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崇龙愣了一下,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聂重国,不是他不相信,而是根本不能相信。九州是世上最安全的国家,不要说什么恐怖袭击,连小规模的械斗现在都很难发生。
你说有人豢养私兵,还要刺杀大统帅,这不是玩么?
他的表情聂重国早有预料,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你在南山受到袭击,是我安排的。”
这句话倒是没有让沈崇龙感到意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我知道。”
聂重国接着说道:
“杀了管家和司机的人是詹天河派去的,当时有两拨人,一波人不知道是谁,应该是雇佣兵。一队是詹天河的人,想要弄死你。”
沈崇龙听后,表情明显有了变化,郁结的杀意就要溢出,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厉。
聂重国压压手,让沈崇龙冷静。他知道沈崇龙的性子,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他和詹天河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当然,他当时也不知道你得到了密码本,但是他还是下了死手,你应该知道他的手段了吧。还有,在你遇袭的同时,还有一队人马袭击了玉龙。而且下的也是死手。要不是也混了点人进去,估计这会儿你就在吃席了。”
带着一点打趣的味道,聂重国说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如果当时没有聂重国,沈炼和聂玉龙可能已经死了。虽然他不认为这伙人有多厉害,但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也许真的有可能。
比如抱着c4一起爆炸,到时候真的是什么都没留下了。
“你这么说,意思是你也在谋划,而且在监视我们喽。”
沈崇龙眯着眼睛。聂重国的脸顿时抽了抽。好像是在说,你他妈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私兵的事么?
但是他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而是摆摆手,不打算将这话题继续下去。话锋一转,说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要小心这个家伙。虽然我知道他有人,要干什么。但是这小子贼得很,根本找不到和他的联系。所以,你说话做事要留个心眼,不要让他钻个空子。”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让他钻,再说我也没空。”
聂重国一阵邪火往上翻,要是年轻十岁,他肯定要把这货抽死。但是他忍住了,毕竟打不过嘛。
“那就好。”
说完这话,聂重国转身就要走。他感觉再和沈崇龙说下去,肯定要忍不住抽他丫的。
“这就走了?不再聊会儿?”
沈崇龙得意扬扬。
哪知道聂重国突然转身,说道:
“你和玉龙的婚事怎么办?你什么时候离婚?”
额。
沈崇龙顿时噎住了。他可没想过和大姐头结婚,至少现在不想。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何嘉欣了。
看到沈崇龙的表情,聂重国心里已经了然。转身就走,没等沈崇龙回复。
沈崇龙摩挲着下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不是因为聂玉龙的问题,而是詹天河的问题。
聂重国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想詹天河这样的人,能忍顺滑,而且隐藏的很好。他都怀疑十年前的事是他一手主导的。
至于他养私兵,而且要杀五帅,到底是聂重国危言耸听,还是确有其事,着实让人难以捉摸。
要说沈崇龙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自己的武力值再强,也抵挡不住炸弹。人家来个十几挺八五式,自己不死也得残废。他只是见神,还没变成神。
更不要说其他四人了。所以这两千人用得好,就是大杀器。现代战争早已经不是封建时期那样,谁人多谁牛逼。
不过,要同时干掉他们五个人,那也不太可能,所以肯定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而隐形的敌人还有上京的世家,雇佣兵团,甚至北境的十七国联盟。
“哎,伤脑筋啊。”
沈崇龙躺在摇椅上,拿着那份合同当做扇子扇。
突然,他想到聂重国的话。要他关好自己,不让聂重国钻了空子。
说罢,他就打电话给张俊。
“喂,给我查点事情。”
……
洛京西郊的某处四合院。
这所小院是市招待所给詹天河安置的一所小院。虽然他在洛京还有产业,但是为了避嫌,还是住在了这里。
这里有四间房,他在主屋内悠闲的喝着茶。
他来到洛京的第一天,顾延之就见了他,并安排了一应事宜。
这所四合院与其他建筑相隔甚远,而且只有几扇窗户,都是特殊的防弹材质。
周围的建筑也不高,基本排除了被狙击的风险。周围又有岗哨巡查。安全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这些岗哨都是洛京本地的特武,从钱航那借来的人。
表面上是保护詹天河的安全,实则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因为詹天河知道,这个顾延之是聂老在国会里的势力扶持起来的。
他还没有傻到这点都看不出来,自己隐藏这么久,两次行动还被失了利,让他变得无比警觉。
第一次是那一晚的伏杀,第二次是昨天的刺杀。
尤其是昨晚,一条线都被剪断了。是他自己剪短的,虽然他觉得沈崇龙查不出什么,但他还是不放心,立刻断了那条线,让人秘密杀死了接头人。
他建立的网路是三级单线,下级知道上一级,但是不知道上上一级是谁。不过只要顺着线摸去,还是能查到点什么东西。
所以他果断短尾求生,让他在中军的一条眼线彻底沉默。
他现在其实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好看但没有用。
实则不然,这既是阴谋,也是阳谋。因为他毕竟是国会议员,很多人会来拜访。而他身份特殊,根本不可能给对手窃听,监视的可能。
从昨晚回来,他的住所陆续有洛京名门望族的人来拜会。他本就在洛京当了十年的大统帅,认识的人也很多。顾延之就算怀疑他,他也料定这位年轻的市首不敢拿他怎么样。
因为他不是犯人。
这会儿来到的是周家的家主周方伟。他一脸恭敬地等在门外,不久之后,被请进了屋内。
周方伟恭敬地鞠躬,但是一言不发。
詹天河坐在椅子上,也没邀请这位家主桌下,而是一副上位者的态度问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