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黑眼圈都快耷拉到地上了。直给跟拍都看笑了，“老驴真是个实诚人。”
老驴挠挠自己的后脖颈子。“这就开始拍了？”
跟拍点头，“现在录些素材，正式开始直播要等到明天。”
老驴点点头，看向秦生。“不过，咱们村儿里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烧陶瓷的，你啥时候还学会这个了？”
秦生翻了翻自己已经挖出来的矿土，耸了耸肩膀。“看看书学的。”
老驴忽然就质疑起来了。“你看看书就能学会？俺老驴明天不会要跟着你一起丢人吧？我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啊！”
跟拍听此，顿时也有些怀疑了。他本来以为秦生可能是打打拳法，或者是秀秀自己的中医医术，怎么忽然要直播别的？这可是很冷门的。事实也正如老驴和跟拍所担忧的。第二天正式开始直播的时候。其余几个直播间都十分热门。或是美食，或是建筑，或是民族服饰，都十分精美，人数都在数万以上。而秦生的直播间一直在和泥土。人数连一千都不到。其中还得包括一些之前因为秦生救人而留下来的死忠粉。当然，最开始刚开播的时候，因为秦生这些日子的人气涌进来不少人。只是看到不停和泥之后，就有些不耐烦了。“怎么一直不停和泥啊？是没别的本事了吗？不是宣扬文化吗？”
“就是啊，实在不行，再打套拳也行！这好无聊！”
“表演个针法也可以！还和泥？再见了！”
观众们总是一味崇尚华丽的东西，却不愿意看到一个事物最初的表象。拍摄都有些急了。“秦先生，不然还是先播点别的吧？这我们人气值差得越来越远了！”
就连远程看直播的宋如龙都跟着急了。国防部部长郑楚同样皱眉。“这就是你一力举荐的人？这不行吧？这岂不是我们在被被人碾压？”
没看到弘扬之光，反而是有些更丢人了。宋如龙心中是相信秦生的。但见郑楚都这么说了，思考了下，还是给秦生去了个信息。秦生看见宋如龙的来信。果然如他所料。也是劝他换个直播内容的。秦生不慌不忙，看了一眼同样一脸着急等回复的跟拍。“不换。”
若是最基本的泥土都搞不定，后面陶艺只会更加被人笑话。跟拍看着又掉了一百的人气，更急了，张口还想劝阻。被秦生一句话打断。“怎么？你是不相信我们龙夏传统文化？陶艺很丢人？”
只一句话，瞬间就将所有人的嘴都给堵上了。郑楚在屏幕前也是笑了。不知道是看笑的，还是气笑的。“这小子，还真是……有点意思。”
“希望他后面能给我惊喜。”
宋如龙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这个节目，持续有十天。每天都会有一个热度结算。来让每个参赛的选手对自己的名次都有一个了解。第一日结束。前面三名选手彼此之间的热度名词比拼可谓是争先恐后。互相追逐，差距并不大。但秦生，最后一名，却已经几乎和第三名是天上地下的断崖式差距。老驴看到结果的时候，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生子啊，这……这也太惨了……”一些忠粉拼命带热度，也是收效甚微。到后来直播结束的时候，忠粉们是一个比一个难受。秦生看着那些人难过的模样，心中沉思。他其实不介意一时落后，但也确实是得安抚一下留下来的这一批粉丝。“你说后面山上有野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