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替换拼接在流畅性和合理性上完全没有漏洞，林启压根不是找到了文件里的改动痕迹，而是用结论推过程，硬生生用眼睛看出来的！
写字楼里每天的场景都差不多，视频处理者只需要把和露玉格林有关的镜头进行处理就行了。
又因为露玉是公众人物，所以每天来写字楼这边的时候都会带上帽子穿上一身有遮掩性质的低调外套。
这个帽子和外套当然不需要每天都换新的，所以总会有相同的时候，视频处理者就是靠着这样的旧日视频素材进行替换拼接。
被拼接出来的监控录像里也有也有露玉和格林，林启也问过季夏了，她和格林的穿着和那天是能对上的，出现和离开的时间也是合理的。
但林启抱着那天既然出了事就必然有问题的心态去找问题，从海量的监控录像里反复对比，靠着不科学的观察力和记忆力才发现了猫腻。
换做是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这些，就算是警察也很难从如此庞大的信息量里找到线索，也难怪计划这一切的人如此自信。
林启虽然打破了这个疑点牢笼，但也仅此而已了，被替换掉的画面发生了什么，林启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他只能标出几个时间节点，然后明天去写字楼询问有没有目击者。
今天的调查也只能进行到这里了...
林启在心中发出一声叹息。
......
打开瑶香凝的家门，林启先是把瑶香凝轻轻放在了沙发上，然后替她把外套包包放好。
他不准备把瑶香凝叫醒了，好不容易才累得完全睡着过去，再醒来可能又要吵着工作，这个流程在公司办公室已经上演好多次了。
从洗手间熟练地拿出一条热毛巾替瑶香凝擦了擦脸和脖子，再把她抱到了床上。
回到床上的瑶香凝似乎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身体紧绷，眼睛微眯，睁开一条小缝隙，林启心里一阵“坏了”，刚想劝她继续睡觉，谁知道瑶香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了林启一眼，原本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似乎是因为看到林启而感到安心。
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亦或者是睡湖涂了，林启判断着，不过这都是好事。
“林启...你怎么回来了...？”瑶香凝突然说话了。
嗯？
“咳咳——我喉咙好痛...”
“那就先别说话了，快睡觉。”
林启感觉她应该是一时间没从梦境回过神来。
“不行，咳咳——你都好久没来我这边陪我了。”
瑶香凝在枕头上摇了摇头，身子往林启这边蹭了一点。
林启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不确定瑶香凝什么时候会从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回过神来，而回过神来对她来说有多残酷，林启不愿去想。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瑶香凝抿了下眼皮，仿佛是眯着眼让她不太舒服，干脆闭着和林启讲话了。
“没有，总之你快休息吧，我不走。”
“真的吗？”瑶香凝再次眯起眼睛，“高兴”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她的一只手从被子侧面伸出来，握住林启的手。
她的手只是半温，还残留着林启先前给她擦过的湿气。
“那你快上来，我一个人睡好冷，你摸我的手，睡了这么久还是不热。”
当然不热，因为你才刚刚盖上被子啊...
“你先睡吧，我去刷个牙再过来。”林启随便找了个理由，先让她睡着再说。
“你又是这样，这招已经用过了，上次就是这样，说去刷牙，结果等我睡着了又跑去客房睡。”
瑶香凝显得非常不满。
林启一愣，原来是这样吗，她居然全记得。
上一次那应该是半个多月前了，早上起来瑶香凝也没有提前一晚的事，林启以为她忘了。
说实话，他还真没有和瑶香凝同床睡过几次，就算是仅有的那么一两次，也是在旁边穿戴整齐地躺下，没有侵犯她分毫。
并不是不喜欢，也不是因为二人之间有什么代沟，瑶香凝和林启独处的时候一直表现得很年轻活力，这是一种成熟与青春共存的感觉，也挺让他着迷的。
只是林启一直对她怀着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各种因素杂糅在一起，使得他下不了那个决心。
实际上，瑶香凝一直非常，非常的热情。
“今天你不上来我就不睡了。”瑶香凝突然有了点赌气的成分。
那当然不行，如果说现在她暂时忘却了那些令她难过的事情，那林启就要尽可能地把这段时间延长。
她继续睁着眼睛着肯定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那好，我上来陪你，但你要答应我你要好好睡觉。”
“嗯嗯嗯。”瑶香凝把林启的手又攥紧了几分，生怕他一不留神就熘掉。
其实林启在帮她擦脸之前就已经简单洗漱过了，此刻倒也确实能直接上床。
脱掉了外套，林启就要坐上来。
“嗯...？裤子为什么不脱？”瑶香凝揉了揉眼睛，又确认了一下。
“就是没脱，不行的，裤子很脏的，不能上床。”
林启见湖弄不过去，只能依着她来。
见林启听话地脱掉了衣服，瑶香凝在被子里悉悉索索的挪动了一番，很快给他腾出了一大片床铺空间。
“快来~”
林启才刚在床上落位，瑶香凝就朝他扑了过来，动作幅度之大林启都怕她突然醒过来了。
软香入怀，一股醉人的气息萦绕在林启身上。
“我身上怎么臭臭的...”
她皱着眉细品了一下。
但林启其实不觉得臭，这大概率是她今天白天流了一些汗，与她身上那种成熟体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反而是很让人上头。
“算了，不重要。”她选择不纠结气味的问题，安安心心缩在林启的怀里。
林启无法像之前那样找理由不和她挨着睡了，今天的瑶香凝已经让他的心颤抖太多次了，特别是在办公室里狼吞虎咽的那一幕。
帮她把被子扎严实，又抱了抱她：“睡吧香凝。”
第一次和林启这样睡觉，瑶香凝整个人都像是化在了他身上一般，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以后，多陪陪我好不好...
这样抱着我，就足够了...”
瑶香凝喃喃自语，呼吸开始变得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