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若是儒道仅仅凭借文气就能够让你晋升，我早已解决你体内的问题，又何须需要你自己选择道路？”
楚河看着妖皇，叹息一声说道。
“儒道，需要感悟。”
儒道，需要感悟。
单纯的文气积累，不断的膨胀，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
轰！
一声惊雷在神木之内响起。
整个神木猛然颤抖一瞬。
那棵已经开始不断吞噬文气的小树，则一瞬间迸发出无数妖气，将因为过度吸纳文气而膨胀爆炸的妖皇气息包裹起来，吞噬下去。
片刻之后，神木渐渐沉寂。
而楚河的面前，则再没有了任何气息。
原先两个试图阻拦楚河以及孔圣分神的一品元老，则在刚才的爆炸中，彻底泯灭。
连一声惨叫都没有留下。
而意图想要吞噬神木，想要吞噬整个妖灵族的妖气以获得晋升的妖皇，则在最后，被文气撑破，被神木反而吞噬了进去。
这倒也算是一个好结果。
神木吞下了妖皇的妖气文气之后，便会自然的反哺到整个妖灵族，确切来说，是整个兽族之中。
所有的妖灵族或者兽族，都将获得收益。
食人者，人恒食之。
楚河叹息一声，看着孔圣的分神，刚想要开口说话，却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沉入了文海之中。
此时他的文海内，已经满是金色的文气。
除了文海最底层的属于他的文心四周，有属于他的文气之外，其他的文气全部都是青莲剑仙的文气。
邓阿，药尘，灵，三位书灵一字排开，站在文海之内。、
楚河站在他们面前。
而四人的面前，则站着一道身影。
孔圣的分神。
这，孔圣是怎么进入他的文海的？
楚河睁大眼睛，看着虚幻但是能够明显感受到气息的那道身影。
孔圣环顾四周，先是看了一眼空中的五本书，而后又在心剑无素之上沉吟片刻，最后看向楚河。
“小白想要培养你，我给他的建议是规划你的命数。”
“一直以来，你的命数都很稳定，起码没有超出小白的预料。”
“但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小白告诉我，他有点控制不住了。”
“我还以为是你想要反抗自己的命数，才会让他几乎脱手，我还笑他一个圣实境界，圣人中品之上的圣人，竟然还不能掌控一个普通文人的命数。”
“现在看来，你的命数，即使是我，也有一些难以控制。”
楚河张了张嘴。
他有无数话语要说，却没想到听到孔圣这一席话。
这一席话之后，他突然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孔圣看了他一眼，轻笑说道。
“你是不是想问，难道你所经历的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安排的不成？”
楚河无声的张了张嘴，最后点了点头。
孔圣轻轻点头，而后摇头。
“确实，你的命数有一部分，是我们安排上的，但是有另外一部分，不是。”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楚河心中腹诽。
不过这样无礼的话，他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似乎看到了心中的想法。
当然这也不需要猜测，因为文海之内，开始沸腾。
文海是楚河的灵体之地，楚河有想法，自然会反馈到文海之上。
一般书灵受限制于楚河，自然不能看到这些文海内的反馈。
但是孔圣岂是凡人？
看着文海上的沸腾，楚河咳嗽两声，表示自己的尴尬。
还有什么，是比背后说人坏话还让人听见，更尴尬的事情？
孔圣微微一笑，丝毫没有介意，反而露出慈爱的神情，开口说道。
“确切来说，是在你进入国士书院之后。”
“在天骄榜大考之上，你被妖化的羽封封锁在房间之内的那时候。”
“从那一次开始，小白迫不得已，于你身上降临救你，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白发现他已经控制不住你的命数了。”
小白，这是什么称呼，青莲剑仙李太白。
咳咳，也就只有孔圣这样的存在，才能称呼青莲剑仙为小白了。
这个，额，有点奇怪和出戏的感觉。
一瞬间，楚河的文海之内，不断沸腾。
楚河睁大眼睛，看着不断泛起涟漪的文海，第一次觉得有文海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所有的思绪都能被看穿的感觉，太尴尬了。
不过幸好，孔圣没有在意这些涟漪，只是轻笑说道。
“太白，也不能说完全是控制不住你的命数，在此之后，他还是能够大概让你朝向某一个方向前行的。”
“这一次你到妖灵族，其实也是我的意思。”
说话之间，孔圣缓缓抬起手，在楚河的文海内轻轻荡起。
而楚河的文海之内，猛然升腾起一道水龙。
孔圣开口说道。
“一来，是你到了该历练的时候，也应该做一些事情了。”
“二来，是妖灵族这件事情，也已经压在我心中许久，既然你要历练，不然到妖灵族一趟，代我看看现在的妖灵族是什么样子。”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做到了这种程度。”
楚河沉默片刻。
这种程度，说的是他利用接触兽族的机会，通过只言片语的线索，利用倒退，之后利用兽族的巨变，成功的查清楚了兽族背后的真相。
这也彻底的激怒了妖皇，让他想要尽快的进一步晋升。
片刻后，楚河抬起头，看着孔圣说道。
“也就是说，这一次兽潮群落，不是你们的安排。”
孔圣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文海内的天空，开口说道。
“圣人安排，也有其尽，圣人也只不过是超脱于凡人，而受限制于这一片天空的人罢了。”
楚河敏锐的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沉吟说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圣人之上，还有一层。”
圣人如果只是受限制的人，那是谁在限制圣人。
玄天之殇是怎么出现的，是谁创造的。
又是谁，能够限制玄天之殇的那些圣人们。
这是绝对无法想象的事情。
即使是圣人之初，第一位圣人孔圣，如今绝对已经在圣玄巅峰境界的孔圣，也没有摸到玄天之殇的命门。
而玄天之殇之外的世界，更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