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跑的很快,衙门的人来的更快。
领头的是县衙的师爷,他看起来倒是真的很关心柏程安。
进门什么都不管,先去看看柏程安是否还活着。
感念他的关心,柏程安特意走出房门同他行了个礼。
“柏捕头受惊了,也怪我们无能,那山匪的告示都张贴了两日,今日才捉到第一批山匪。”
师爷很是惋惜的说道,又看了眼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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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累了林姑娘,知县大人很是过意不去。这是五两银子,买些东西给林姑娘补补身子罢。”
说着又从腰间掏出一块儿银子,递给柏程安道。
柏程安是个实诚人,从不会来虚假的套路。
他认为既是胡知县给的,便是朝廷对他们这群衙役的认可,那他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们就在林阮阮的房间门口说话,那边,范衙役领着人已经将山匪头子和赵衙役的尸体从里屋抬了出来。
“没想到小赵还有这份胆识,居然跟山匪头子同归于尽。我定会依你直言,秉明知县大人好生安抚他的家人。”
师爷不忍看那边尸体的惨状,挡着眼睛轻叹道。
又听闻那边屋里还有颂经声传来:“你还请了僧人帮他们超度?”
柏程安摇摇头:“那是我师父,他早年是僧人,后来还了俗。”
“你师父?”师爷惊呼:“早上程东不是说你师父被赶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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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程安轻笑一下,并未明言。
他不说,师爷也猜到了,所谓的将那酒鬼赶走,不过是他们引蛇出洞的计策而已。
“大人说的对,你果然是个能干的,便是伤成这样,也能将这些人引出来。”
他垂下眸子,缓缓说道。
柏程安本想说这都是林阮阮的意思,但又怕说多了会牵扯更多的事,就干脆沉默一对。
一小会儿的功夫,范衙役就已经带着人将两具尸体搬出宅子,又命人将余下的几个山匪尸体也抬了出来。
角落晕倒的那个老人被冷水浇醒,而后迷迷糊糊的被他们从屋子里扯了出来。
屋子里到处都是血迹,那些衙役得了师爷的吩咐,又帮着清理了许久,这才抬着尸体离开。
“那我就先走了,柏捕头还是得提高警惕,这林阳城里恐怕还有别的山匪。”
师爷拱了拱手便带人离开,又看了那边还在诵经的宏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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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柏程安这个师父还曾是个僧人,他还以为就是个江湖骗子呢。
看来这一番操作,都跟这老酒鬼脱不了干系了。
如今,混进来的七个人死了六个,只剩下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还活着。
刚才在这房间里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这老头儿能说出些有用的线索。
反正他是不姓这姓赵的会有那么仗义,还会为了保护别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也没有那么好的身手,能凭一己之力挡住山匪的攻势。
这些山匪,定是死于旁人之手。
柏程安身受重伤,刀都拿不动,自然不会是他干的。
秦震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情况下只是伤一条胳膊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自然拿不动刀去杀那些人。
至于程东,那个小地痞以前虽然也干过收保护费的事儿,却是个十足十的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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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武功,也没有胆识,别说是一口气杀这么多人了,就是让他杀一个,他搞不好都得尿裤子。
还有躺在床上的那个面馆儿老板娘,她一介女流,见到血恐怕就会晕倒,更别提杀人了。
思来想去,最有嫌疑的,还是这个酒鬼宏忍。
一个出家人,不但饮酒吃肉,还杀人如麻。
这样的人居然还坐在房间里诵经,替死去的这些人超度,真是可笑。
师爷慢慢跟在抬着尸体的担架旁边,悄悄捏了下担架上尸体的手。
“好兄弟,我一定不会让你白死的。”他如是想着,眼里也迸出阴寒的杀气。
这次是他大意了,才会轻易相信程东那小子的话。
累的这么多弟兄送命,他真该以死谢罪。
但在以死谢罪前,他必然要先将柏程安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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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要弄死柏程安,就连那个叫宏忍的酒鬼也不能放过。
那边,待林阮阮幽幽醒来的时候,家里的尸体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晕了之后再醒来,她身上也没了先前的煞气。
“柏程安。”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她就是找人。
好在柏程安并未离开,只是半靠在她床的那一边闭目养神。
他身上有伤,稍微动一下就会牵扯出血的那一种。
林阮阮睁眼看到他身上的衣裳很多地方血染红了,当即就不干了。
“怎么也不知道换药,这伤口都裂开了,不换药那些布就会粘在伤口上。”
利落的下床,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房间。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还有一群山匪等着她处置呢:“我怎么在这里,还有,那些山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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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都死了,县衙的人已经将尸体抬走。”柏程安捏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你别害怕,我没事的。”到现在,他始终认为刚才林阮阮是因为害怕才会变成那样的。
“我不怕,我就是要弄死他们。”林阮阮咬着牙道:“谁敢伤你,我就弄死他。”
柏程安沉沉的盯着她,这才意识到,刚才宏忍所说的或许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那又怎样。
林阮阮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既决定娶她,就会接受她的所有。
无论是她柔弱时的撒娇耍混,还是刚才那样的冷漠嗜杀,他都接受。
他恨透了山匪,是以对林阮阮杀了个山匪的事能坦然接受。
他也厌恶赵衙役那样临阵投敌的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那都是背叛。
是以,他觉得那赵衙役,死了也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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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脏了林阮阮的手,这是他唯一遗憾的。
“我刚才,杀了人。”林阮阮发觉他在盯着自己,抿了下唇,轻轻说道。
“嗯,我看到了。”柏程安任凭他拆下自己身上的白布,微微点头。
“你不怪我?”林阮阮微怔。
“你杀的是该杀之人,为何要怪。若非我拿不起刀,也不会脏了你的手。”柏程安说的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