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寒的身体,因为躺了几个月的缘故,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院。
姜喜倒是想一直照顾他的,但是学业方面,没有办法,请假也得有个时间限制的。a大是正规学府,在很多事情上,还是很严格的,并不是说有钱就可以办事。
姜姑姑道:“喜儿,你表哥这边有我们,你就别在这儿掺和了。”
姑父也是各种劝她:“学业要紧。”
姜喜最后走得依依不舍的。
姜之寒无奈的笑道:“你放心,我出院了,就去找你。”
并且坚持跟着家里人,一起送她去了机场。
姜之寒扫了眼车上的人,该在的几乎都在,他顿了顿,随口问道:“向径怎么没来?”
他最后一次见到向径,是在车祸之前。
向径因为算计,身负重伤。
至于凶手,彼此心知肚明。
姜喜听了他的话,眨了眨眼睛,语气平常:“我跟向径已经分开了。”
姜之寒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原本她说不要向径了,他还以为只是故意哄他开心的话。
“怎么就分开了?”他不动声色问。
她思考了很久,说:“我觉得,他对我好像不好。”
姜之寒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
但他对她,不会计较的。
姜喜在机场,又难过了一阵,离开前也是几次回头。
姜之寒眼底含笑,对她做了个电话联系的动作。
身后的姜姑姑脸色非常不好看。
回去之后,她不悦的对姜之寒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我朋友的女儿还算不错,抽空你们见一面。”
姜之寒疏离的说:“我的婚事,我自己自会考虑,希望母亲不要过多的干涉我。”
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不太融洽,姜姑姑很早以前就管不住姜之寒了,可即便知道这个事实,她还是忍不住刺道,“那你觉得,你这么守着她,就能有结局了?”
“我只是想对她好,不一定要什么结局。”他依旧很疏离,“母亲要是不想继续待下去,现在可以走。”
——
……
a大校园,所有的风波已经平息。
姜喜上完课,刚要走,叶秋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姜喜,你们家那个刺头呢?”
显而易见,是另外一位专爱挑事的“大小姐”。
“送出国了。”姜喜慢吞吞的说。
叶秋鼓掌庆祝,又问:“那向径呢?”
姜喜不知道。
反正自从她从他的套房里离开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
姜喜想了想,解释道,“我跟向径,没有关系的。”
叶秋:“不是你男朋友?”
“要是我男朋友,他怎么可能会去照顾姜欢。”姜喜坦然道,“就算是,他敢自己跟姜欢独自见面,那也早就说拜拜了。”
叶秋:“……”
姜喜一贯以来,都是个和气的人,能说出这种话,对姜欢的讨厌可见一斑了。
叶秋觉得值得庆祝,决定请姜喜去酒吧。后者也决定试一试,嗨翻了是什么感觉。
于是当天晚上,叶秋带着她出动了。
姜喜穿着短短的裙子,一双美腿让人羡慕。
她肉嘟嘟的时候,很清纯,这几个月,越来越瘦,渐渐有往姜母走的趋势。
叶秋大声的说:“你会蹦迪吗?”
“不会。”
“我教你。”
叶秋先带着她去一旁喝了酒,有点上头了,才拉着她重新回去,下结论:“就瞎蹦哒,你爱怎么样来,就怎么样来,自己爽就可以。”
于是姜喜照做了,很嗨很带感。
叶秋目瞪口呆,最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一直以为姜喜的舞蹈天赋很高。
也不是说她蹦的样子不好看,只是相对于她的长相来说,太狂野了些。
可是因为她的动作,反而因为很多人注意到她。
叶秋意识到出问题的时候,为时已晚。
音乐静了下来,一旁的人也让开了道,有个男人朝她走过来,手直接搭上了她的肩膀:“小姑娘,交个朋友怎么样?”
旁边响起来的是此起彼伏的吹哨声。
叶秋出了一声冷汗,她可真没有想到,肖肃竟然在聊城,不然她也没那个胆子带着姜喜来。
肖肃肖肃,听上去就不好惹不是?
叶秋哥哥当初被揍了,那可是都得忍气吞声往肚子里咽的。
但人到底是她带来的,叶秋只好忍着发麻的头皮,上去赔笑道:“那个,她是乖孩子。”
“我最喜欢乖孩子。”他笑了笑。
叶秋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酒吧的相关人员不动声色的撤下去。
向径谈事的时候,最不喜欢被打搅,所以敲门声一连响了几次,他的表情终于冷淡下来。
他跟包间里的人说稍等,又冷着声音:“进来。”
“向总,有人在闹事。”经理擦了擦脸上的虚汗,气喘吁吁道。
显然是跑过来的。
“找人解决了就是。”向径道。
“可是……是肖总。”
向径顿了顿,漫不经心的说:“那担心什么?他有本事闹事,自然处理得完结果,由着他去。”
姜喜觉得,自己刚才喝得酒,肯定被加了料的。
太上头了。
不然她这一巴掌,怎么可能打得出手。
姜喜看看一旁叶秋惨不忍睹的表情,知道自己大概是惹事了。
肖肃拦着她的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肩,疼得姜喜快要说不出来话。他的表情也是阴沉的让人看都不敢看。
姜喜闭着眼睛小声的说:“对不起。”
肖肃咬了咬后槽牙,冷冽道:“带走。”
这要背带走,叶秋还不玩完,她回去得怎么交代呀?
她赶忙拉住肖肃的衣角,在他冰冷的眼神中心如死灰,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和善带笑的模样:”带着我一起吧,我也想去。”
最后还真是一起被带走了。
叶秋在人堆里偷偷发消息给救星:[向径哥,你家小媳妇被肖肃给带走了。]
她还没有发完,手机就被打到了地上,叶秋也不知道发出去没有。
她被带上车,蒙上了眼睛,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最后发现,姜喜并没有跟她一起。
叶秋摘了眼罩以后,发现自己是在一间非常非常暗的卧室里面,好像连灯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有人给她灌了点什么,然后她昏昏沉沉间,感觉到有人上了她的床。
叶秋脸色惨白,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上来的人那股冷冰冰的味道,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肖肃。
她知道他大概是搞错了,可她要是说了,他肯定要去找姜喜,叶秋有责任保障她的安全,所以她再害怕,也只能压低声音,让他听不出来她是谁:“那个,你小心一点。”
男人愣了愣,说:“知道了。”
叶秋说不出来自己是个什么感受,很疼,床单都要给她扯破了。
她又担心姜喜,所以这种煎熬让她非常难受。
叶秋也是个大小姐,非常也没怎么受过苦,她还挺委屈的,但好在她乐观,也没有到要哭的地步。
叶秋就是觉得,这肖肃,还没完没了了。
另一边,向径才谈完事回到住处,正打算脱了衣服去洗澡,无意中翻了翻手机,脸色变了变。
他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向径怎么也想不到,让肖肃惹事的对象,竟然是这位主。
向径从来不喜理会这些幺蛾子,但偏偏姜喜的身份又让他不得不管。他只好重新将衬衫纽扣系了回去,重新下了楼。
——
……
肖肃的手机响了几次。
最后终于匆匆结束,开了灯。
“向总。”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不疾不徐道。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冰块面瘫脸肖肃竟然皱了皱眉,连忙看向身边的人,虽然顿了顿,却放松下来,话还在继续,却紧紧盯着床上的另一位:“小事。”
叶秋觉得自己被他这么看着,迟早要出心脏病,只好往后撤了撤。
最后,礼貌的打了招呼:“嗨,你好。”
肖肃翻身下地,“叶秋,我没打算动你的,今天是失误。”
都是本城的人,自然不会不清楚她是谁。
叶秋连忙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失误失误,没事没事。”稍微动一动,疼得她龇牙咧嘴。
真是他妈的走了年度狗屎运了!
她一夜情了。
还是跟肖肃??
这他妈可是她心中的大魔头和心理阴影啊!
叶秋永远忘不了他当初揍她哥叶林的时候,有多凶残,她哥几乎都快要上天了。所以这会儿她在对比之下觉得自己还行?
哦,她大概是疯了。
叶秋绝望的想。
——
……
姜喜则是在房间里坐了一个小时以后,终于听到了开门声。
她连忙站起来,以为是坏人来了,但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向径那张臭脸。
姜喜的第一反应,是扑上去,随即想到两人的关系,站在原地没动。
向径凉凉的盯着她看了片刻,如果不是因为她惹了事,自己这会儿大概可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大半夜开几个小时的车找过来。
想到这儿,他没什么含义的笑了笑,语气跟他的眼神一样凉:“姜喜,出息了?”
姜喜:“……”
“蹦迪既然这么好玩,我把酒吧搬到你房间去怎么样?”
向径讽刺人的功夫一直很绝。
姜喜今天本来就被吓到了,被带来这个房间的路上,旁边的人一直在恐吓她,讲了很多不堪入目的话。向径愿意来救她,她还是感激的,但是他的语气让她眼眶红了红,蹦迪这件事又没有错。
“我又没有要你来接我回去。”她恶狠狠的说。
这人不见得长高,脾气倒是日渐一日的长,向径这会儿也有点火气,他在来的路上一直在不停的给肖肃打电话,对方一直没接,早就磨光了他的耐心,这会儿也没有以前那种心思哄她。
向径道:“行,你愿意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
他说完话,还真的走了。
姜喜坐回原处,抹了抹眼泪。
向径果然就是个坏蛋。
肖肃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向径,淡淡道:“今天我也是不知道带回来这小姑娘是你女朋友,不然我也不会带她回来。”
他边说着,边递烟给向径。
后者接过,咬着烟屁股,脸色不太好,漫不经心的说:“麻烦肖总了。”
“哪里。”肖肃跟向径,两个人之间有不少利益牵扯,关系因此也还算不错,“不好哄?”
向径没答,只顺带提了提最近有关项目的事,交谈了一番,才重新往回走。
姜喜这会儿眼泪正掉的起劲儿,没想到门又开了,连忙止住,也不看她。
但她红红的眼睛可骗不了向径,她的动作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向径的烟还叼着,扫了她两眼,说:“还走不走?”
姜喜到底是不想留在这儿,肖肃太可怕了,向径既然回来了,她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向径领着她往外走去。
姜喜这才得以看见,肖肃的地盘,简直像个小购物中心,什么都有。
不过她也不敢太仔细看,向径走得太快了,她怕跟丢。
最后好不容易出了“大厦”,姜喜一眼就看见了向径的车。
她走上去,向径却直接过来检查她。
姜喜说:“不要动手动脚。”
向径打量了一番,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痕迹,确定了肖肃没干什么。这才冷嘲道:“怎么,觉得自己倾国倾城了,谁对你都有意思?”
“你没意思你还要逼迫我……”
那么小的沙发,姜喜都不忍心回忆,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苦了。
“那还不是因为,那天身边除了你也没什么异性。”向径发动车子,一边淡淡的回她。
姜喜气到发抖,他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向径就是越来越坏,她都要想不起来以前那个很会哄她的向径是什么样的了。
她一个字都没有再理他。
最后车子停在了向径的别墅门前。
姜喜说:“我要回去。”
向径也干脆:“你可以自己走回去。”
姜喜真是要气死了,这个点这个地理位置,根本就不会有出租车,她的公寓离这开车都要半个多小时了。
“向径!”姜喜直跳脚。
男人根本不理她。
一个平时那么和气的人被逼到这种地步,太不容易了。
姜喜现在一碰到向径,就容易炸。
向径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着身后站着的人,并没有停下手头脱衣服的动作。
姜喜倒是受了惊吓的退开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姜喜早就爬到了他的床上。
向径扫了她一眼,去柜子里拿了床被子,室内空调一直开着的,倒是不冷。他主动去了沙发,没什么语气的说:“既然你很想跟我断个一干二净,以后有事,就不要联系我。”
“我没有联系你。”
“不是你叫叶秋发短信给我的?”
姜喜嗫嚅道:“叶秋好像也一起被带走了,但是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你给她哥哥发条消息吧。”
向径琢磨着刚才在肖肃身上闻到的女人香,仔细一想,可不就是叶秋的。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道:“她不会有事。”
向径奔波了一晚上,早就累了,好不容易睡去,姜喜却又把他给推醒了:“向径,你们家冰箱怎么没有吃的。”
她晚上跟叶秋去蹦迪,根本就没有吃任何东西。现在都快要早晨了,她饿了。
向径不耐烦,假装没醒,翻了个身。
“向径,你有没有放零食的地方。”
“我真的饿了,随便给我找点吃的吧。”
姜喜说着要保持情感上的距离,但两个人太熟了,反正麻烦他,她又不吃亏。
向径打算明天一早就把她送走。
可到底还是翻身起来了。
他没有半夜吃零食的习惯,也不太在家里吃饭,也保不准家里有没有什么吃的,翻找了一阵,就只找到一袋牛奶麦片。
“给你泡杯麦片?”
姜喜:“可以。”
向径下楼,姜喜跟着,接了热水,然后姜喜坐在餐桌上等着。
姜喜喝麦片的时候,几滴奶沾在她的嘴角。
向径第一眼看到,没怎么在意,到第二眼时,眯了眯眼睛。
有点像那副画面。
姜喜不自知,舔了舔嘴角。
然后她感觉到面前笼罩了一道巨大的阴影,才抬起头,她就被人提到了餐桌上,下一刻,向径出现在她双腿肩。
——
……
叶秋在沙发上坐了有一会儿了,也不敢叫醒肖肃。
可她得回去,最后只好偷偷走了出去,又跟司机商量着,可不可以送她回去。
司机可不敢,他比叶秋更怕肖肃。
“送她回去吧。”肖肃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叶秋谢天谢地,谢肖大魔鬼:“谢谢谢谢。”
肖肃表情冷淡,并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回了房。
他有洁癖,那张不干净的床,晚上看不见还好,看见了,他就不可能再躺下去,很快喊人来收拾。
佣人掀开被子的时候,他却注意到血迹。
肖肃顿了好一会儿,到底是没有什么反应,任由佣人换了床单。
向径醒来,已经是九点。
他瞬间就清醒了,十点左右,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会议。
向径并没有放轻起床的声音,姜喜也被吵醒了。
她看了看表,也是一惊。
姜喜十点有课。
她慌忙的下床穿好衣服,也来不及计较昨晚的事,道:“向径,我马上就有课了,你赶紧送我去学校呀。”
“我也有工作,你自己打车回去。”向径道。
“可是来不及了呀。”
向径心不在焉道:“我这边这个会议,事关几千万的项目,你迟到一节课跟它比起来,不算什么。”
他的意思,就是没得商量了。
“可是,是你害我醒不过来的啊。”姜喜低着头,也没有再强迫他,只自己低头叫车。
如果不是地毯上有湿漉漉的痕迹,完全看不出来她此刻掉眼泪了。
向径盯了她几秒,皱了皱眉,有些头疼。
最后他道:“先送你回学校,别磨蹭了,赶紧下楼。”
但哪里知道,今天老师也凑巧的没来。
姜喜看见叶秋的时候,就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还行。”可她的表情不太自然。
一直到下课,姜喜就被叶秋拉到了一旁,整个人的走姿有些怪异,她跟姜喜说:“你知不知道,避孕药长什么样?”
姜喜顿了顿,脸色一变,自责极了:“都是我的错。”
她昨晚不该动手。
叶秋倒是不太在意,她没有那什么情节:“没事的,说到底还是我自己造的孽,我要是不带你去酒吧,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先陪我去买药吧。”
两个小女生偷偷摸摸的去了自助药物贩卖机,因为姜喜有过向径带她买药的经验,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叶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还挺有经验啊。”
气氛有点诡异。
叶秋八卦的问道:“你第一次,跟的向径?”
这个问题勾起了姜喜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她摇摇头:“不是。”
叶秋尴尬的笑,没想到姜喜竟然比她早开荤,也没想到这种事竟然不是向径,那她有点好奇向径的第一个女人是谁了。
跟姜喜道别以后,叶秋就回了家。
家里也很热闹,叶母正骂骂咧咧,“姓肖的是不是心理扭曲,怎么就逮着咱们叶家的生意抢?”
叶母口中的对象,就是昨晚叶秋不可描述的那位。
不过她妈很怂,也就只敢在背后骂骂,见面的时候那个和气呀。
当然,她自己更怂,她连在背后骂都不敢。
叶秋心事重重的过了还几天,还买了验孕棒,啥事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这当中,还遇到过肖肃一次。看上去挺冷淡禁欲的,哪里有那天的轻浮。
而姜喜那头,在下一个周末,就打算重新回去看姜之寒了。
姜之寒虽然每周都得回医院检查,但大部分时间都可以待在外头。
姜喜到了姜家的那天,姜老爷子特地把姜之寒召回来吃饭。
他跟姜家没有血缘关系的事,也就只有姜喜是不清楚的。姜老爷子觉得姜之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向径自然还是跟去了国外的姜欢是一对,这姜之寒,老爷子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应该便宜外人。
虽然自己女儿那边还有些阻碍,但不妨碍小年轻自己发展发展。
可还没来得及吃饭呢,向径竟然也回来了。
姜老爷子仔细想了想,才想起他三天前在这边催订单。
向径看了眼姜喜和姜之寒,就上了楼,下来时似乎也没有留的打算,但姜老爷子却喊住他:“阿径,既然回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他思考了很久,应该是不愿意驳了姜老爷子的面子,说:“成。”
向径非常自觉的,坐在了离姜喜最远的位置。
姜喜的旁边坐着姜之寒,两个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姜喜说:“前人都说,兄长不仅为兄,而且为父,你以后要跟长辈一样心疼我,当然,我做得不好,你也可以批评我。”
姜之寒笑道:“不仅可以为兄为父,还可以……”
“还可以什么?”姜喜好奇了。
“为夫。”
两个字,风轻云淡,也没有顾忌。
向径抬头扫了他一眼。
姜老爷子喜闻乐见,当作没听到。
姜喜以为姜之寒是在说什么历史典故,听得非常认真,最后问:“什么书里提到的?”
姜之寒道:“古代的野史,具体那本书,记不清了。”
这个话题也就很快的揭了过去,佣人很快上菜,当上了一道鱼以后,姜喜突然觉得有些刺鼻,干呕起来。
姜之寒连忙替她顺气。
女佣开玩笑道:“小姐这模样,跟我当初怀了我们家崽儿一样,闻到一点腥的就吐。”
姜喜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好在这会儿在呕吐,旁人只当她是因为难受。
她朝向径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好也在看她。
他非常冷静。
害怕的人,只有一个姜喜而已。
这顿饭姜喜味同嚼蜡,最后结束以后,也没有缠着姜之寒打闹,而是上了楼。
她在房间坐了片刻,向径也过来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姜喜点点头。
向径看着她那张无措和白到过分的小脸蛋,问她:“如果真有了,你打算怎么办?”
姜喜怔了怔,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低下头来:“我不知道。”
——
……
一直到姜之寒和向径走了,姜喜才偷偷出了门,“散步”。
她走了差不多三百米,就上了在这儿等她的向径的车。
去医院的路上,两人无话。
但检查完等结果的时候,她一直握着向径的手,很迷茫,她感觉自己活在梦里一样。
姜喜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你跟我说不可能有事的。”
不然她拼了命,也不会让向径得逞。
他散漫道:“那天到最后,你可是非常配合我的。”
向径说完话,就把被自己握着的那只手抬到嘴边细吻,姑且算是安抚吧。
他还不知道,如果真有了孩子,该怎么处理。留或不留,向径得尽快做出选择。要留下来的话,他也就给自己留下来了无数的麻烦。
姜喜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她不敢面对,向径拿的。
向径看了结果,眼神复杂。
姜喜心里一凉,就听见他残酷的宣判结果:“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