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夜,外带小半天的祁安王,已经累得无力了。
在睡了小半天后,起身吃了些晚饭。
看着太医端来的镇惊药,他特别排斥,根本不想喝一口。
太医也明白,今日这事,已经让祁安王失去了对自己的信任度。
可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引祸上身吧,全当不知道,不会解呗,说他无能他都认了,只要不被安上谋害皇子的罪名,比什么都强。
祁安王打发他离府后,就将那一碗药给倒了,他在事后,听王妃说出的怀疑,可能是出在那碗药上后,他就决定不再喝这些药了。
可他不确定,会是谁派来的人,按理说,这太医院的太医,可不是谁都能收买的,而据他所知,萧沐庭是不屑做这种事的人,那还会是谁呢?
王妃的话他还是同意的:小心防范无大错。
可他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昨天晚上在晕倒前,他是真真的看到了那个脏东西了,不是说鬼都怕那些符纸的吗,为何会不管用呢,不会是这些符纸写错了吧。
所以,在下午他好转后,已经派人去京外的圆凉寺去求符了。
就在他靠在床边,回想着有谁想害他的可能是谁时,突然一股凉风,吹了进来。
他如惊弓之鸟一般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还将挂在床头的那把剑抽出来,举在手中。
可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房间,四周的窗子全都是紧紧的关着的,这冷风是哪里来的。
他也不敢一个人在这卧寝待着,立即叫喊了起来,没一会儿,就进来了五、六个下人。
被他们包围在中间,一起向房门外走去。
就在快到门口时,突然又是一股凉风吹来,房间的门“哐”的一声,就关上了。
他吓得大声尖叫了起来,手还挥动着剑,将身边的人都给划伤了,惨叫声连连。
而此时,在这祁安王府的后院子内,也是惊恐的尖叫声四起,主要就是在王妃和三个妾室的屋内。
可就算他们叫的声音再大,却没见府中其他人来增援。
苏寒就背着手的站在府中后院处的一个亭子里,而在她身边的,就是萧沐庭,不过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面巾。
“我的药,还是很好用的吧。”苏寒得意地对他扬了下头。
“那是,寒儿的药,向来好用。”萧沐庭一点不吝啬地夸奖着她。
苏寒对他甜甜的一笑后,再伸头看向那边闹得很欢的后院:“她们为什么叫得这么惨呀,不会真做了很多的亏心事吧,这种迷幻药,也是能让人看到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也不知她们看到的,会是什么。”
“定不是好东西,不然,怎么会叫成这样,不过本……我还是好奇,祁安王会看到什么,要不要带我去看看。”萧沐庭微弯下腰来,将头伸到她的耳边,小声地道。
苏寒轻点了下头:“行,我带你去。”
“多谢寒……爱妃!”萧沐庭临时突然改了口。
“我不叫爱妃!”苏寒不满意这个称呼,还白了他一眼。
只因两人都蒙着面巾,没看到她的表情,但她的眼神,他是看到了,看来,她还是没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慢慢来吧,急不得。
两人到了祁安王卧寝外,那里已经站了几个人。
林皓轩和雷涛都在,而且两人已经装扮好了,一身白色的及地衣袍,长长的头发披着,脸也被抹得特别的白,眼下还被抹上了红色的道子,手里还拎着两条红条状的布。
“什么时候可以上场?”林皓轩看到两人后,笑呵呵地问苏寒。
苏寒侧耳听了听房间内的声响后,轻点了下头:“应该快了,不出二十个数,就可以了。”
萧沐庭这时突然皱眉,伸手将要上前的苏寒拉住了:“等等,本王再听听。”
“听什么?”苏寒有点发懵地眨了眨眼。
萧沐庭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再微侧头的认真听了起来。
也就一刻钟后,他收回头,对身后的两人扬了下头:“去吧。”
然后带着苏寒,转身隐在了一处暗地,静静的看着,可他的目光里,却阴寒寒的,有了杀机。
同时,因从他身上散出来的寒意,苏寒是感觉到的,也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事。
可她刚刚也听了,只听到屋内乱糟糟的,却听不出别的什么来。
这时,卧寝的门窗全都被打开了,然后林皓轩和雷涛就运用轻功,在门、窗等处来回地晃动着,将那红条子放在嘴里咬着,就像伸出来的长长的舌头。
屋内的叫喊声就更大了,惨叫声也更大了。
祁安王用手中的剑不停地挥舞着,不停地在往后退着,最后退到了角落处,可他忘了,那里还有一扇关闭的窗子。
他松了口气,用衣袖在脸上抹了抹,感觉一股特别的香气,还挺好闻的,他不由再举起袖子闻了闻,却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
就在他还琢磨着这味道时,身边的窗子突然被打开,一张白惨惨的脸就这样伸了进来。
他吓得大叫一声,扔了手中的剑,就要跑。
可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来了个狗吃屎。
这一摔可不轻,直接是脸着地,牙都磕掉了,满脸是血。
可他一回头,就感觉那白惨的脸,就在他的面前,他不停地挥动着手,大叫着:“别过来……你别过来……不关本王的事……不关本王的事……”
“那关谁的事,是你下的手……就找你!”那阴森森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且眼前那张白惨惨的脸,也变成了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个人的脸,最让他害怕的脸,皇祖父!
祁安王挥着手的大叫:“与我无关,我就是奉了父皇的命令行事的,药是他给我的,我只是负责放在皇祖父您的药里……你别找我……要找,就去找父皇……皇祖父饶命呀……”
猛然间,那个惨白的脸,突然就张开了血盆的大嘴,向他冲了过来。
他大叫一声,身下一湿,同时涌出一股骚臭气,而他也两眼一闭地,倒在了这滩污渍中,晕了过去。
苏寒站在窗前,嫌弃的撇了下嘴:“又吓尿了,完蛋玩意儿!啥也不是!”
她再对身边的人扬了下头,他们立即带人将那四具尸体挂在了府中的后院处。
大家一起撤出了祁安王府。
直到两人回到主院,苏寒这才扯住了萧沐庭的衣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一定帮你!”她认真地道。八壹中文網
萧沐庭看着她,轻点了下头:“好!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