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傅司祁回答。
时舒心干笑一声,道:“商业机密是吧?我懂我懂!”
“没有。”傅司祁想了片刻,解释道,“年中会议,总结上半年,还要制定下半年一些计划。要听很多经理汇报,就回来得晚了点。”
“饿了就先吃,不必等我一起。”
时舒心疑惑,“没有大项目吗?就是那种决定生死存亡的?”
傅司祁沉默,“……没有。”
时舒心疑惑,那大房为什么突然要对付她?
第二天一早,傅司祁早早起来去上班。
他走后没多久,毕霜找到时舒心,指了指手机,“大少奶奶,来了来了!让我五分钟后找借口把你叫去主楼,你一个人去!”
“那就走吧。”
时舒心一马当先,前往主楼。
毕霜一脸惊恐,“大、大少奶奶,要不我们先和大少说说吧!”
她倒不是担心时舒心,而是怕她出事了,把自己供出去,那可就惨了!
“他工作很忙,我不想打扰他。”
傅忱骅年纪大,在傅氏经营了很多年,傅司祁走到如今的地位一定吃了不少苦。
商业上的事,她不懂,帮不上忙。
但戳破大房阴谋,让他们狠狠跌一个跟头还是能做到的。
有了心理准备,前往主楼途中,时舒心一直在观察四周。
顺着柏油路,越往主楼走,越安静,好像主楼所有佣人、保镖都消失了似的。
到了门前,大门打开着,没人,也没开灯。
分明是晴空万里,可站在外面向内看时,处在阴影中的盆栽、沙发变得有些阴森。
“爷爷,你在里面吗?”
时舒心站在门口叫了一声,没人回答。
主楼是傅老爷子的地盘,现在安静得吓人,不由得让她有了不好的猜测。
傅忱骅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老爷子动手吧?
时舒心被脑海中突然升起的念头惊住了,反应过来后,背后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走进大门,她抬头看了眼摄像头,惊讶地发现摄像头的红灯不亮了。
这说明摄像头没有工作。
待会儿真发生点什么,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大房好算计!
虽是这么想,时舒心还是走了进去。
她有些担心老爷子的安全。
“爷爷,你在里面吗?”
时舒心一边走,一边注意倾听四周的动静。
穿堂而过的风吹动树叶哗哗作响,带来丝丝凉意。
没听到异响,让她放松了一些。
这时,风带来一股好闻的檀香。
时舒心推开了一楼一间向阳的房门,里面是一个小小的佛堂,地上躺着一尊坏掉的玉观音像。
难道大房是想用这尊玉观音像嫁祸她?
脑子刚闪过这个念头,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你、大少奶奶,你怎么能打破玉观音像!”
落针可闻的环境中,突然响起一个凄厉的尖叫,吓得时舒心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转身一看,走廊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佣。
伴随她的叫声,主楼其他房间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好想之前死一般的建筑重新活了过来。
“大少奶奶,你怎么能这么干?”
女佣猛冲过来,直直撞上站在门口的时舒心,角度刁钻,一看就知道事先练习过。
时舒心被撞得摔在了地上,手也碰到了地上的玉观音碎片。
她心中咯噔一下,完全没注意到手指被锋利的棱角割破,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此刻,她大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玉观音的碎片上留下了她的指纹!
摄像头被关,碎片上还有指纹,大房一出手,就要置她于死地,心思之缜密,比时家厉害多了。
下一刻,女佣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提醒了时舒心这尊玉观音像的来历。
“这尊玉观音像是老夫人的遗物!老爷子经常对着它睹物思人。大少奶奶,你纵使没见过好东西,也不能偷走这个!”
“你还把它摔碎了!”
时舒心震惊,心头升起了阵阵寒意。
傅忱骅居然用他母亲的遗物来陷害她?
难道他对母亲没有一丝感情,一点不顾念还活在世上的傅老爷子吗?
“不是我!”时舒心从地上爬起来,眸光微沉。
话音刚落,一阵规律的车轮声响起。
紧接着,傅忱骅的声音从窗外传来进来,“爸,怎么样?上午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是不是整个人都轻松了?”
傅忱骅推着老爷子绕过廊柱,很快就到了一楼,期间他还装模作样地说了句好安静,也不知道佣人们都跑去哪儿了。
待两人穿过一楼大堂,看见佣人们聚在一起时,他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此前撞倒时舒心的女佣一开口就是颠倒黑白。
“大少奶奶无缘无故跑来主楼,打开了佛堂的门,觉得夫人留下的玉观音像贵重,就想拿走。我不让,她一气之下竟把玉观音像打碎了!”
说完,她让开身子,方便门外的傅老爷子能够清楚地看见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玉观音像。
傅忱骅惊呼一声,“那是母亲的遗物啊,时舒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摔了它!”
傅老爷子双手死死抓住轮椅扶手,脸色沉得要命。
“我没有!”时舒心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看着一脸虚伪的傅忱骅,“我打开门,玉观音像就碎了,和我无关。”
傅忱骅心中狂喜,但面上却装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你还敢狡辩!你没事跑来主楼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那尊玉观音像有多贵重,那是我妈生前最喜欢的玉像!”
“你!”
他颤抖着手指着时舒心,疾言厉色道:“马上叫司祁回来,让他看看他的好媳妇都干了什么!我傅家留不下这样心大的人!”
这场局,傅忱骅设计了不少日子,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时舒心赶出去。
时舒心担了个老爷子的救命恩人的身份,他和二房的争斗已经到白热化阶段了,他不能让傅司祁再有任何加码!
时舒心,不能留在傅家!
必须要赶走她!
时舒心眉头狠皱,“我说了不是我!有人告诉我老爷子身体不舒服,我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