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祁不急不躁,“我已经请了不少专家,他们明年上午都会发视频,下午再出现燕窝原料,不算迟。”
苏震城还是不放心,“我们能想到这些,大房就想不到吗?他们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我们的。”
“所以,我们得给他找点事做。”
苏震城正要细问,高巍突然惊喜道:“大少,大少奶奶发了一条反驳致人死亡的微博,比我们的人写得还快!”
傅司祁微讶,“发我看看。”
点开高巍发来的链接,傅司祁浏览完毕,低声笑了。
那个被词条一出来,他一边让人把文章中的漏洞摘出来,一边叫了人去查出现的两人。找不到人,就找家属。
没想到小家伙还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
傅司祁嘴角露出笑意,不经意的抬眸看见了发布时间,前12分钟。
再一看电脑右上角显示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就是十一点。
瞬间,他嘴角的弧度低了下去。
小家伙这么晚还不睡?
苏震城凑到高巍面前,和他共看一个电脑。
看清发博id后,他不可思议道:“这是大少奶奶?”
他不知道该惊讶大少结婚了,还是该无语大少奶奶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这名字一言难尽啊。
往下翻了翻评论,果真如高巍所说,风向开始转变。
“反转这么快就来了?”
“幸好这回我没发表言论,不然就该我打脸了。”
“所以,南食燕窝真的被同行嫉妒了吧?我真的很喜欢吃他家的燕窝,不想失去他啊。[大哭][大哭][大哭]”
“那篇说南食燕窝毒死人的报道是你写的,你出来解释一下,@行走在华国。”
“反转速度太快了,跟侦探小说似的,@行走在华国,你别装死,赶紧再发一篇反驳的,我要当裁判!”
“要是@行走在华国说了谎,是不是能说明小男孩和老人都没有死?呜呜呜,太好了。”
行走在华国这个账号跟死了一样安静,他的粉丝不断为他找借口。
“这么晚了,博主不睡觉吗?等他醒来,就会回复。”
“就是就是,将心比心,相互体谅一下不行?”
“只有我觉得凭面相和坐姿说人有肿瘤,很假吗?”
但熬夜熬得非常兴奋的网友却不买账。
“对对对,只有你一个人觉得。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厉害的中医一看就知道。”
“睡觉了?可我怎么看见他一晚上登陆了十几次微博,最近的一次在两分钟前,这么快就睡着了?[截图]”
“大伙散了吧,我们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反手一个举报散布虚假信息。”
看到这里,行走在华国手一抖,赶紧关闭微博,不敢再看。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不站出来反驳了,因为被时舒心说中了。
小男孩是他在网上顺便找的图片,但那个老人不是啊。
老人是他住在乡下的爷爷,一辈子没上过网,想找到他,不是那么容易的。
照片是他让妹妹拍了传来的,至于高血压则是他胡说的。
“我听爸妈提起过爷爷最近几个月经常肚子痛,不会真的得肿瘤了吧?”
行走在华国拿不定主意,他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回去。
“不行,不行……万一被我爸知道我为了八万佣金,诅咒我爷爷死,我回去怎么见人?”
但看着爷爷的照片,想起爷爷对他的照顾和爱护,行走在华国还是咬牙打了个电话。
“妈,是我……对对对,我找妹妹拍了爷爷的照片,我这不是琢磨着大城市的医生好嘛,我先让医生照片面诊一下,确定了再把爷爷接过来……”
“哎呀,妈你太客气了,给我钱干什么呀,我挣了一些……”
“嗯嗯额,你明天带爷爷去县医院看看吧……”
打完电话,行走在华国抱着手机,忐忑地睡下。
另一边,高巍指头一点,带着大号转发了时舒心那条微博,又充了钱直接空降热搜,最大化地扩大范围。
乐道:“大少奶奶厉害啊,已经有新词条出来了,要不了多久,舆论就能转变了。”八壹中文網
“只要我们再把添加剂解释清楚,这次的危机就算过去了。”
苏震城赶紧让南食燕窝的运营人员转发,闻言忧心道:“添加剂在国内已经被妖魔化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安赛蜜在行业内被广泛使用,其实他们还可以把这个事实公布出来。
只是这个提议一被提出,立马就被傅司祁否定了。
这场危机是属于他们的,没必要拖整个华国的同行下水。
既不道德,也容易坏名声。
“傅总,你刚才说那个让大房……”
剩下的话在看见傅司祁在打电话时,被苏震城咽了下去。
他悄悄捅了捅身边的高巍,好奇道:“傅总,在给谁打电话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温柔。”
高巍瞄了一眼,“大少奶奶吧。”
傅司祁,“你在外面吗?”
时舒心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四周,她的确出门了,且正朝着大房而去。
既然决定从傅决逸哪里下手,不去打探一下消息怎么行?
“睡不着,散散步。”
“身边跟着人吗?”听到她说佣人都睡下了,不好打扰,就她一个人在外面,傅司祁有些不放心。
“傅家绿化多,晚上常有蛇虫出没,还是叫人跟——”
话未说完,他听见时舒心尖叫了一声,随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听筒内失去了时舒心的回答。
小家伙遇到意外,手机脱手了!
意识到这点,傅司祁再也没办法待在公司,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面走。
高巍一惊,起身追去。
等他追到门口,傅司祁的背影已经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高巍趴在门上,急道:“大少,你去哪儿?”
傅司祁走到电梯,给高巍发了条消息,让他按会议上商量好的做,他现在要回去。
在他给管家发消息前,时舒心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没事。刚刚有个人突然从侧面小道冲出来,撞了我一下,手机不小心被撞掉了。”
时舒心解释。
傅司祁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随之而来的是不悦,“佣人是怎么培训的?”
时舒心看着紧紧抓住自己衣服,哭得满脸斑驳的少女,再看向小道另一头嘻嘻哈哈走来的几个青年,皱了皱眉头。
“不是佣人,是二弟那边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