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已经有人伸手,试图抓住时舒心的手臂。
时舒心眼神一厉,屈指在他肩上某处敲击了一下,顿时,那只手就软了下去。
再上勾拳直击下巴,打得对方眼冒金星,惨叫连连。
混乱中,妍妍妈妈挨了好几下,护着妍妍跑了出去。
这处的群架吸引了来往的行人,有的远远观望不前,有的上前欲拉架。
同一时间,傅家司机注意到了动静,定睛一看,赫然在人群中看见了时舒心,冷汗当即了流下来了。
跑过去帮忙的同时,还不忘打电话通知傅司祁。
司机是退役的泰拳拳击手,身高将近一米九,膀大腰圆,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比有些人大腿都粗,极具威慑力。
他才后面赶来,一手一个扔出去,很快就搞定了一大半。
时舒心压力骤减,收拾掉邻近的两个,彻底空出了手。
之前倒在地上的人艰难爬起,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畏惧,见时舒心不断靠近,结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准再过来了,不然,不然我要报警了!”
时舒心觉得讽刺极了,刚才还叫嚣着法不责众,现在却拿法律反过来威胁她。
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人群中,有人眼珠一转,趁司机不注意,拔腿就往外跑。
时舒心捡起地上的水瓶,用力一掷!
水瓶直直砸向对方头部,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受到第一个逃跑之人的启发,剩下的人踉跄跑去,呈分散之势朝花园各个方向散去。
“滴滴!”
接连不断的汽车鸣笛声响起,为了躲避驶来的车辆,众人纷纷停下脚步让车辆先走。
俯瞰就能发现,汽车很有目的,已经把他们包围了。
车上一众黑衣保镖齐刷刷地打开车门下来,他们人多的优势消失殆尽。
包围圈越来越小,把所有人都赶到了一堆。
“怎么回事?这些人是谁?”
意识到情势开始逆转,有人慌乱起来。
副驾驶的高巍下车,正准备绕过车头给坐在后排的傅司祁拉开车门,就看见一道黑影从眼前飞快闪过。
扭头一看,后座已空无一人。
时舒心看见傅司祁下车,笑了笑,正要和他说自己没事,便被傅司祁大力抱在了怀里。
很紧,像似要把她按进身体里。
时舒心只觉自己撞入了一个满是松香味的怀抱,焦急、紧张、担忧,所有的情绪都通过这个怀抱传达得淋漓尽致。
她好像吓到傅司祁了。
时舒心垂眸,头搭在他胸口上,急促的心跳在耳膜上震动。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放软身子,双手回抱。
渐渐地,耳边心跳回归平静。
腰一松,傅司祁放开了她。
略带沙哑的嗓子呈现着他的心并不如声音一般平静,“以后出门,带上保镖吧。”
时舒心转动眼珠,瞄了眼四周站得笔直的保镖,不禁在脑中想象了一下,她身边跟着保镖坐在诊室给病人看诊的场景。
感觉有点像收保护费……
时舒心窘了一下,“有一个司机就够了,跟得人多了,不自在。”
傅司祁双手捧着她的脸,眼中带着珍视,和她打商量,“副驾驶上再加一个。”
“好。”
两人说好,之前动手的人已经被高巍带着保镖控制了起来。
见两人分开,高巍过来汇报,“大少、大少奶奶,那些人要怎么处理?”
时舒心冷声道:“他们不是说法不责众吗?既然如此,我就让他们看看,法到底责不责众!”
傅司祁带着时舒心上车,“那就送去教他们做人的地方。”
“是。”
两人离开后,高巍坐上保镖的车转道去了警局。
一个小时后,海城民安路派出所发出了一份警方通报,刷到的网友们不明所以。
“十七个人打一个,还是一个女子,丧尽天良啊这是?”
“这十七个人是不是黑-社会?海城这么乱啊?我还想过年去海城玩呢,溜了溜了!”
“咦,事发地点在海城中医院,这不是时舒心在的哪家医院吗?”
“这十七个人是天音粉丝?”
“我也很同情天音,但十七个人打一个,有点过了。”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刷到这条新闻,各种五花八门的言论也出来了。
“天音被时舒心害得那么惨,打她一顿算轻了。”
“拘留十五日是不是太严重了?他们打时舒心是事出有因,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我想知道时舒心不是被打得住院了?神通广大的网友们,你们有消息吗?”
但网上评论再怎么变化,关在拘留所的那十七个人也得不到他们的任何帮助。
此刻,他们正垂头丧气地坐在拘留室内。
“哒哒哒。”
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警员举着一张盖了公章的纸,面无表情地通知,“你们此举构成了聚众斗殴罪,事主决定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
“你们要不要请律师?”
离得最近的人趴着铁杆问:“这个罪名严重不?要赔多少钱啊?”
“对首要分子和积极参加的,处三年遗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此言一出,所有人足足呆了十几秒,随后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我们先动手是我们不对,但时舒心根本没受伤啊,赔点钱就行了吧,怎么还要坐牢啊?”
“时舒心也打我们了!我们是互殴!要坐牢大家一起坐!”
“我是请加过来的,我还要工作啊,大不了我给时舒心道歉!”
“时舒心弄坏了天音的嗓子,你们为什么不抓她?你们是不是被她收买了?”
众人吵吵闹闹,并未留意到警员已经离开。
待他们反应过来,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正值面面相觑之时,傅家的律师过来了,听见他们指控时舒心给天音投毒,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反问:“你们和天音非亲非故,能做她的主吗?”
众人语塞。
律师讥笑,“你们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
陈家。
陈阳找到了天音。
“你的嗓子我无能为力,另请高明吧。”
天音笑脸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陈大夫,你刚刚说了什么,能重复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