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林阮阮在一起这么久,柏程安也算是与她心意相通了。
在她出手划伤柳生的时候,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林阮阮说要盯着柳生一举一动的时候,他自然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我交代过了。”他低声应道。
林阮阮满意点头,赞赏的睨了他一眼。
昏迷中的程东和王大胆在几个护卫的帮助下,也被送回了家。
程东还好,只是被掐的失去了意识,只是休息一下就会好。
王大胆的状况却不是很好,若没有柳生的解药,只怕这条命是真保不住了。
林阮阮忧心的很,让秦震寸步不离的守在他房里,但凡有一点不对就赶忙来报。
她则准备了一行人的晚饭,又一边期盼着柏程安能早些将解药拿回来。
谁料柏程安这一去,竟是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
幸好赵秀派了他信得过的大夫过来,替王大胆查看伤势。
那个大夫也不是旁人,正是上次替林阮阮把脉的那个。
“姑娘不用着急,这毒不算霸道。只要他不乱动,我帮他吊个几日命不成问题。
至于解药嘛,我还得回去再看看,不保证一定能制出来。”
替王大胆把完脉后,那大夫对林阮阮如是说道。
“那就劳烦大夫了。”林阮阮对他点头致谢,想了下,又去厨房拿了个食盒出来。
“这些小吃您且收着,也不知合不合您胃口。”
大夫连连摇手:“这怎么行,我们看诊都是收了诊金的,怎好再拿别的东西。”
“这就是些吃食,算不得什么贵重东西,您不要嫌弃。”
“不是嫌弃,是没这么干的。”那大夫为难的道。
“这就当是感谢上次您救了我的谢礼,您就收着把。”林阮阮依旧坚持。
那大夫推拒不得,只好勉强收下。
“如此的话,就多谢了。姑娘,我再给你把把脉吧。”
林阮阮本想说不用,但见大夫客气的不行,只得勉强应下。
秦震在旁边看着,心底微微悬了悬。
他还道是大夫看出林阮阮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要求给她把个脉。
幸好,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遭。
大夫把完脉后,并未说林阮阮有哪里不妥,只是让她继续保持现状。
至于保持个什么现状,他也不好多问。
天黑了许久之后,柏程安终于回来。
大家都等着他,没有一个人提前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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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
“就是你推荐给王爷的那个,感觉他还挺靠谱的。
今天他还给我把脉了,让我保持现状即可。”
林阮阮笑眯眯的道,她认为的保持现状,自然就是好吃好喝好睡的养着,浑然不知道其中的深意。
柏程安一听这话,当即干咳了几声。
“也好。”他尴尬的答道。
他是知道大夫那句保持现状为何意的。
程东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力气尚未恢复呢,跑腿这个事儿自然就落到了秦震身上。
可怜那大夫前脚刚到家,后脚就又被秦震给薅了过来。
他拿回去的糕点才尝了两口,刚品出点滋味想多吃两块呢,就这么被迫放弃了。
也不知道家里那些个皮猴子能不能记着给他这个当爹的留两块儿,想想就心塞。
这大夫也算见多识广,但看到那么多小瓷瓶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跳。
“哪儿来这么多的药,你们打劫了哪家药铺。”他玩笑了一句,问道。
在坐的人都听得出他是在玩笑,偏生有人刚醒过来,头脑还没有清醒。
只见程东连连摆了下手:“可不敢打劫药铺,这是柏兄从柳生那坏胚子身上搜出来的。”
大夫扭头看了他一眼:“这后生,挺有意思。”
林阮阮等人也跟着笑了下,对王大胆的担忧情绪暂且得意分散些许。
而后,那大夫便将瓷瓶一个个都拿起来看了一遍。
“这里面怎么都只有一颗药?”他皱起眉头,看向柏程安问道。
那瓷瓶看起来是不大,但绝对不该只放的下一颗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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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打开看过,搜出来之后就急着送回来了。”柏程安拧眉道。
林阮阮想了下,猜测道:“大概是他也怕这药流出来,他这药或许难得得很。”
大夫点了下头:“倒也是,姑娘说的很有道理。”
说着他又将那些瓷瓶里的药一一闻了一遍,可惜,还是不能确定哪一颗才是真正能解毒的。
“这个,恐怕要花点时间。”他有些为难的道。
“大夫不是说他的命暂时能吊住,您且慢慢看,不求速度,但一定要准确。”林阮阮赶忙接话。
解毒这事儿可不能心急,宁可慢些也不能弄错。
“好,姑娘放心,我一定尽力找出准确的那颗。”
大夫干脆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拿起瓷瓶后,又东张西望的看了下。
“需要什么?”柏程安问道。
“纸,我得把这些药倒出来,一颗颗比对。”
“秦震。”林阮阮立即看向这里唯一的书生。
秦震很有眼色,听了这话后立即就回了自己房间。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大夫已经又到了床边给王大胆把脉。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大夫花费了半夜,终于挑出最有可能是解药的那一颗。
只是,他还是不大确定这颗是不是就是解药。
毕竟王大胆身上的毒他从未见过,也不知解药该是什么样的。
正当他纠结要不要先弄下一点给王大胆吃下去试试看的时候,外头的大门突然敲响了。
敲门声很急,邦邦的,一听就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刚有些迷糊的秦震腾的一声站起来就要切开门,不想因为站的太急,眼前一片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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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虽然柔弱,却不愿承认自己身子孱弱。
即便眼前发黑,还是咬着牙想要去开门。
“我去吧,你走太慢了。”柏程安睨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秦震定在原地,没说话。但他知道,柏程安多半是看出他不对劲了。
默默坐回去,他又忍不住看了眼林阮阮。
连柏程安那糙汉都看出他不对了,林阮阮却静静坐在原地没事儿人似的。
可见她的眼睛真的是一瞬都不曾在他身上。
罢了,他早知是这样的局面,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片刻之后,柏程安竟是独自一人回来的。
林阮阮皱起眉头,探头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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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一个人,谁在敲门?”
“我留在大牢里看守的人。”柏程安脸色铁青。
“出什么事了?”
他叹了口气:“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我们方才熬的半夜多半是白费了。”
大夫还拿着药丸纠结呢,听到他这话瞬间抬起头来:“什么意思?”
“他送来了这个。”柏程安拿出一个白色的球,约摸小拇指那么大。
“蜡丸?”大夫皱起眉头,起身问道。
“正是蜡丸,他说这个是柳生从嘴里吐出来的,还没来得及捏开上面的蜡。”
此时柏程安真的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还留了人守在那里。
这个柳生真的是诡计多端,竟然能想出将药藏在身体里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