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在医院修养了足足一个月,才出院回家。
白家公馆被重新修葺了,半个月前就能住进去。
白淇淇说暂时不走了,因为白瑜年纪越来越大,她不想因为这件事麻烦程岁,毕竟程岁和陆厌还有他们的三口之家需要经营。
倒是纪朗,听白淇淇不走后,跟打了鸡血似的,天天去白家公馆晃悠。
第一次去,被白瑜拿着扫帚赶出来了,但他也不灰心,下雨天帮着往客厅搬庭院里的花,平时还帮着倒垃圾,有什么好的吃食也主动往这边送,心甘情愿当跑腿小伙计。
白淇淇倒是一直没松口,但纪朗也不会放弃。
白马路的家里,又变得热闹起来。
乐乐上了幼儿园,整个就是淘气的小霸王,天天放学就把同学往家里领,和那些男孩子一起玩乐高,一起在客厅里玩真人cs。
家里还养了两条狗,一只金毛,一只哈士奇,跟着这群小男孩一起来回跑步折腾,闹得不得了。
陆厌在出院半月后,遇到点麻烦。
警局派人来找他,说他涉嫌与陆建业,林舒词和柳蓉的死有关。
程岁当时担心不已。
万幸姜南浩出来做证人,他证明陆建业和林舒词的死亡与陆厌无关,关于柳蓉的死,毕竟当时操控轮船爆炸的人就是柳蓉自己,更没有证据直接指向陆厌,便不了了之。
日子在徐徐推行……
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忙碌着。
陆厌和程岁也享受着……每天一起出门上班,白天抽空就发消息,下班再一起回家吃饭的温馨生活。
直到,姜南浩结婚了。
婚礼在海港市办的很盛大,在金鼎酒店举行,请了不少人。
程岁,陆厌,白淇淇,纪朗,谭彦北等人都在。
抢新娘的捧花时,程岁和白淇淇正站在窗边面对面聊天。
她喝得有些微醺,迎着风,长发被吹拂着,时不时和白淇淇说点趣事后笑一笑,神情温柔又好看。
陆厌站在几米外,手里端着高脚杯,边喝酒边盯着程岁瞅。
反观纪朗,整个宴会厅里,就他最闹腾。
他撸胳膊挽袖子,那些伴娘远没有他积极,他蓄势待发,下定决心要接到这‘下一次婚礼主办人’的美好祝福!
新娘抛了。
纪朗往后退了两步,眼睁睁瞧着捧花直直坠入了程岁的怀里。
程岁正在专心聊天,接到捧花后,也有些懵,她转头看向其他人。
纪朗突然捂着肚子大笑,心里还记着陆厌之前给他出的那堆馊主意,他故意气陆厌:“岁岁,你接得好!马上把陆厌这个破男人丢掉,迎接崭新的二婚!”
陆厌手上的酒杯,对着纪朗的脑袋就砸过去!
纪朗没躲明白,还是被砸了下,他捂着脑袋,边躲陆厌的追打,边继续冲程岁喊话:“岁岁!这种爱生气的男人可要不得!甩了他甩了他!让他哭!”
程岁无奈摇头笑了笑,却把捧花,递给了眼前的白淇淇。
白淇淇有些惊讶看着,程岁又把手臂往前伸了伸。
足足一分钟后。
白淇淇伸手接下。
纪朗留意到这一幕,顿时不会跑了,傻站在原地,激动到哆哆嗦嗦从裤子口袋里,往出掏准备许久的求婚戒指。
他还没来得及单膝跪下,就被陆厌从后薅衣领带走了。
纪朗忙大喊:“老陆,你快放开我!不要影响我姻缘!”
陆厌挑眉道:“你恐怕是想多了,师姐接捧花,不是就非要嫁给你!”
啊???
纪朗一个头两个大。
他忙看向白淇淇。
白淇淇回道:“陆厌说的对!”
纪朗瞬间又蔫了。
陆厌拱火:“师姐,我认识很多优质男,我明天就给你介绍……”
“陆厌!你这个狗!”纪朗猛地转身,和这位‘好兄弟’扭打到一起。
宴会厅里乱成一团,众人却又止不住笑,一如今日海港市的天,好得不得了。
婚宴结束时,程岁已经喝趴了,她坐在椅子上,脑袋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整个人都软了。
陆厌走过来,低头瞧了她一眼,忍不住低语:“姜南浩结婚,你喝这么多做什么?”
“高兴。”程岁笑得眉眼弯弯,很好看。
陆厌额角青筋一蹦,他弯腰把她抱起来,往外走。
路上,他问:“高兴什么?”
程岁仔细想了想,却答不上来。
陆厌把程岁抱到后车厢坐下,司机载着他们回白马路。
行驶过程中,车窗始终完全降下,沿途的车水马龙声,小贩叫卖声,通通溜进车厢,透着平凡却踏实的生活气息。
程岁头往陆厌怀里埋了埋,抱着他不撒手,却也不说话,静静感受这一切。
抵达白马路后。
陆厌把程岁抱下车,直接抱到二楼主卧。
他将程岁往床上放。
然后,自己站在床尾,伸手去解衬衫扣子,又去解皮带,眼眸深邃透着笑,他故作一本正经道:“我让你再高兴高兴!”
程岁看他这副模样,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厌脸皮厚,不怕笑。
他手指一停,猛地扑上去,低头瞧她,眉头微挑,循循善诱道:“帮我,我手笨,解不开。”
“解不开就穿着吧,穿到乐乐也结婚,你就不用换衣服了。”程岁的笑声越来越大。
陆厌的脸僵了僵,一秒后,他又故作恼怒,凶巴巴往前凑:“快点,我快热死了!”
“热啊……”程岁慢悠悠拉长语调,她从他臂弯下往出溜,边逃边说:“我去开空调……”
却还没来得及下地,脚腕就被人一手握住,拽了回去。
陆厌单手扯领带,动作快速将其解开丢掉,然后俯身去亲程岁的脖颈,边亲边去脱她身上穿的裙子……
可他的手刚放到拉链上,还没来得及解开。八壹中文網
卧室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突然回家的乐乐,手拿着水枪,在门口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对准陆厌的后背,呲了好几下,振振有词道:“不许欺负我妈妈!快放开她!”
“臭小子,我打死你!”陆厌猛地转身下床,拿起拖鞋就往门外冲。
程岁托腮趴在床上,静静瞧着这一幕,笑得泪在眼眶里打转。
身后有微风从窗口拂来,夹杂着缕缕香甜。
金秋九月,庭院里的桂花树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