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五万玄甲军前往鹤仙镇进行驻守,加固那里的山关卡,在后续驻守官兵到达之前,务必守住这个边境要塞。
再留下一万人与城中守防一起防守着沂丰城,因为他知道,景川柏是一个不值得相信的人。
而此时已经逃离出鹤仙镇的景川柏,因药效让他疲惫不堪,此时正安稳地在马车内睡着呢。
可随着他出城的那三位将军此时的心情却不一样,也是趁着这个时候,三人聚在一起商量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要是回到京城,他们谁都无法再从那城内活着出来。
直到入夜后,他们一行的车队方才进入到龙安国的喜瑞城中最为豪华的客栈,此时的景川柏也已经睡醒了,不过回想起当时在沂丰城外签署国书时的情形,还是让他气愤万分。
派人将那三位将军叫来后,直接质问道:“国难当头,你们三位将军在何处,为何将朕置于那般危险的境地之中,你们该当何罪!”
杨广智三人也不畏惧地回答:“臣等只是遵从了圣上的旨意,前往三个城门处去防守了,皇上当时可是说了,有皇家护卫队保护即可,不需要我们随驾!”
“只有他们就够了吗,你们为何不出现。”景川柏不听解释地蛮横大吼道。
“臣等遵从的就是圣上的旨意,并没有违抗圣意,望皇上明鉴。”杨广智再认真地回答。
重新戴上面具的洛平秋就立于景川柏的身侧,此时他目光带着嘲讽,轻瞥了眼景川柏,不得不承认,自家女儿的眼光是真差,还是外孙女的眼光好。
此时景川柏的思绪已经有些混乱了,眉头紧皱的一脸疑惑,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下过这样旨意呢。
而且对于当时他是如何签署的那份国书的过程,也很是模糊,好像是他求着人家签的这份国书,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萧沐庭放自己活着离开。
他再看向跪在面前的那三位将军,见他们的表情很是肯定的样子,一点没有慌乱和说谎的迹象,心中的疑虑更重了些。
当然这都是出自洛平秋的手笔,因为他需要继续在他身边看守着,不可让他死得太容易,最好是在萧沐庭大事完成后,他一定会把此人带至爱女的坟前,当场砍了他,方能解心头之恨,所以,当时的那段记忆,自然是不能让他再存留的,现在这样,岂不是很好。
此时景川柏的头更加的疼了,也懒得再问下去,只是回手将那个黄布包着的盒子抱在怀里,再对这些人挥了下手:“行了,事已至此,你们只要好好的保护朕,平安地回京即可,之前的过失既往不咎,都退下吧。“
三人叩谢圣恩起身走了出去,直到客栈后院处,三人方才停下脚步的同时转头看向二楼亮着灯火的窗子,三人再互看彼此时,目光更加的坚定了,互点了下头后,一起去了杨广智的房间。
这时太监总管将一盅参汤递了上来,陪着小心地道:“皇上,先喝一盅参汤吧。”
景川柏抬眼看了看他后,问道:“朕怎么会如此难受,当时在沂丰城外签署国书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朕有些记不起来了?”
太监总管马上跪地道:“请皇上恕罪,奴才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是被他人拍醒的,才扶着皇上进了马车……奴才该死!”
“果然如此!哼!这也怪不得你,那个死丫头真敢对朕出手,所用之法,还真是得其母亲真传!”景川柏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冷哼道。
“奴才过后也听护卫队的人提到,他们当时都闻到了,而且与奴才一样,也是被人叫醒的……”太监总管趴在地上再道。
景川柏再现疲累之意地挥了下手:“行了,让顾平越来见朕!”
太监总管一听,刚想起来的身体,再次又趴了回去,惊恐的道:“皇上,顾统领他……他已经阵亡了,尸体都没带回来……”
“什么!呃……好像……是……是萧沐庭……”景川柏脑中再次闪动着画面,他好像记起来了。
当时萧沐庭那全身都散发着杀气,连武器都没用,就可以将顾平越击杀当场,想到这里,他全身都跟着不由的一哆嗦,对于萧沐庭的害怕是发自内心的。
他无力地再挥了下手:“下去吧,朕累了……”
太监总管爬起身来,再道:“皇上,把这参汤喝了再就寝吧……”
景川柏长呼了口气地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碗喝了个干净,被扶上了床榻。
就在他感觉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想到了什么地猛然坐了起来的叫道:“来人!将那份国书给朕拿来!”
当他看到那份国书签署的地方,除了他的签字、私印外,赫然还盖上了国玺大印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地大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再回手将那黄布包裹的盒子拿过来,急急的打开,仔细的察看着盒子,却发现那盒子依旧完好的被封着,他再用了用力,还是打不开,他的心中慌了起来。
拿起那份国书再仔细的看了又看,再用力的咽了下嗓子,嘴里不由的嘀咕着:“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如此的像……这,这是怎么回事?”
但他手里的那个盒子,却是他打不开的,也就无法证明了这国玺的真伪性,他的心被吊在那里,根本无法安定。
而此时在沂丰城内皇家别苑内的卧房里,苏寒倚靠在萧沐庭的怀里,手中正举着一个青白玉上面雕刻精美龙饰的大印,嫌弃的撇着嘴的道:“我现在后悔了,就不应该将这东西留下,盖完后放回到那个盒子里多好,现在感觉很烫手,怎么办呀,相公。”
萧沐庭笑出声来,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嫩脸:“你不拿,别人一样也拿不到,不得不说,你娘亲所打造的那个密盒,还真是很厉害的,真要强行打开,这国玺必会被毁坏。”
“可我现在不想要它,这东西就是个麻烦!”苏寒蹬了两下腿后,就哼唧了起来。
萧沐庭笑的声音更大了些的将她往怀里抱了抱,再伸手把那重量不轻的国玺拿开放在一边:“现在可不是还回去的时候,等有机会的,咱们再还可好。”
“也只能如此了。”苏寒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轻蹭的道。
*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刚喝上一口热粥,就有人来报。
“皇上,京城方向传来八百里加急,缑王起兵了!”
“哐啷!”一声,他手中的粥碗掉落在地上。
他立即下旨起程回京!同时拿出他视为命的兵符,要在沿途上调兵随行回京,平缑王起兵之乱!
得到此消息的萧沐庭和苏寒都相视一笑,苏寒笑道:“缑王是真狗呀,真是趁他爹病,要他爹命,这么不孝的儿子,当宝一样的养着,也不知他现在是否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