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魏芙君懒在床上,她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了。
侍女在门外实在等的焦急,生怕伯爵大人出什么事,又不敢贸然进去,只好叫来总管,这才壮着胆子敲了敲门。
“你们先下去吧。”魏芙君懒在床上,仍旧不想起。
“大人,您还未用早膳。”
“知道了,下去吧。”
门外没了声音,魏芙君慵懒的躺在床上,想起远在云海城的父母和妹妹,心中涌起思亲之情,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回云海城,不解决社稷山之事,她始终无法安心。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再次打断了魏芙君的思绪。
“大人。”
是管家的声音。
“府外有人送信,说是从云海城来的。”
魏芙君一听,噌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人在哪?”
“还在府门外。”
“马上把来人带去书房,好生招待,我马上就到。”
“是。”
一炷香之后,魏芙君穿戴整齐,来到书房,只见一个农民打扮的青年男子站在那里,那人一见魏芙君,忙跪地参拜,“拜见伯爵大人。”
魏芙君对此人上下打量一番,问道:“起来吧,你是哪位将军的人?”
“回伯爵大人,小将在罗将军麾下。”
“信呢?”
那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魏芙君仔细检查了封漆,发现没什么问题,才把信拆开。
“云海城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回伯爵大人,没有,云海城在罗将军统领下,一切都好。”
“食盐交易呢?”
“罗将军加强了沿海的巡逻范围,有效杜绝了晒私盐,和武安的食盐交易再没有出现问题。”
魏芙君展开信,上面只有几句话,但这几句话,就让她脸色瞬间凝固了。
“你知道信中所说之事吗?”
那人一听慌的又跪了下来,“大人,小将绝不敢偷看。”
“你不用慌,”魏芙君想了想,又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但是罗将军把信送错了人。”
那人不解,又不敢多问,仍旧低着头,跪在地上。
“你等我一下,我给你写一封手书。你带着我的手书,马上把这封信送到睿王府,让睿王将此事报给皇帝陛下!”
“是。”
那人走后,不到一个时辰,宫里便来人了。
“伯爵大人,陛下急令,让您即刻进宫。”
“哦?不知陛下招我何事?”
“老奴也不知啊,伯爵大人咱们快点动身吧,陛下情绪不太好。”
魏芙君也不再废话,跟着老太监出了府门。很快两人来到皇宫,魏芙君还没来得及参拜,皇帝就急不可待的摆了摆手,“睿王,把信给魏卿家看看。”
魏芙君接过睿王递过来的信,故作认真的看了一眼。
“啊?!!!陛下,睿王殿下,这是何时的事?”
睿王见魏芙君一脸吃惊,心道:你不是都知道吗!
啪!
皇帝一巴掌拍在几案上,怒道:“才送来不久,武安狂妄!竟然如此无力!”
“陛下,”魏芙君提醒道:“信中并未说明,此事是何人所为。”
“这还用猜吗?!!!”皇帝看向睿王,问道:“睿王,你怎么看?”
“儿臣以为,虽然信中并未说明,但此事除了武安,不会有别人。所以……”
“嗯,你和朕想的一样,睿王,朕让你统领江南军务,朕相信你的能力!此事事发云海城,关系重大,朕命你全权处理此事!一定要让武安付出代价!朕会传令景王,加强江北防务!以免成为你的后顾之忧。”
魏芙君一听,皇帝这是又上头了,劝肯定是劝不住了,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魏芙君,”皇帝沉着脸,说道:“朕命你全力辅佐睿王。”
“是!”
两人走出皇宫,睿王见魏芙君面色阴郁,以为是刚才自己和她唱反调,赶紧解释道:“芙君,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
魏芙君摆了摆手,说道:“我明白。”
“你明白?那你为何心事重重的?”
“我心知劝不住陛下,所以就不劝了,但现在看来,陛下是要动真格的。”
“现在,武安的食盐命脉,牢牢的掌握在我们手中,他们怎么敢和我们打?有什么好怕的?”
“唉,只怕陛下也是这么想的。”
睿王见魏芙君还是一脸愁容,问道:“那你说,此事该怎么办?”
“到云海城再说吧。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安排好京中之事。”
“那我要不要调集江南兵力?”
魏芙君忙摆手,说道:“不必。”
“那还有什么可安排的?”
魏芙君不想说针对康王的安排,免得睿王两难,便敷衍道:“没有,之只是安排府中之事,我们何时出发?”
“越快越好。”
“午饭后,如何?”
“好。”
再次来到云海城,魏芙君还没来得及回府和父母妹妹见上一面,就立刻召集诸位将军议事。
睿王居中,率先问道:“罗光彩,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报来。”
罗光彩想了想,这才说起那天的事。
原来,半月前,突然刮起飓风,并且夹杂暴雨,整个云海城都笼罩在狂风骤雨之中,宛如末世。
罗光彩不敢怠慢,提前就即令所有巡海船只回港,海岸线所有盐场,都将人员撤离。做好了防御措施。
但那天刚好有一笔和武安的食盐交易,为了保证交易,罗光彩做好城防部署后,亲自押运食盐。可就在北门外,武安前来交易的将军突然说,现在疾风骤雨,行路艰难,恳请罗将军开城,让他们在云海城暂住一晚,明日风雨停住,再离开这里。
罗光彩虽然心中犹豫,但对我只有区区五十几人,还能翻出什么浪来。所以他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现在完成食盐交易,这些食盐就是武安的,如果他们在云海城暂住时,食盐出现任何问题,龙康不负任何责任。
对方也很爽快,想到没想就答应了。
当夜,罗光彩本想把他们安排在自己府中,奈何五十几人,实在住不下,而对方又提出,就在府门外扎营。罗光彩心想,正好方便监视。
第二天风雨未停,武安人又住了一天,第三天仍旧如此,就这样一连五天,所有人都觉得没问题,只不过是来躲避风雨,大家都松懈了下来。
第六日,大雨造成城外农田被淹,罗光彩带人冒雨出城疏通水路,也就是在那天下午,武安人突然收拾行装,说风雨几日不停,再不回去,恐他们太子殿下怪罪。虽然罗光彩不在城中,但大家都觉得交易已经完成,没有理由扣留人家,便放行了。
没想到,晚上就发现,齐国忠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