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
程岁出声指挥：“你去打开更衣室最里面的褐色柜子。”
陆厌并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可她既然说了，他就不会问原因，只起身去翻箱倒柜。
褐色柜子被打开了……
陆厌看到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后，低头，无奈笑了笑，却透着宠溺。
他十分珍惜的抱着那个物件，去到阳台，和程岁继续打视频。
他把那个几乎与程岁等高的，且印着程岁照片的大型公仔放在自己腿上，主动抬起它的手臂，挥了挥，像是在打招呼。
“喜欢吗？”程岁脸上的面膜已经揭掉，发箍也摘下来，露出一头柔顺的发。
陆厌抱着怀中的公仔，认真点头，音色没有半分敷衍：“喜欢。”
岂止喜欢，简直喜欢死了。
程岁双臂搭在桌子上，她趴在上面，歪头，高兴瞧着。
陆厌搂住公仔，故意逗程岁：“真岁岁不回来，那一柜子的裙子给谁穿啊……要不然就给这个公仔岁岁穿吧……”
程岁听后，立刻攥住拳头，轻轻敲了下桌面，佯装严肃道：“不可以。”
陆厌却置之不理，只继续盯着怀中的公仔玩，碰了碰它的脸，又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它的肩头。
程岁看着屏幕中的这一幕，觉得新奇有趣时，也不忘叮嘱：“陆厌，等这场戏结束，我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陆厌认真听着，没有忽视她说话时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程岁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夜色中最温柔的耳语：“陆厌，不要再吃那个药了，如果很想我，就抱抱公仔吧……”
此刻的陆厌，根本顾不上怀中快被他脑袋压扁的公仔，只深深盯着屏幕中的女生说：“想你。”
程岁抬头瞧了眼门口，见没人进来后。
她头一次，抵抗住腼腆和羞涩，主动往前凑，小声说：“亲亲你，好眠。”
陆厌看着屏幕中逐渐靠近的，脸颊有些泛红的程岁，心里瞬间流淌一股热流。
他哑着嗓子回应：“好眠……”
视频被挂断了。
陆厌将手机从桌子上拿走，另一只手臂夹着公仔，返回室内。
他把公仔轻轻放在床上。
习惯性伸手去拿抽屉里的药时，脑海里突然回想起程岁刚才说的话，他收回手。
关灯，上床睡觉。
抱着公仔岁岁，也幸福的不得了。
……
第二天一大早。
陆厌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柳蓉强迫性的带去姜家。
姜家的大门却并没有为他们敞开。
甚至连个人影都没露出来。
柳蓉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也不打算让自己受气，便把陆厌往前推，催促他今天必须把姜南浔哄回家。
“我哄她？”陆厌站在长街上，语气透着些烦躁。
“她现在是你妻子，你不哄她哄谁？”柳蓉气的当场回怼。
陆厌却笑得玩味，让人猜不透真心：“哄着哄着，要是我和她真彼此喜欢上了，又怎么办啊？”
柳蓉却冷嗤一声，笃定道：“绝无那种可能。”
陆厌不说话。
柳蓉看着他的眼睛说：“虽然我们母子关系不好，但我却十分了解你。程岁死了，你绝不会再喜欢第二个，替身也绝无可能。”
听此，陆厌眉头微挑，看向远处泛白的天际。
却感觉心旷神怡……
他装作勉为其难开口：“只此一次。”
话落，转身去按姜家大门的门铃。
半小时后……
陆厌与柳蓉坐在姜家客厅的沙发上。
柳蓉一直在说是陆厌的不对，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错，又开始说姜南浔多么多么好，却丝毫不提及她把周文茶往家引的事。
在陆厌喝了第二杯茶水后，胳膊被人从旁边推了下。
柳蓉催促道：“快去楼上哄哄南浔，把话说开就好了，小两口哪有隔夜仇……”
陆厌冷着一张脸，装作万分不情愿往楼上走。
柳蓉则对着姜修远和林舒词打圆场……
陆厌还没走到房门口，程岁就早早把门打开了。
她双手攥着门把手，只露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往外看，在看到来人是心心念念的陆厌后，顿时喜笑颜开。
她把房门全部打开，快速扑进他怀里……
压低嗓音，在他耳边激动的小声说：“陆厌……”
陆厌的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走到门口时，伸手，屈起，敲门。
然后故意用不轻不重，却足够楼下听到的音量道：“南浔，开门……”
程岁盯着他的眼睛，脸上有笑，说出的话却很决绝，像是还在生气道：“你走！”
陆厌脖子往前倾，脑袋与她额头相抵，故意小声问：“往哪走？”
程岁抬手放在他的耳边，形成一个隐秘的弧度，低语：“来我房里。”
陆厌却故意站在门口不动弹了。
程岁伸手去拍他的肩膀，笑着去看他。
陆厌又大声道：“开门！”
程岁故作生气喊：“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话落，却双手捧住陆厌的脸，同他对视，走心认真说：“好想你啊……”
陆厌往前，去吻她的唇，回道：“也想你。”
陆厌抱着程岁走进房间，却在关门时，故意把门摔得很响。
且没关严……
然后把她放在书桌上，他上半身往前压。
俯首，去嗅她脖颈间的香气。
程岁的手放在他的背上，抬头去看天花板，突然大声喊：“陆厌，我讨厌死你了！必须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陆厌挑眉抬眼，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直接用力将桌面的东西通通拂落……
让它们砸出巨大声响。
在响声未消时，陆厌偏头，用牙齿叼住她的连衣裙肩带，徐徐往下拉……
然后在她肩头用力亲了下。
去寻她的眼睛，用只能二人听见的声音问：“离不离？”
程岁摇头，笃定道：“不离。”
陆厌奖赏似的吻了下她的眼角，又道：“讨厌我吗？”
程岁再次摇头，说：“不讨厌……”
陆厌低声笑着，抬手捧着她的脸颊，垂眸，用力吻上去。
十多秒后，他松开她。
程岁心领神会，顶着涨红的一张脸，带着哭腔喊：“离婚！”
陆厌压低嗓音，指腹轻轻触碰她的唇角，像是怎么都看不够般，近似缠绵回：“别真哭啊……越哭越想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