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的很好,下次不要再这样问了。
殷宁下意识地回避了司衍递来的目视线,低垂下了头。
其实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好回避的,她和言褚墨之间,其实算得上清清白白。
她对言褚墨动过心,这一点她无法否认。
在她最绝望,甚至放弃了生命的时候,言褚墨将她从冰冷的海水里捞了出来。
甚至在接下来的好几年里,他都是她生命中无可取代的存在。
可是,后来,也是他亲手为她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划上了句点。
用一句话概况:
她喜欢过言褚墨,他也喜欢过她,可是他们俩个没有互相喜欢过。
见殷宁沉默着回避了他,司衍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就要和凌家三小姐订婚了,订婚宴就在下周。”
他这一贯温文尔雅的言笑中,渐渐透露出一难以忽视的浓烈压迫感,以及……极其危险的试探。
四天前那晚,言褚墨受伤昏迷不醒。
凌家三小姐-凌槿夕连夜赶到了医院,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一直守在他的病床边上,一步未离。
可是,当他醒来后看见凌槿夕,却没有半点欣喜,反而满目慌张望向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人的身影。
如果司衍没猜错的话,他要寻找的人,估计是殷宁吧。
言家和凌家早在多年前就定下了娃娃亲。
原本凌家为凌槿夕挑选的未婚夫,是言褚墨同父异母的兄长,从未考虑过言褚墨。
因为言褚墨只是一个私生子,完全入不了凌家长辈们的眼。
然而,凌槿夕在第一次见到言褚墨后,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凌家就这么一个千金,从小就被长辈们捧在手心,面对凌槿夕的吵嚷,哭求。无奈之下,凌家的长辈们只能妥协,并且开始扶植起言褚墨,让他至少能够配得上他们的掌上明珠。
以至于,最近几年,言家家主已经产生了让言褚墨取代他的兄长,继承家业的想法。
“我知道。”
淡然应声的同时,殷宁重新抬起了眼眸,‘好心’地提醒:
“关于他……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应该不会想听的。”
说也不是不能说,她和言褚墨之间清清白白,没什么好回避的。
但是,她早就发现了,司衍很容易吃醋。
虽然他自以为表现得不太明显,但是其实都被她默默地收入了眼底。
如果司衍知道了她和言褚墨过往那些事情……
气的不还是他自己吗?
何必呢……八壹中文網
好端端的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司衍本没觉得殷宁和言褚墨之间有什么特别的牵扯,但是听到殷宁这句话,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看来,他得去让人好好调查一下,殷宁和言褚墨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趁着司衍出神的这会儿,殷宁灵巧地挣开了他的手腕,离开了他的圈禁范围。
她自顾自地迈开了腿,走的了门边,拿起了鞋柜上的车钥匙
“还去逛超市吗?你不走的话,我就一个人去了哦。”
*
电梯的门在即将合上的前一秒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即刻重新拉开了。
“你……”
殷宁暗暗地诧异了一下,与此同时,司衍迈步进了电梯,极其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司衍今天竟然没有拄着那根黑金手杖。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不拄手杖……没关系吗?”
闻言,少年轻轻挑了下锋薄的唇,极其自然的一抹笑容,充满了勾魂摄魄的妖冶魅力。
他轻笑道:“应该没关系,因为我会牢牢地牵着你的。”
殷宁:……
她现在是被当成手杖了吗?
接着,殷宁感觉自己的头顶一凉。
她头上的那顶棒球帽被一只修长的手‘夺走’了,戴在了那浅亚麻色的发顶上。
司衍扶正了头上的棒球帽,看着殷宁那利刃般的目光,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轻轻一叹:
“宁宁,我不想在公布我们订婚消息的第一天,就被娱记拍到,发现我‘出轨’了。”
他和殷宁刚公布了婚讯,世人皆知殷家大小姐是个坐轮椅的残疾。
如果这个时候被人拍到他和‘南珂’牵手外出,一定会引起极大的轰动,到时候很难解释……
闻言,殷宁很快领悟了司衍的意思,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干净的备用黑色口罩,递给了他。
她难得以一种玩笑般的语气调侃道:
“看来太出名了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以后有人监督着你,防止你出轨了。”
“首先,出轨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司衍短暂地松开了手,戴上了口罩,随后又牢牢地将殷宁的手牵住。
“其次,如果你真的担心的话,与其让其他人监督,不如你每天都亲自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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