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能够从阅读之中，收到的文气，已经比之前减弱了足足三成。
这几乎等于整个人族的实力，被整整的削弱了三成啊。
楚河心中叹息一声。
如果只是如此，那还好说。
鬼帝陨落，白鬼王陨落，加上之前的蛇鬼王陨落，灵鬼王不可能再回到鬼界。
整个鬼界，等于直接丧失了四位鬼王。
最重要的是，这四位鬼王，都是曾经鬼界之中，最为强大的四位。
十四位一品巅峰鬼王，直接失去四位。
现在唯一还留下的，就只有邪鬼王，冥鬼王，狐鬼王，耀鬼王，叹鬼王，英鬼王，朝鬼王，留鬼王，牙鬼王，笛鬼王。
而其中，狐鬼王是除了前面四位鬼王之外，最强大的第五位鬼王。
但是也就如此了。
鬼帝为第一强大鬼王，陨落。
灵鬼王为第二强大鬼王，反叛。
蛇鬼王为第三强大鬼王，陨落。
白鬼王为第四强大鬼王，陨落。
一瞬之间，鬼界直接丧失了三分之一的实力。
这还不仅仅是纸面上丧失了三成战力那么简单。
鬼帝和灵鬼王的存在，是整个鬼界能够保持平衡的根本。
蛇鬼王的存在，是除了鬼帝和灵鬼王之外，能够压制其余鬼王的根本。
原先是鬼帝与灵鬼王，蛇鬼王的三王争霸。
现在唯三能够成为新鬼帝的鬼王尽数离开鬼界，余下的那些鬼王，自然会开始相互倾轧。
加上除了狐鬼王和牙鬼王之外的八位鬼王，都吸收了鬼帝陨落的鬼气，实力已然更进一步。
估计能够到蛇鬼王陨落之前的全盛状态。
加上狐鬼王本身的强大。
也就是说，现在有能力争夺鬼帝的鬼王们，足足有九位之多！
原先是三王争霸，现在变成了九王夺嫡，局面更加热闹。
九子夺嫡？
楚河心中讥讽的想到。
鬼界之后混乱，必然会对人族有利。
蛇鬼王陨落，人族的大部分逆种，已经失去了效忠的对象。
余下的左相，清除并不难。
文相龙溪慕同三位大儒，加上书院还有的三位大儒，只不过是耗尽文气，境界却并没有下滑。
六位大儒直接应对左相，即使左相是一品巅峰大儒，也只有死亡或者逃走两个选项。
左相被驱逐人族，等于文相一家独大。
人族将重新回到曾经的凝聚成为一块铁板的状态。
而只要人族能够凝聚成一块铁板，丧失了源头的文气并不是问题。
毕竟鬼界千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鬼仙，百年之内估计都不会有新晋鬼王的出现。
九子夺嫡，他们不会允许有新的鬼王出现，威胁他们的地位。
这也等于，人族有了百年的喘息时间。
百年时间，足以人族重新成长起来，百年时间，足以楚河突破圣人境界。
唯一的问题是，鬼界不可能给人族百年时间。
唉，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说不准。
想起国士书院，楚河心中又是一沉。
国士书院沦陷，京城沦陷，那么守护在国士书院的两位大儒，必然已经……
楚河叹息一声，继续观察变化的文海。
文海之上，多出了一块镜子。
那块镜子有数米之高，三人之宽，立在文海之上，就像一个硕大的全身镜。
这是大儒镜心。
也可以被称为大儒的第二道文心。
只要镜心在，大儒可以内视，就意味着半步鬼仙之下，没有存在可以迷惑大儒。
即使是半步鬼仙，想要以幻觉迷惑大儒，也要先行击碎大儒的镜心才可。
除了镜心之外，楚河发现自己的整片文海，都笼罩着一片青色。
这是大儒特有的文气色彩？还是因为造化丹而形成？
楚河心中奇怪。
但是念头动的下一瞬间，楚河脚下的文海，猛然清澈见底。
在文海之下，有一颗丹药，熠熠生辉。
这是……
楚河心中一惊。
造化丹？并没有消失？
这是什么情况？
楚河很清楚，他能够突破三品大儒，除了有万人文气加持，有圣人气息加持之外，造化丹的存在，更是助他一臂之力。
如果没有造化丹，他体内就没有足以突破三品大儒的文气。
但是造化丹应当已经在他突破三品大儒时候，消化了啊。
怎么还会出现在他的文海深处？
这是真的在文海深处，是在他的文海之内。
随着楚河脑海中的疑惑，一道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
“这是丹药留影。”
听到这道熟悉的苍老声音，楚河猛然抬头。
在他的身边，站着熟悉的身影。
一身兜帽黑袍，一双苍老的手负手身后。
药尘药老。
“药老，你没事了？”
楚河欣喜的问道。
药尘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我原本就是自你文海而出，依托你文气而生，只要你文气不断，我如何会有事情？”
“不仅仅我没事，那位也没事。”
说话间，药尘将目光看向一侧。
楚河跟随药尘的目光看去，发现桃花剑神邓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此时正站在远处，看着楚河的心剑。
察觉到楚河的目光，邓阿微微点头，示意之后，继续看向楚河的心剑。
“这是哪里来的怪家伙。”
药尘嘟囔着嘴，收回目光，看向文海深处的丹药，开口说道。
“这是进入你体内的那枚造化丹留下的留影。”
“它本身并不能给你提供文气，或者像之前那样恢复实力和创伤的功效。”
“但是只要他留在这里，他就会不断的发出这样青色的光芒，以此净化你体内的文气。”
“换言之，你体内的文气，将会越来越趋向于你的本体，从外界而来的文气，无论是天地文气，还是别人输送来的文气，都会被这道青光所消除杂气。”
“你的文气，应当是最接近于起始文气的。”
起始文气，那是什么？
楚河听都没有听过这个词，不由得一头雾水。
药尘看到楚河眼中的迷惑，轻笑说道。
“起始文气只是一个代名词，一个代指而已。”
“你应该能够清楚，天地之间的文气，因为各种各样人的存在，驳杂不堪。”
“这不是主动或者被动的，即使是没有读过书的普通人，体内也有文气，也会产生驳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