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
这是东晋的吧？
你这么说她们，她们就不会生气了？
不过想了想，楚河决定将年代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孔圣和青莲剑仙李太白相差了整整一千年，现在不还是在一块。
青莲剑仙轻笑道。
“在玄天之殇，有着人族所有圣人。”
“包括你经常念诵文言的作者，吕洞宾啊等等。”
楚河沉默。
他想起了之前自己念诵过的那些文言。
里面似乎还包括李清照的那首夏日绝句。
青莲剑仙脸上带着促狭，开口说道。
“你是我李白的弟子，总是念叨其他人的文言，是怎么一回事？”
楚河咳嗽两声，开口说道。
“也没有吧，我经常使用的侠客行，将进酒，都是您的文言。”
“不过弟子奇怪的是，老师您和诸多圣人，为什么都在玄天之殇？是不是所有圣人，都要被迫进入那里？”
青莲剑仙点点头，开口说道。
“半圣晋升圣人之后，会自然进入玄天之殇，而陨落的半圣，如果能够在灵体还在的时间内，晋升圣人，也能够进入玄天之殇。”
“至于那些直接陨落而没有晋升圣人的半圣，则只有彻底死亡。”
“而进入玄天之殇之后，在自然时间之内，圣人将永生，不会老死。”
所有能够晋升圣人的人，都要进入玄天之殇。
但是一旦进入玄天之殇，却又终生不能进入地面。
终生不能进入地面，又不回自然老死，就只能看着地面上的亲人好友一个个死去，一直到地面再也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这样的永生，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怪不得易安居士将其改名为玄天之殇，而诸多圣人还能够同意。
即使易安居士这样的才女不多，可玄天之殇尽数圣人，终归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更改孔圣的命名，八成是其余圣人深以为然，认为这是与殇一样的悲痛。
青莲剑仙看了一眼楚河，开口说道。
“行了，你想了解的也差不多了，等到你晋升一品巅峰大儒之后，我们应该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你回去吧。”
楚河一听，连忙开口问道。
“老师，弟子尚且还有两个问题想要问询。”
“既然有玄天之殇，而之前在左鬼王殿，我又能够察觉到鬼仙的意志，那是否说明……”
青莲剑仙轻笑打断说道。
“我知道你想问的东西，但是这个现在不是你能够知道的，等你到了一品巅峰大儒，你自然能够明白。”
“至于你最后的那个问题，就不要问了，即使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说话之间，一道金光自楚河脚下升腾而起，将楚河整个包裹起来。
下一刻，楚河眼前满是金光，青莲剑仙的模样缓消失。
而等到金光散去之后，他已经出现在了一处宅子之中。
这里是……
平阳城老宅？
楚河环顾一周，确定了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就是在平阳城。
先前不是在左鬼王殿之内吗？
一道分神，竟然能够直接将楚河唤到圣海之中，而且还能够直接让楚河从左鬼王殿回到平阳城？
这就是圣人的实力？
要知道，这可不仅仅是意识上的转换，还包括了楚河的肉身。
即使到目前为止，楚河体内的文海，也仅仅只能涵盖书灵和灵体。
这就是圣人圣海与大儒文海的区别吗？
楚河沉思片刻，将精力从这上面转移出来。
他要重新梳理一遍。
“首先确定两点，青莲剑仙真的存在，青莲剑仙是圣人境界，而我是青莲剑仙认可的弟子。”
“问题在于，我不知道青莲剑仙是什么时候认可我的，他虽然说是在我开始踏入儒道的时候关注的我，但是能够感觉到不对劲。”
“不过现在我知道的不多，想这个问题太过空泛，只能留到以后。”
“其次，青莲剑仙所处的地方，名叫玄天之殇，而能够以孔圣来命名，说明孔圣是第一个进入玄天之殇的人，也不能排除在孔圣之前便有人，却没有名字。”
“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太低，既然玄天之殇是圣人才能够进入的地方，而圣人之名，是孔圣制定，所以在此之前就有人进入，不太可能。”
“第三，人族半圣进入圣人之后，都会强制性的进入玄天之殇，而玄天之殇则限制圣人，不能轻易进入地面。”
“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具体的问题圣人都没有弄清楚，我也没有想的必要，只有等到我成为圣人，进入玄天之殇之后，才能开始考量。”
楚河想了想，将灵体沉入了文海之中。
只是刚刚进入文海，楚河就猛然一愣。
在他的文海之内，赫然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金色瀑布。
这道瀑布悬挂在文海的天空之上，高达千丈。
而瀑布的源头，则是一片金光。
楚河变换方位，发现自己无论处于什么位置，这道瀑布的距离和模样都是一模一样。
楚河倒抽了一口气。
虽然这里是他的文海，虽然这里的事情不能以常理衡量。
但是这道瀑布远近一样，如同影子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存在？
楚河心念一动，自那条瀑布之上，便猛然浮现一道文气长龙。
那道文气长龙出了瀑布之上，径直冲向楚河，转瞬之间，进入楚河体内。
而下一刻，楚河便猛然发现，自己的文海之内，多出一道金色的文气。
这是……圣人文气？
楚河愣了愣，随即心中狂喜。
从那道金色瀑布之中涌出的，竟然是圣人文气！
怪不得，他心中认为在鬼界会有他的机缘。
原来这就是他的机缘。
这道瀑布，显然是他的那个便宜老师青莲剑仙赋予的，能够在关键时候或者不关键时候给他文气支撑的东西。
只是现在不清楚的是，到底是青莲剑仙引导他进入鬼界接受这道机缘，还是他心中认为有这道机缘，才进入的鬼界。
楚河更倾向于后者。
既然青莲剑仙能够以不知道什么手段让他自己认老师，那引导他进入鬼界拿一道机缘还是易如反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