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恶狠狠地凝视着冷兮,心里面是说不上来的厌恶。但也可以换另外一种角度来说,便是,他十分的嫉妒冷兮旁边的人察觉到他脸色有一些难看,纷纷捂着嘴笑。在场还有谁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拉出来做比较也是常有的事,但输给他人口中的评论就很难受了。就算没有放到明面上来说,众人心里面也是有自己的谱。“快看他的脸都拉得像驴脸一样长了,哈哈哈哈!”
有人低下身子对着身旁的人这样说道,指了指前面的南冥雪,言语中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了。不过他旁边的人可不敢像他一样指名道姓的骂,连忙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跟他说千万不要声张。南冥雪的记仇在他们中间也是出了名的,如果一不留神,让那个疯子给盯上了。他们和台上冷兮又非亲非故,后者自然不可能帮忙摆平这些麻烦,所以很多人都是秉持着少惹是生非的念头。但正是因为如此,南冥雪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有无数的阴谋在他的脑袋中逐渐形成,一大堆烂糟糟的主意,全部打在了冷兮身上,只是后者却一无所知。“你们还举行这些浮夸无意义的仪式干嘛?最后内定的人就是台上戴面纱的这个人,大可不必太过隆重。还是说你们都因为惧怕所以讨好他?所以才将这不争的事实搞得这样。”
此话一出,四座哗然,也有一些对冷兮并不感冒的人,发出恍然大悟的感叹,脸上一副懂得了事情原委的模样。“我就说,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看起来如此的古怪,原来是最后的夺魁者是此人啊,那没事了。”
台上的重要人物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台下却立马像炸了锅一样热闹,紧接着台上一些人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要知道给予南冥雪这么大勇气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不然他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自己如今的位置上。眼看着场面越发的失控起来,主持活动的人自然是不可能静静坐在那里。连忙站起来,神色有一些不高兴,皱着眉头问南冥雪。“谁告诉你这种生死之争会有内定一说?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不要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这里大声嚷嚷,这里没有人把你当一回事情。”
原本想着自己说一些狠话,对方肯定就放弃了。倒也是对南冥雪的身份没有过多的了解,不然的话,这种会激起对方怒火的言语,无论如何都是三思而后行的。事实上也确实惹恼了南冥雪,他站起身来,用更大的声音冲着台上所有人大声嚷嚷着。“以往的比试哪有这么下杀手的?他直接不顾人伦道德,也不顾所有的规则,直接对对方大打出,手更是想着要对方的命!”
“这种人怎么可以给他助威喝彩,助长他的邪恶之风呢”众人见状有一些犹豫,毕竟之前的契约是这种……一般真的按照规则来的话都是不死不休的,但真如南冥雪所说一样,像冷兮这样干的,也是少数。众人现在也有一些不解,台上的人神色各异。“你既然谈到了规则,那就真的要好好给你讲讲什么叫做规矩了,契约上写的明明是两个人之间生死斗争,无论结果是怎样其他人都不得插手,现在冷兮已经赢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莫不是真的在这里欺君罔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自己的阴谋被揭穿,现在有一些急了。是吗。”
不得不说南冥雪的胡搅蛮缠确实有一套,他半眯着眼睛的神情让冷兮一阵不爽,也有不少的人想要揍他,但是碍于他的身份,都没有动手。甚至一些明白其中原委的人,他们的态度则是隔岸观虎斗,他们两个人闹得越凶,给予众人的热闹就更多。“我之前就听见那些道貌岸然的导师,说着要录用此人,这不是徇私枉法是什么?这不是欺负别人是什么!难道就不允许我们为弱小发声,打倒这种仗着自己有背景的人吗?”
之前众人还都是云里雾里的,现在一听到这件事情动人时觉得事情好玩儿多了。一声又一声的唏嘘之声,从众人嘴里面传开。“如果那些导师真的提前讲好了谁是获胜者,那么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宣布结果就行了,非要搞这么多的排面,真的是把钱花在了不该花的地方!”
说这种话的人多是富甲一方的人,眼瞅着自己缴纳的税一直在做这种无用的活动,任谁都不爽,但是这种言论万万不敢在皇上面前说。作为现场权力和势力最大的人,皇上此刻也颇为头疼,这两个人都是优秀的苗子,如果能够归为己用的话就再好不过了。但是眼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此刻需要做一些什么,不然的话肯定会引起大家的猜忌。到时候如果真的闹翻,无论对他们,谁都有着不小的危险性。“规则就是无论两个人怎么做,外人都不得干涉,也是在大家堂而皇之的注视下进行的,不存在什么徇私枉法一说。”
皇上故意咳嗽了几声,想让此刻正用手指着台上的南冥雪识趣地坐下来,但是后者却压根儿没有这个意思,仿佛越说越激动。这个时候又一个人发生了,那就是南冥戎,他有一些不解的望了一眼,眼神好像是在质问南冥雪,为何在此刻做出如此荒唐无礼的举动。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怎么好,但是眼看着对方越发的肆无忌惮,自己作为和他还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自然也是不能任由他胡闹下去。再有就是对戴着面纱的冷兮颇有好感。“这是做什么?人家堂堂正正的比试,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由你来插嘴,我知道,你也喜欢出风头,但现在这种时候还自作聪明的话,简直就是愚蠢透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