,看起来倒也不像是会闹事儿的,不让自己跟着反而更好,不用干活就能白拿服务费谁不乐意?也免得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惹恼了贵客,那就不好了。 在这种地方工作,幸运的能够赚到其他星球几乎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可是如果运气不好,甚至可能没有办法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正因如此,能在这里当员工的人通常眼力是极好的。 爱尔贝特抬着下巴,伸手从旁边服务生的托盘上拿了杯酒,随意地在每个赌台旁停顿一会儿,似乎在琢磨着哪种玩儿法值得自己参与。 那副对于胜者不屑一顾的模样吸引了一些人的视线,自然也有人看着不爽。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很快,一个十分嚣张又带着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是说我?”
爱尔贝特脚步顿了顿,侧了侧头。 一副屈尊降贵才搭理对方的模样。 “说的就是你!你是看不起本少爷吗?这个表情……” “是啊!”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爱尔贝特回答地十分痛快:“你们的赌注太小了,既然是赌,这样玩儿可没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些不屑,瞬间点燃了对方的怒火。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