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毕竟自己的解药还在她手里。一开始自己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自己中了毒,虽然那毒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但是自己的欲望……这就很难了,冷兮看见了他脸上的表情,眉头轻皱:“有苦中的话可以说出来的。”
难不成是中了什么毒,解药在她手里?冷兮猜的很准,那个男人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是我自己找到的门,然后别人把我认错了人,带我进来的。”
改口改得毫无缝隙,冷兮就这样冷冷地盯着他:“想好了再说出口,是谁的婢女?”
然后目光看向了那个女人旁边的婢女,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就是她已经知道了是谁,只不过需要那个男人的证词而已。男人还是没有改口:“是真的,然后我在宴会上喝了点酒就醉了,来客房睡了一觉。”
因为幽家分家已经有几年了,他这个话简直就是没有一点缺口,就是别人把他认错了分家的哪个人,于是就带他进来了。“在宴会上,我怎么没看到你呢?”
“我也没有看见他。”
“我也是,我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个人。”
冷兮一说出口,后面的人群就好几个人说道,表示自己真的没有看见这个人。“而且接待的是门口的丫鬟吧?”
然后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冷兮笑了一下,男人的心里头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小萝呢?”
“小姐,我在这里。”
客房的门吱嘎一声,小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萝,你是接待的吧?你说你把他认成谁了?”
冷兮当然知道并没有人接待,所以……小萝平静的看了一下冷兮,当对上了冷兮那深邃的眼睛时候,小萝点了点头:“我是站在门口接待的,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我并没有看见过这个人。”
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人群一脸蒙,因为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人接待他们,幽战聂投了一个赞许的眼光给冷兮。“你看,继续编。”
那个男人低下了头,没想到有这一出。“不是这个人接待的我。”
“那你说说是谁?然后继续编,到时候没耐心的时候就把你交给皇上,你会后悔。”
“慎刑司的规矩你也懂,无非就是那几百种工具,也不疼也不难熬。”
冷兮这完全说的就是反话,慎刑司,专属于皇家,只有碰上什么大事,或者是大臣的什么难以决定的事情,都会请到他。里面有审判的刑罚的,什么都有,有些人会动用自己的金钱和地位什么的,要求牢狱给那个人施加刑罚,里面不知道死过多少人,而且都是那种慢慢折磨而死。“也就是慢慢的……呼……的一下。”
冷兮藏在袖口里面的指尖轻揉了一下,紫色的烟雾慢慢的飘散出来融在空气中,没有颜色也没有味道。因为冷兮是站在那个男人正前面,烟雾像是有指令一般尽数飘到了那个男人周围。“不…不要……”那个男人突然抖了一下,好像在眼前看见了什么东西,很惊恐的样子。冷兮当然知道他到底看见了什么。狱卒把昏迷的他吊在十字架上,然后用铁链子把他的头绑起来,四肢和头部都动不了,一盆冰冷的水,把他瞬间浇醒,身上一丝不挂。三五个人进来了,面前摆着很长一条木桌子,地上星星点点的都是暗红色的血液,散发着难闻恶心的腥臭味,他想吐,嘴一张开就突然有东西进入了他嘴里。那是一条黄黑色的小蛇,被其中的一个人拿着尾巴,小蛇的头已经进到了嘴里,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舌头一点一点没有了……血从嘴角蔓延,拿着烧红的铁制品,还有薄如蝉翼的刀片,和浸泡过的好长一条皮鞭,旁边还有像一张床一样的东西,但是上面全是像狼牙棒上面的圆头针一样。几个人慢慢的朝他逼近……后面的事情……虽然大家看到的只有几秒钟他愣住的时间,但是他在里面已经受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像是幻境一样,似真似假,好像能感觉的到,又好像感觉不到,但是那种恐惧感就一直存在他的心里面……冷兮看着他的反应,有点奇怪,这种幻粉只不过是能让他感受到一点恐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自己胸口的项链闪了一下,发出温暖的光。是幻莓兽?冷兮没有想过,幻莓兽……高阶魔兽,虽然知道她很厉害,但是最近因为一些事情的原因,并没有去发掘她的功能,但是伏炽好像跟她说过一点,那个时候急着做事情,就没怎么听,也没怎么在意。现在想起来伏炽好像说过,这小家伙是可以布幻阵的,主要的功能就是迷惑什么什么的……然后冷兮就没听了,难不成是她在发挥什么作用。冷兮藏在袖子里面的手轻打了一个响指,紫色的烟雾就突然消失不见,地上的男人也突然缓过神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边摇头一边颤抖,然后用那种特别特别惊恐的眼神看着冷兮,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样子:“我说我说……”“说吧。”
冷兮感觉特别平静,后面的人都奇怪了,怎么突然就妥协了?那个女人身边的婢女又轻咳了几声,别人对他投来了很奇怪的目光,然后她娇弱弱的说了一句话来解释一下,大家也没说她什么。“不好意思啊大家,最近有点受风寒了。”
然后还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但是坐在地上的男人并未理会她:“是一个人的婢女让我过来的。”
心情微微平复了一下,就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能看到这种东西,而且还那么久,难不成又有人给他身上下了什么东西,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种来自灵魂的恐惧。“哪个婢女?她在场吗?”
冷兮走到旁边去了一点,那个婢女就这么和地上的男人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