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伊举起手,对着凤流途的颈部,就要刺下去
一声寒入骨髓的声音陡然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苏洛伊手上的戒指堪堪停在凤流途脖子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她刚想转头,就感觉一阵疾风刮过,紧接着凤流途就在她眼前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凤御辞如同战神一般,表情肃杀、满身寒意的站在她面前,深邃的眼眸黑不见底,狂风暴雨疯狂涌动,似乎想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凤流途,寒入骨髓的嗓音如同冰锥一样刺向凤流途:“我的东西,你也配碰?”
凤流途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碎了,疼得他眼前不住的发黑。
他擦擦嘴角的血,笑容轻佻依旧:“不过是个女人,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凤御辞没有理他,而是眸光阴沉的看向苏洛伊:“他碰了你哪里?”
“手腕、大腿。”苏洛伊丝毫不见慌张,更别说哭哭啼啼,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冷静的补充,“用的右手。”
凤御辞满身阴寒的走到凤流途身边,抓起他的右手一用力,就听“咔擦”一声,他的手脱臼了,疼得他脸色发白。
“以后再敢碰我的东西,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了。”
凤御辞拿出湿巾,仔细的擦拭着手,眼皮都不抬的警告。
“我好歹也是你堂兄,你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我,真是好狠的心呀。”凤流途疼得嘴唇直抖,却依然不改轻佻的态度。
“我的东西,就算是一张纸也不允许别人碰。”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霸道呀。”
凤御辞懒得再理他,拉起苏洛伊的手就走。
苏洛伊轻唤:“凤爷。”
凤御辞冷然的看她。
“我想去厕所。”
没想到她竟然来了这么一句,凤御有些气结,冷着脸轻哼:“憋着。”
“憋不住了。”
凤御辞死死的瞪着她。
不识好歹的女人,救了她,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就算你瞪我也没用。”苏洛伊现在满脑子都是去厕所,根本没精力琢磨凤御辞的心思,也不想琢磨。
“美人,他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还是跟我吧。”凤流途不怕死的说,还冲苏洛伊抛了个媚眼,“我不仅会陪你去厕所,还可以陪你玩厕所play。”
凤御辞立马折身,狠狠的给了他一脚:“找死?”
凤流途疼得蜷缩在地上,没办法再继续贫嘴。
趁着凤御辞虐人的功夫,苏洛伊立马光速闪进厕所。
解决完三急,她神清气爽的走出来,见凤流途还在地上躺着,非常好心的走过去关怀。
她用脚踢了踢凤流途:“死了吗?”
缓过劲来的凤流途摸上她的脚踝,笑得一脸淫邪:“想我了?”
“没死,正好报仇。”苏洛伊说完,一脚狠狠的踩在他的手上,还用力碾了碾。
被十厘米的细高跟不小心踩一下都能疼半天,何况苏洛伊还是卯足了劲踩的,又碾了碾?
凤流途疼得鬼哭狼嚎,脸上的冷汗不断的往下掉,哪里还有心思调戏人?
苏洛伊满意的勾起唇角,将脚又伸到他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问:“还摸吗?”
“你个蛇蝎美人……”凤流途疼得说话都哆嗦。
“那你真是夸早了,因为,会让你疼得刻骨铭心是这一脚。”话音落,苏洛伊就一脚踹了出去,正中他的下盘。
凤流途直接疼得昏死过去。
苏洛伊拍拍手,非常满意,笑盈盈的走到凤御辞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人畜无害的说:“凤爷,走吧。”
凤御辞看着她,莫名觉得某处有些疼。
“凤爷怎么了?”苏洛伊眨巴着眼睛,非常无辜的问,心里却在暗笑。
看来那种痛是男人生命中无法承受的重,即便没落在自己身上,看着别人也能感同身受。
还真是……妙不可言!
“没事。”凤御辞板着脸,撇开头不去看苏洛伊。
苏洛伊故作惊讶的低呼:“难道凤爷是心疼那个风流大少了?我刚才下脚是不是应该轻一点?”
凤御辞言简意赅的下了论断:“他活该。”
“可他毕竟是你堂兄……”
“那又如何?”
“你真的一点兄弟爱都没有?”
凤御辞冷笑:“他也配?”
“那倒是,那么下流的人,跟凤爷同姓都是对凤爷的侮辱。”
这马屁拍得凤御辞十分舒坦,表情缓和了些。
看着他的表情,苏洛伊试探的问:“他好像喜欢丁芙儿?”
“与我何干?”
“丁芙儿好歹是你的红颜知己,你也不关心下人家的感情生活。”
“红颜知己?”凤御辞蹙眉,显然对这个形容不太愉悦。
“难道是地下情人?”
凤御辞冷冷的瞪一眼苏洛伊:“我是太久没收拾你了吗?”
苏洛伊撇嘴:“被我猜中就恼羞成怒。”
“每晚被你这个小妖精折磨,我哪来的时间养地下情人?”
“说话要凭良心,到底是谁折磨谁?”一听这话,苏洛伊就来气。
自从被这个狗男人拐上床,她就再也没有一觉到天亮过!
现在这狗男人竟然还贼喊捉贼?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凤御辞眼底划过一抹笑:“当然是你这个小妖精折磨我。”
“我要是女妖精,那你就是男妖精。”
“哦?那我们倒是天生一对。”
“呸,和狗配对都不想和你天生一对。”
说完,苏洛伊就自知失言,有些紧张的看向凤御辞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
“晚了。”凤御辞边扯领带,边阴测测的笑着逼近苏洛伊。
苏洛伊下意识的后退,满脸戒备的瞪着他:“你,你别乱来……”
“我从不乱来。”
“我们还在凤家。”
“我知道。”
“凤老夫人不会喜欢我们做那种事的。”
“那更要做。”
“孩子们还在等着。”
“那就让他们等着。”
眼见着凤御辞兽性大发,多说无益,苏洛伊转身就跑。
然后,凤御辞迅捷如豹的一把将她抓过来,扛在肩上,带进房间。
关门,落锁。
很快,房里就传出熟悉的“咏鹅”。
一个人影自拐角处走出来,眸光沉沉的盯着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