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场,不品女人,不尝美色,枉到三国一趟。
刘封给羊徽瑜上了一堂课之后,心情大好,精神抖擞的出发往夏口。
这一路上,十二月的积雪覆盖于汉水两岸,银装素裹,万外妖娆。
汉水两岸,雪地里的村舍时不时有炊烟袅袅升起,曾经一度荒芜的田地,在王甫、赵累等后方郡吏的治理下,渐渐又恢复了刘表治荆全盛时期的生机。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刘封站立于蒙冲战船的船头,看到自己治下的荆州生机勃勃,刘封心情甚好,诗兴大发。
只是,在“文采”两个字说出之后,他不得不收住了话头,原因无它,后面唐宗宋祖,都还没个影,说出来一旁的邓芝、李球等人怕是要相问。
船队从襄阳顺汉水而下,经汉津、安陆等沿途郡县,这些地方皆是刘封曾经熟悉和战斗过的地方,县城和乡邑中的隶吏不少是军中伤残有功将校。
刘封每到一处,都要停顿下来,看望追随自己,曾经征战沙场的无名将士,同时,前往历次战役阵亡将士的陵园。
这是一份追思,一份怀念。
既是给死者一个荣誉,也是给生者一个承诺。
这个承诺就是只要为大汉秦王殿下流血效死,刘封不会忘记,大汉的各地郡县,包括乡邑都有责任和义务,把将士的家人安顿好。
刘封一路南行,一路探望,到了元月接近结束、初雪化开的时候,才到达长江之上的军事重镇夏口。
在步家归附大汉之后,夏口城头,已经插上了汉国的明黄旗帜。
埠口。
得到刘封船队到来的消息,江夏郡汉国文武早早的迎在那里等候。
丁奉、陆绩、步阐、陆抗等江夏郡驻守将领列于左首,孙尚香居首,她是刘封第一个女人,地位特殊在江东诸女中,无人能够憾动。
稍后站着的是步练师,然后才是孙鲁育、刘珏,蔡襄等留守荆州的秦王府一众人等。
诸女之中,只有大乔、小乔和徐夫人不在,乔家两姐妹这段时间长留在交州,主持海贸事宜,徐夫人则是去了江东,刺探吴国最新的军事动向。
“参见秦王殿下,恭贺秦王收复长安,兵进汝南....,彰我大汉赫赫声名。”步阐眼尖,瞧见刘封船到,就抢先一步叫喊起来。
“恭贺秦王.....。”余者众人见步阐开头,也跟着齐声应和起来。
按照汉礼,诸侯王的接待礼仪不一样,诸侯王要是虚名的还在算好,像刘封这样实权在握的王,其声威仪仗几不亚于皇帝。
这是权力的象征,也是诸侯王相比丞相、大将军、四方将军更显王者之气的原因。
“诸位,昔日冠军侯有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吾等还未完全统一九州之大业,切切不可骄奢狂妄,当谨记秦亡之教训,当谨守清廉之本色。”
刘封皱眉说道。在穿越之前,他就对迎来送往颇是反感。
如今,魏都洛阳还没有拿下,中原核心之地、江东富庶之地,还在魏国、吴国两个对手手中。
这个时候要是他得意忘形,那底下的官员、将领也会跟着奢侈起来,汉国内部必然腐败滋生,汉军战斗力更是会急剧下降。
步阐马屁拍到马脚上,讨了个没趣,只能悻悻而回。
步练师、孙尚香见多识广,又深知刘封的性子,对步阐的遭遇淡然一笑,孙鲁育、刘珏两人在后面看得真切,脸上压不住心头看好戏的喜悦。
陆绩在队伍中听到刘封提到清廉两个字,神情却是若有所思,他如今的官职是荆州刺史下属的御史,主管监察事宜。
监察顾名思义,就是查找官员贪墨的工作,陆绩处事公正,为官清廉,担当这个职务正是合适。
最重要的是,陆绩的女儿陆梓生和刘玮已经成亲,换句话说,陆绩是秦王刘封的亲近之人,别人就是想中伤于他,也是不能。
刘封睨了一眼神神在在的陆绩,心中不由的感叹,人的性情与生俱来,确实很难改变,陆绩在历史上担任郁林太守,卸任时从海路回吴郡,因行装简朴,无有余财,遂以郁林石压舱以保船只安全航行,此事后来被人传为一时佳话。
丁奉等将与刘封见了一面后,相约明日在江夏郡太守府再议重要事宜,然后纷纷告辞而去,他们到埠口也主要是一个姿态,并不是真有紧急的事情要禀报。
步练师移驻夏口后,即以原先步家的老宅为基础,扩建了一座府邸,以为日常居住之用,刘封这次来,就住在这里。
本来就是临时住处,刘封也不挑剔,他刚刚训斥了步阐一通,当然不可能自食其言,和曹叡、孙权一样大兴土木,到处建行宫劳民伤财。
“殿下,今晚是否让小虎陪侍?”孙尚香在将刘封迎进内室之后,迟疑了下,低声问道。
年岁不饶人。
孙尚香如今已是四十妇人,眼角隐隐有了细纹,曾经骄傲的纤腰也渐渐丰腴起来,让她每每照一下镜子,都顿生自卑。
“今晚就夫人陪我,其他人不需要。”刘封一怔,摇头道。
他记忆中的弓腰姬,可是对自己有着相当自信的女子,怎么现在,孙尚香也不自信起来。
想到这里,刘封将孙尚香一把拉至近前,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发现这女人除了成熟妩媚了一些外,并没有什么差别。
“殿下,我的容貌......。”孙尚香犹豫了下,抬手抚了一下眼角的细纹,示意刘封她已经不年轻了。
刘封朝着孙尚香轻笑了一声,将其横身抱起。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两句诗,夫人可还记得.....,今日今时,我们只争朝夕,不负韶华,以梦为马,扬帆起航。”
孙尚香被刘封一番甜言蜜语灌得晕晕乎乎,不知不觉人已到了床榻之上。
等到她再清醒过来时,刘封已经将锦被盖在两人身上,房中灯火也随即熄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