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突破半步鬼仙之前，你一定已经成为半圣，在我成为鬼仙之前，你也一定能够成为圣人。”
“真正约束我的，从来都不是人族的那些强者，而是你楚河。”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灵丝毫没有想过自己的这番话其实是在壮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只觉得这样的话，正好符合他对楚河的要求。
作为能够与他并列的天才，怎么可能会没有这样的能力和天赋？
再者，楚河能在一年半的时间内，九品儒生晋升到二品大儒，实力堪比半圣。
如此快的晋升速度，甚至要比鬼界之中只依靠鬼气就能晋升的鬼修还要更快。
对比之下，灵还有什么话可以说楚河比他更差？
现在距离半圣半步鬼仙距离更近的，无疑是楚河。
楚河晋升半圣的速度，绝对要比他一个灵要快得多。
所以他们两个才会说，魂仙分神最失误的地方，在于他竟然没有让楚河晋升。
灵如果晋升鬼仙境界，楚河到时候一定已经成为圣人，等到灵可以取代魂仙，成为酆都之上的第一鬼修，楚河就一定已经突破圣人，与孔圣持平。
这不是默契，而是两个天才对于自己也对于彼方的认知。
灵看着眼前的楚河，突然开口说道。
“道理我都懂，但你是怎么在一开始回到鬼界的时候，就知道在灵帝的其实是分神，而在这里的才是真正的我？”
楚河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事实上不是回到鬼界一开始就认出你了，而是在妖灵族的时候，当你第一次现身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灵大为震撼，双眼直直的看着楚河。
楚河轻笑说道。
“第一，你身为灵帝，竟然敢，也竟然会愿意回应一个人族对你的吸引召唤，你不觉得这本身就有问题吗？”
“即使你对那个吸引召唤好奇，你最应该做的，也不是回应，而是先去调查这种吸引召唤是怎么一回事。”
“而只要你能够调查清楚，不，甚至不用调查，只要你到两界山，你就会很清楚，人族兴起了一本书，名作鬼界记的书。”
“这本书，是白龙公子所写，而白龙公子，好巧不巧，你也早已知晓是我。”
灵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确实如此，我确实是按照这个思路去做的。”
楚河继续笑着说道。
“你既然知晓了吸引你的是白龙公子，是我楚河，那你就更不应该轻易冒进，即使是分神，对你来说，也是弥足珍贵，失去分神，就意味着一个月内你无法恢复巅峰。”
“所以在越是知晓吸引你的是我的情况下，你就越应该谨慎。”
“而你让你的分神回应我的吸引，则必然是在已经调查完所有情况，确定所有东西你都考虑过之后。”
“既然你都考虑过了，你又为什么会让你的分神到我的文海之内？成为我的书灵？”
灵开口说道。
“说不定是我也想要去妖灵族，探查妖灵族，顺便也监视你？”
楚河轻笑说道。
“你知道这不可能。”
灵沉默下来。
楚河说得对，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存在。
探查妖灵族，只需要在前线就可以看到，而鬼界一向强大，妖灵族比起鬼界来说，还要更加弱小。
鬼界之所以一直被进攻，只是因为鬼界内部的被动防御而已，在妖灵族的战事上，鬼界还真没有谁放在心上。
再者，进入了楚河文海，就意味着受到楚河控制。
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楚河想要掩盖，无论灵做什么，也都只有抓瞎的份。
况且，将分神送入楚河手中，其实反倒是让楚河拿住了灵的把柄。
楚河轻笑说道。
“堂堂一个一品巅峰鬼王，鬼界帝王灵帝，愿意自己让出把柄让我抓住，是为了什么？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就是最让我怀疑的一点。”
“你在进入我的文海之后，竟然会被切断与本体的联系。”
灵苦笑说道。
“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
灵有想到过自己过去之后，会被楚河抓住把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过去之后，楚河的文海竟然能够直接将分神与本体之间的联系切断。
就是因为直接被切断了联系，所以灵才对之后的事情没有把握。
“对，正是这一点，反而让你暴露了更多的问题。”
楚河开口说道。
“如果你仅仅只是一道分神，在那个时候，你反而应该直接逃离出去，不再被我束缚，也不会被我拿住把柄。”
“但是你自身的求生欲望，太过强烈，反而让我生疑。”
楚河扭过头，看着他轻笑说道。
“作为一道分神，无论是否被切断联系，你都不应该会想着要独立出去，那个时候为了避免被我抓到把柄，之后打击，你就更应该想办法直接身死，让你的本体快速恢复。”
“但是问题在于，你不仅没有这样做，你反而要和我达成协议，让你回到本体之中。”
灵轻笑说道。
“有可能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你会让我回到本体，所以才想要和你达成协议呢？”
楚河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这样的话，你相信吗？”
“你相信你自己说的话吗？”
灵沉默不语。
楚河轻笑说道。
“即使你相信，我都不会相信。”
“因为人族与鬼界之间，是有绝对隔阂存在的。”
“所以即使你相信我，我也不会相信我自己，能不能保证让你回到你的本体之内。”
“就如同我回到鬼界之后，一见面的时候那样。”
当楚河回到鬼界的时候，第一个选择并不是让灵的分神回到本体，而是选择继续扣押。
灵开口说道。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生出了更大的疑心。”
楚河点头说道。
“对，即使你的分神口口声声说着没有影响，但是我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你分神的气息微弱了许多。”
“这样的没有影响，确实没有任何说服力。”
“这也同样让我确认了，分神的离开，对你的本体，或者说对你的分神，有诸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