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
指的是妖灵族？
楚河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询问别人出处之前，你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家门吗？”
“野兽竟然能够听懂妖灵族语言，并且能够说话，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妖王嗤鼻一声，讥讽说道。
“野兽？”
“到底谁才是野兽，我看他们都已经不知道了。”
楚河眯起眼睛，看着眼前妖王，开口说道。
“你四肢在地，便是兽。”
话音未落，妖王冷哼一声，一瞬间，无数妖气自四周弥散而来，将妖王包裹其中。
但是包裹之后，妖气再度散开，伴随其后的，是一声怒吼。
“呵，妖皇封锁我们灵体，致使我们不能幻化成人形，到头来，倒说我们是野兽，殊不知他们也是野兽变成的！”
楚河淡笑一声，脸上丝毫没有讶异的表情。
妖王眯起眼睛，虎啸一声，对着楚河说道。
“你竟然不惊讶？”
楚河淡笑说道。
“有什么好惊讶的，在你能够听懂我说话，不，在你与我对视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
“我猜到了你们可以幻化成人形，但是我没有猜到妖灵族竟然也是由此而来。”
毕竟楚河在陵城调查，也没发现妖灵族能够幻化成为野兽的能力。
当然，这个调查是暗中调查的，比如用间接的方式询问立。
他可不敢在三位元老面前试探，万一这事情是真的，而这个事情恰好关系着妖皇隐藏起来的那个秘密，以此打草惊蛇，可就得不偿失。
妖王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你的脑子和你的能力一样强大，出乎我的预料。”
“本王是猛虎一族妖王，你可以直呼我为虎妖王。”
虎妖王？狐鬼王？你们可能凑成一家子。
楚河心中腹诽一句，开口说道。
“人族，楚河。”
楚河刚刚说出这句话，就猛然发现四周突然一片寂静。
所有的猛虎尽数停下动作，如同尽数变成了木偶，死死的盯着楚河。
即使是虎妖王，也是如此。
楚河眯起眼睛，手中握紧心剑无素。
片刻之后，虎妖王眼中带着异样的神情，开口问道。
“你当真是人族？”
楚河冷冷说道。
“有什么问题？你不要说我们人族与你也有矛盾。”
虎妖王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你既是人族，又能够来到这里，并且还能被三位元老护送，说明你的地位也很高，而方才交手，你的实力远超我的预料，这也说明你是人族之中有地位又强大的人。”
楚河皱起眉头，这虎妖王有些啰嗦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虎妖王突然停顿，随即露出獠牙，似乎是笑了一声说道。
“你可认识人族圣人孔丘？”
孔圣？
楚河点点头，开口说道。
“孔圣是人族教化之祖，人族境界，文人，都是由孔圣而出。”
“但孔圣已经在数千年前陨落。”
虎妖王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却突然沉落下去。
“数千年前陨落。”
“是啊，已经数千年了。”
楚河双眼盯着那头猛虎，开口说道。
“虎妖王，妖灵族与人族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你们猛虎一族与人族孔圣，又有什么关系？”
虎妖王嗤鼻一声。
“妖灵族？他们就是妖人。”
“数千年前，妖人与我们同属于一脉，都是兽族。”
“而我们兽族一脉，修炼到六品大妖境界之后，就都可以幻化形态，或者为其他兽族，或者为……人族。”
“我们兽族一开始，其实是不知道人族这样的存在的，也从来没有过两条腿走路的想法。”
“只是在数千年前那一天，一位两脚兽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身上的皮毛，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
“之后，我们才知道，那就是衣服。”
“他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就学会了我们兽族的语言，之后便可以与我们兽族交流。”
听到这里，楚河不由得暗自咂舌。
一个小时啊。
孔圣当年学会妖灵族语言，竟然仅仅只用了一个小时。
楚河学会妖灵族的语言，可是整整用了三个小时。
更重要是的，楚河学习妖灵族语言的时候，是有人语新编那本书存在的，并且也有立在一旁帮助。
而孔圣第一次将临这里的时候，不仅没有那本书存在，并且绝对没有能够理解孔圣意思的妖灵族，能够帮助孔圣。
就这样的情况下，孔圣竟然仅仅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学会了一门语言。
不得不说，孔圣之所以能够成为人族的第一位圣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这一份天资，就足以让所有人族文人动容。
虎妖王继续说道。
“那位的存在，让我们知道变成人形这样，有什么样的好处。”
“我们解放了双手，可以制作许多工具，之后孔圣又教会我们，如何让我们更好的使用妖气。”
“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兽族内部出现了分歧。”
楚河联想到之前从乘元老处了解到的事情，开口说道。
“是雪仙开始推出的改变，让你们内部出现分歧？”
保守派与激进派的冲突？
虎妖王一张大脸上浮现出狰狞，露出獠牙恶狠狠说道。
“不，是雪仙与当时妖皇的分歧。”
当时妖皇……
楚河愣了愣，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当时的妖皇，竟然不是雪仙？
听立与乘元老说的，楚河还以为妖灵族先前唯一的半步妖仙，而后因为孔圣晋升的唯一的妖仙，本身就是妖皇。
不过现在想起来，楚河猛然发现问题。
雪仙似乎从来没有与妖皇并列过。
立与乘元老说起一开始的时候，说的都是雪仙，而没有妖皇。
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提到过妖皇。
是因为当时的雪仙并没有自称妖皇，也加上雪仙的实力和威望都要比妖皇更强，所以留下来的记载里面，都是以雪仙称呼，而却让所有妖灵族的人都以为，起初妖灵族第一位妖仙雪仙，本身就是妖皇。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