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安娜不太确定布莱克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她坑了,眼前的局势大概也让他没办法纠结这个。
他的魔杖紧紧地握在手中,但整体上来看因为摄魂怪的存在他要比阿利安娜预料中的紧张得多。
“我们不能让他们跑出去!”布莱克语速飞快地对阿利安娜说道,同时机械性地甩头看了一眼她,声音里是听得出得在发干。
“他们不会有机会跑出去的。”阿利安娜对着他信誓旦旦。
在这一刻布莱克有着惊人的直觉,他再次在这危急的时刻甩头看了一眼阿利安娜。但他当然没办法从女孩的脸上看出什么问题,他也没有理由怀疑一直站在他们这边并且已经把伏地魔得罪得死死的阿利安娜会有反水的可能。
阿利安娜自然不会反水,但是对她来说几个已经被阿兹卡班摧残了健康的食死徒以及一些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原因被关在这里,甚至都没有胆量跟着这些食死徒一起出逃的“非战斗人员”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她找上布莱克除了可以在大多数人面前为自己“造访”阿兹卡班提供一个合理的理由外更是为了在邓布利多面前给自己创造出一个说得通的“漏洞”。
这些食死徒大多数都得把命留在这里,唯独给卢修斯点名的贝拉特里克斯可以有一个活着离开的机会。
卢修斯不喜欢这个女人出现在自己家里,那么也许在马尔福庄园里面多出这个疯女人就可以让卢修斯一家更牢靠的绑定在他们的战船上。
不过这也要看亲爱的贝拉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
“你的表姐一家交给你,其他人交给我,没问题吧?”阿利安娜提议道,非常合情合理。
“废话少说!那几个伏地魔的走狗当然不是我的对手!”太吃激将法的布莱克二话不说就应承下来,但随着越狱者离他们越来越近跟着他们一起飘过来的摄魂怪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吞起了口水:“对了,我记得你的守护神轴使得还不错……”
阿利安娜给了他一个叹息:“我不会冒险使用守护神咒,除非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黑巫师用不了守护神咒,我猜黑武士可能也一样。”
她亲眼看到过格林德沃强行使用这个咒语,他的魔杖直接炸膛了。格林德沃当然是比她更加高明的巫师,既然格林德沃都没办法保证成功,那她就更不会轻易尝试了。
这个在斯内普指引下她才终于掌握的咒语就这样被禁用掉了,阿利安娜还是有些可惜的。
“什么?!”布莱克因为他她给出的答案震惊了,他现在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实在是凶多吉少,只需要这些摄魂怪中的随便两只分别给他们一个吻……
真要命!他脑袋里面为什么会在这种紧张的时候浮现出鼻涕精将摄魂怪大卸八块的场景!
“别害怕。”阿利安娜温和地说,“他们应该是不会伤害你我的。”
布莱克已经没有时间向阿利安娜询问她这样说的原因了,他已经可以听到贝拉那个疯女人肆意张狂的笑声了,摄魂怪们也比食死徒更快地飞到他俩面前。
布莱克的脑海中开始混杂起各种各样的尖叫声,他脑海中最后的清明绝望地祈祷起阿利安娜手中那根发光棍可以劈的开摄魂怪的身体。
阿利安娜举起了她的光剑,但却没有舞动它去劈砍这些近在咫尺的摄魂怪。
她有些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
她能感觉到摄魂怪的感觉,它们是人世间最邪恶的东西的结合体,它们愤怒着绝望着与此同时又因此而欢乐着。
强大的力量在她的血液中流淌起来。
大多数摄魂怪的行动都在飞到阿利安娜身边的一瞬间定格,只除了它们中最强大的那一个,它飘到了阿利安娜面前与她面对面。
摄魂怪无法控制地在向四周释放属于它的阴冷力量。
阿利安娜周身的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之后黑暗的原力被骤然释放。
在那只最强大的摄魂怪飘到阿利安娜面前时布莱克就已经非常无奈地跪倒在了地上,在属于阿利安娜的力量从他的身体上席卷过去的一瞬间他更是仿佛感觉到整个世界都要被毁灭了。
同时他也看到阿利安娜手中剑柄吐出的蓝色剑刃仿佛涌出鲜血一般变成了鲜红色。
可最终被毁灭的只有那只摄魂怪,它像是被扯烂的破抹布,飘散在了空中。
布莱克将出发前享用的小蛋糕全都贡献给了大地。
其它摄魂怪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并不是一个乐意接受它们臣服的对象,但它们也提不起任何反抗的意识,尖叫着四散逃跑开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贝拉的笑声停止了。
她摩挲着前来营救他们的食死徒给她带来的魔杖,既戒备又兴奋。
这个伏地魔面前最得力的女巫当然想和展露出自己实力的阿利安娜打上一架,但阿莉安娜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她用原力推了一把布莱克,贝拉看向她的视线立马被她自家的表弟档了个严严实实。
布莱克依旧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凉,但不管怎么说对他造成最大负面影响的摄魂怪已经都离开了,属于布莱克家带着点疯狂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两个人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一样几乎在同时向对方甩出了恶咒。
其他几个食死徒紧跟着也甩起了魔杖,对他们二人发起了进攻。
阿利安娜的光剑舞出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姐墙,两个食死徒几乎是立刻便被弹反回去的咒语击倒,惨叫着从船上跌落至冰冷的海水中。
负责指挥这场行动的食死徒很快意识到局势不妙,他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但却很快又一次露出了笑容。
阿利安娜注意到了他那格格不入的表情,有些好奇在这种时候他留了什么后手,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这个食死徒掐着自己的手臂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咒语。
阿利安娜的自制力早就被被原力的黑暗面吞噬得一干二净,于是她从小就展露出来的那种过剩的好奇心在此时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她耐心地等待着见证这个咒语的“奇效”。
只见一双双干枯又惨白的手臂从海水中伸了出来,扒上了岸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