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送顾耀东去找许忠义,看着身边的热血青年,夏继成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这是自己看好的接班人,他可不能跟冷血残暴的军统局扯上关系。
“这,什么情况”看着霞飞路379号别墅前排起的小长队,顾耀东惊奇道。
“少见多怪了吧,都是来送礼的”夏继成笑道。
“各位领导、各位老板,许司长舟车劳顿,有病在身,今天实在不便见客,你们请回吧”门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喊道。
“许司长不便待客我们理解,但这是我们的一番心意,你一定帮忙收下”
“对对,东西一定要收下”
“这,许司长说了,不收礼,你们还是带回去吧。”管家道。
“这位长者,我们就是跑腿送礼了,许司长要是不把东西收下,我们回去不好交代啊”
“就是,就是,回去不好交代啊”
“这,那就收下,来福你来登记下”管家最后拍板道。
就这样陆陆续续过了半个小时,顾耀东和夏继成才走到许来福面前。
“你们是哪家的啊,带了什么东西”许来福低着头边记着账边问道。
“我叫顾耀东,是来看我堂姐和堂姐夫的”顾耀东有点弱弱的开口道。
“是顾公子啊,这边请,夫人早上还念叨你呢,说你受伤,让我们给你准备补品”来福还没开口,旁边的管家顾铁军抢先说道。
顾铁军引着顾耀东和夏继成走进院里,顾雨菲迎了出来。八壹中文網
“耀东啊,怎么受伤还到处跑,我还打算下午去看你呢,咦,这位是?”顾雨菲看顾耀东热情道。
“姐,这是我警局的领导,夏继成,夏处长,他很照顾我”顾耀东介绍道。
“你这个傻子,哪有直呼领导大名的,夏处长,进去坐吧,我们家耀东没少给你添麻烦吧”顾雨菲落落大方的把两人领进屋里。
“姐,姐夫呢”进屋后,顾耀东问道。
“怎么,你找他有事啊;他在书房呢,我表哥那边出了点事,他正找人想办法解决呢,我领你们过去”却是许忠义已经跟顾雨菲交代过顾耀东和夏继成的亲共身份,顾雨菲才把他们往书房引。
书房里,许忠义正和李维恭打着电话呢。
“老师啊,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是真不想管齐公子的事,可是实在没办法啊”
“我不管那个白絮是不是共党,你快让人把她放了吧,我实在是被雨菲弄的没办法了”
“证据确凿怎么了,我们党内通共的人还少吗?我那个赵致以前还是共党呢,现在还不是天天和我睡一起?”
“什么,不能搞一言堂,老师啊,你就是心慈手软,现在那帮年轻人不像我们那时候,你应该直接跟他们说,要么听我的,要么你滚蛋”
“行行,你先放人就行,戴老板那里我会打招呼的”
听许忠义挂了电话,顾雨菲带着顾耀东和夏继成进门。
“雨菲,你表哥就是个混蛋,他自己泡女共党,还让我给他擦屁股,你说有这样的事吗,啊,耀东来了啊,雨菲你也不知道敲下门”许忠义刚要朝顾雨菲抱怨,见到顾耀东也来了,尴尬道。
“姐夫,没打扰你办事吧”门外听到许忠义讲电话,顾耀东已经知道夏继成没有骗他,这牛逼哄哄的语气,还是跟他老师打电话,有这样没礼貌的学生吗。
夏继成也听到了许忠义的谈话,只是零星几句,那种蔑视规则的气势扑面而来。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
“你们坐,我接个电话”许忠义对顾耀东和夏继成招呼道。
“喂,是我,老师”
一听许忠义叫老师,又跟刚才态度明显不同,夏继成大概知道对面是谁。
“老师放心,我后天就出发去美国;詹姆斯的哥哥帮我安排好了,杜鲁门总统会给我半个小时见一个面。
“这跟经济援助的事没关系,他们答应那笔资金这星期就能到;老师,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这么低声下气,红色帝国那边给美国的压力也很大,我们是相互合作。”
“是吗,我那份重剑计划委座看了,他怎么说?”
“委座夸奖了,那准备什么时候实施吗?什么,为什么,我们占据绝对优势,占领地的经济繁华程度,人口总数我们有绝对优势;现在全民厌战,我们只要拖个三五年全面发展民生经济,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行行,我知道了,对了,老师我有个事情要跟你检讨一下”
“就是我那个小舅子齐公子,对对,以前跟蒋公子混的,现在在东北;他跟一个女共党好上了,我被我们家雨菲弄的没办法,就让李老师把人给放了;不是我拿小事烦你,实在是共党无小事;行行,谢谢老师信任”。
“唉”许忠义悻悻的挂了电话。
“姐夫怎么了”
“上面的人就管自己建功立业,完全不管下面老百姓的死活;八年抗战刚打完,好不容易松口气,又想打内战,算了,有他们哭的时候”许忠义当着顾耀东夏继成的面舒发对当局的不满。
“姐夫又要打战啊”
“估计是避免不了了”
“可是双十协定不是才签没多久”顾耀东有点不敢相信道。
“双十协定,不过是缓兵之计,不过这吃相确实太难看了;好了,不说这些,耀东你不是受伤了吗,还过来我这边,是有事找我吗?夏处长你也别站着啊,坐,雨菲没看见客人在吗,还不去泡茶?”
“你也就会那我撒气;耀东那你跟你姐夫好好谈,他要是不同意,你跟我说,我帮你做主。”
“家门不幸,让夏处长见笑了,夏处长抽烟吗”许忠义也不等夏继成回答,扔了一根雪茄给他。
“许司长太客气了”夏继成接住雪茄感谢道。
“什么许司长,我们年纪差不多,你叫我忠义就行,我就叫你老夏,你看行吗”许忠义自来熟道。
“好好,谢了忠义”
“对,这才像话,对了,耀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姐夫,你能不能找人把杨奎给放了啊”
“杨奎,他是谁啊,也是共党?”许忠义抽着雪茄,故作迷惑道。
“姐夫,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什么呀,我前天刚到的上海,好多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你跟我直说吧,他犯的什么事”许忠义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