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厉眼中露出惋惜神情,红舌白乐却丝毫不在乎,眼中满是快感。
红舌刺穿楚河,他便可以吸取楚河一身气血。
以楚河文气温养而出的身体,对鬼修可是大有裨益。
红舌刺穿楚河身体。
红舌已经闭上眼睛,准备享受吸收人血的快感。
刹那间,原本慌张忙乱的楚河突然笑了出声。
“你们是不是把我楚河想的也太简单了?”
一语之下,蛇厉红舌猛然一惊。
只见那红舌骤然刺穿楚河,却没能汲取到一丝人血。
刹那间,楚河的声音在蛇厉身后响起。
“不过是幻觉,你们不会真以为我没有办法吧。”
蛇厉心中警铃大作,回身阻拦已经来不及,尖锐嚎叫一声,试图以此逼退楚河。
“所用皆鹰腾,破敌过箭疾!”
楚河文言大作,长剑骤然刺穿蛇厉头颅,贯穿而过,一剑割断蛇厉长舌。
蛇厉惨叫一声,疯狂扭动蛇身,挣扎出楚河长剑。
楚河刚要上前追,却被一旁红舌阻拦。
只见蛇厉不断嚎叫着,已经被贯穿的头部猛然开裂,一条和蛇厉一模一样的蛇从中蠕动而出。
“竟然是蜕皮?还能这么玩的?”
楚河愣着骂道。
蛇头都被他刺穿了,不过一个蜕皮,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活下来。
蛇族鬼修也太无耻了吧!
蛇厉扭动比之前细了一圈的身体,已经没了人的模样,高昂蛇头,长舌不断突出,在空中划过,产生声音。
“楚河!你竟敢毁我躯壳!”
蛇厉心中痛心疾首,心疼的浑身都在哆嗦。
蛇族鬼修每过一境,便可以蜕皮一次。
蜕皮前后并无多大变化,但最重要的是,无论之前伤势如何,只要蜕皮一次,就可以完好如初。
只要不是整个蛇身被压碎,蛇族鬼修便可以通过蜕皮来躲过致命损伤。
楚河方才那一剑,等于是逼出了蛇厉的一条命出来,逼迫蛇厉不得已用了珍贵无比的蜕皮之术。
狐媚察觉到这边状况,也不理会冯子书等人了,扑了过来,和红舌一起紧紧盯着楚河,却谁也不敢动手。
能够逼出蛇厉一次蜕皮,说明楚河有杀死他们的威胁。
他们可没有蛇族的蜕皮之术,也没有人族的庇护文宝,不敢继续和楚河纠缠。
蛇厉蛇眼中满是怒意,长舌震动,尖叫喊道。
“你未到大儒,如何能够破解我的幻觉!”
楚河冷笑道。
“我连鬼气入体都能清除,如何不能抵御你的幻觉?”
“你所谓的幻觉之术,不过是长舌之上带有毒素,当人族靠近之时,便会不自主的吸入毒素,从而影响头脑。”
“我只需要用文气护体,用文气将侵入我体内的毒素逼出,幻觉自然可以消除。”
蛇厉眼中杀意萦绕,最后怒喝一声:“楚河!下次见你,我必杀你!”
说完,蛇厉蛇身扭动,扭头便逃。
狐媚白乐两人一看,缓缓退后,均是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蛇厉走了,他们两人想要逼死楚河,势必要有一人受到重创。
他们本就不是一家,更不可能牺牲自己诛杀楚河,便只能离开。
冯子书收起文宝,重重叹息一声。
“原本以为楚河已经够强,到头来还是我低估了。”
方易点头赞许。
“是啊,能够以一己之力,逼退鬼界十二家,说楚河是大儒之下第一人也不为过。”
张恒冷哼一声,没好气说道。
“什么大儒之下第一人,你们就能确定楚河面对大儒毫无还手之力?”
冯子书方易两人面面相觑,看到对方眼中的答案。
不能。
那蛇厉狐媚白乐三人,二十年前便进入四品鬼将,之后一直温养自身,实力堪比三品鬼将。
纵然是三品大儒在前,最多只能保护自身,转身逃走,根本不可能逼退三家鬼修天才。
普通三品大儒做不到的事情,楚河能够做到,如何能够称其为大儒之下第一人?
张恒说道。
“若是如此,楚河应当为天下第一才子!”
天下第一才子!
应当如此!
冯子书方易两人抱拳,承认张恒所言。
楚河在一旁听着三人说话,笑着说道。
“没有那么夸张,说是逼退三人,实则狐媚在骚扰你们,蛇厉和白乐见我只有五品境界,心中不屑,我又示敌以弱,才能够快速解决蛇厉。”
“若是蛇厉白乐一开始就严阵以待,即使是我,想要败退他们也不容易。”
楚河语气谦虚,冯子书几人却精准的捕捉到了里面两个字。
败退。
张恒没好气骂道:“也不容易,就是说你有把握能够败退蛇厉白乐了?就这你还不满意?”
方易笑骂道:“这楚河明显就是故意炫耀嘛。”
冯子书摇头说道:“同样为五品才子,你以一己之力可以败退蛇厉白乐,而我三人面对狐媚却只能利用家族文宝自保,差别实在太大,无需多言。”
说起家族文宝,张恒拿出之前庇护三人的文宝,开口说道:“我这文宝内大儒文气已经用尽,接下来遇到危险,就只能看你们的了。”
余下三人朝文宝看去,发现文宝上竟然已经裂了一条缝隙。
狐媚攻击过于强横,几乎一掌拍碎整个文宝。
就算是之后灌入大儒文气,也已经不能到之前的庇护强度。
这一件大儒文宝,算是彻底报废,跌落为了才子文宝。
冯子书方易两人抱拳,敬重说道:“张家蒙受的损失,出了鬼域,我两家必有补偿。”
张恒摆手笑道:“无需多言,接下来的路程还需要你们保护呢。”
三人相视一笑,也都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对了楚兄,我听闻蛇族鬼修蛇厉能够制造幻觉,可是也从未听过有用文气可以破除幻觉的啊。”
冯子书想起先前,对着楚河疑惑说道。
楚河摆手笑道:“那只是骗他的,你们也千万不要当真,若是文气当真有用,蛇厉就不会用幻觉对付我了。”
“我只不过是另有手段而已。”
冯子书三人听闻,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既然是另有手段,楚河又不说,定然是楚河自己的手段,不好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