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凤御辞沉声吐槽,显然完全不能理解苏洛伊的开心。
毕竟在他看来,毁灭苏家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这么久以来苏洛伊都是自寻烦恼。
“你没有经历过,自然不会懂。”苏洛伊并不介意凤御辞的态度。
凤御辞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看一眼她的表情,不动声色的问:“和白留之乘坐同一个航班回来的?”
“嗯,白若灵给我十万块,命令我立刻马上离白留之远远的,我就买了最近的航班返程。没想到白留之突然出现在飞机上。”
知道凤御辞这样问,必然是已经知道了,苏洛伊也没想过要隐瞒,平静的把事情的始末说一遍。
“我已经说服他,暂时不再联系。”
“你舍得?”
“有点舍不得。”
凤御辞顿时脸色一冷。
苏洛伊好笑的看着他冷峻的侧面,故意逗他:“吃醋啦?”
“没有。”凤御辞冷着脸轻哼。
他怎么可能吃醋?
他不可能吃醋!
“我都说了,我只把白留之当哥哥,我和他之间是纯粹的兄妹感情。”
“与我何干?”
“我不是怕你吃醋吗?”
“我、没、吃、醋。”凤御辞一字一顿的说,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好好好,你没吃醋,是我怕你误会,行了吧?”知道他有傲娇属性,苏洛伊只好顺着他,免得他生气。
这话凤御辞明显很受用,脸色缓和了些。
看着他的表情,苏洛伊不由得偷笑。
知道怎么应对他以后,他还是挺可爱的!
“不许笑。”凤御辞冷声呵斥,耳尖却悄悄的红了。
不用看都知道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苏洛伊笑得更加放肆:“我笑你可爱呀。”
“不许用这个词形容我。”凤御辞一阵恶寒,总觉得用那个词形容男人,是一种羞辱。
“偏见。”苏洛伊撇撇嘴,不知道他这种刻板印象是怎么形成的。
凤御辞懒得跟她争执,淡淡的问:“苏家的事结束以后,有什么打算?”
苏洛伊一愣,没料到凤御辞会问她这个问题。
他以前很少过问她的事,今天是怎么了?
有些狐疑的看一眼凤御辞,见他神色平静,好似只是随口一问,她回不回答都无所谓。
只是无聊随便找话题吗?
还是,凤御辞多少有点在乎她的事了?
“怎么,很难回答?”见她久久不语,凤御辞微微蹙眉,眼角的余光瞥她一眼,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难回答的。
还是,不想让他知道?
就那么,讨厌他参与她的生活?
苏洛伊摇摇头:“不是很难回答,只是还没想好。”
她说谎了。
她早就计划好了。
等苏家的事结束,就永远的离开这里。
只是,她没有办法告诉凤御辞。
尽管,凤御辞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去留。
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凤御辞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低沉的嗓音有些紧绷,语气却一如往常:“那就陪我做一件事。”
苏洛伊歪着头,好奇的问:“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能先说来听听吗?”苏洛伊故作轻松的问,心里满是失落。
到时候,她就已经远在异国他乡了,怎么可能知道?
“不能。”凤御辞高深莫测的看她一眼,“有些事提前知道就无趣了。”
“难道凤爷是打算给我一个惊喜?”
“算是。”
“凤爷该不会是打算娶我吧?”苏洛伊故意夸张的问,逼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是什么。
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为了他一句话改变计划。
那样,太危险了!
瞳孔骤然一缩,凤御辞脸色冷然的否认:“不是!”
她就不能笨一点?
非要这么敏锐!
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苏洛伊心里一阵刺痛,面上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故作轻松的说:“我当然知道不是,不用这么生气吧?”
凤御辞抿紧唇,没有说话,显然心情不太美丽。
苏洛伊的心刺刺的痛,胸闷的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竟然还能被刺痛,她一定是最近过得太顺风顺水,下意识的产生了不该有的妄想,还以为自己多清醒多理智。
真是好笑!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直到苏洛伊的手机响起,才打破这份尴尬。
她暗暗松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洛伊,刚才苏哲庆那个老贼跟我炫耀,他把你妈妈留给你的嫁妆都藏起来了,说是以后给我儿子娶媳妇用,要不要我帮你骗过来?”林深深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得意,感觉自己像个行侠仗义的女侠,专惩恶人。
“你别冒险,那些东西我早晚会拿回来。”
“你就不怕他偷偷卖了?”
“他暂时不会。”想了下,苏洛伊改主意,“你帮我仔细问问每样东西的情况,如果有特别的,你就先想办法骗过来。”
林深深说得对,等苏哲庆发现被骗,肯定会打那些东西的主意。
如果只是普通的金银珠宝倒是无所谓,要是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就麻烦了。
“等着我。”林深深兴冲冲的挂断电话。
真是风风火火!
苏洛伊好笑的摇摇头,没有报太大希望。
毕竟妈妈到死都对她的身世守口如瓶,显然是打断把那个秘密带进墓里,永远都不让她知道,应该不会留下什么跟她身世有关的东西。
凤御辞暗暗瞥她一眼,见她一会苦笑,一会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不由得蹙起。
他越来越看不懂那个小女人了。
明明就在他身边,他却感觉两人之间隔着万水千山。
“你……”
他刚开口,苏洛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见是林深深,她赶紧接听,心里有些紧张。
“我拿到了!”林深深的声音十分兴奋,竹筒倒豆子一般不停的说。
“是一个血红色的玉佩。虽然我不懂玉,但是那个一看就很值钱,而且摸起来竟然热乎乎的,很舒服,我第一次见这样的玉,好神奇。
难怪苏哲庆那么宝贝,我碰一下就叫嚷个不停。要不是我又哭又闹,威胁他不给我玩几天,我就带着儿子离家出走,他肯定又要锁进保险柜里了。”
苏洛伊许久才找到插话的空隙,紧张的声音微微发哑:“有问到什么吗?”
这块特殊的玉佩,会跟她的身世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