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胤禵年纪不大,可他从小骑射出众,在诸位阿哥当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大清是在马背上夺得的天下,皇帝对这个习武天赋最高的儿子,极其宠爱,时常赏赐他。
尤其是前几年,还年幼的他,回回骑马射箭都不比老九、老十他们差,皇帝高兴的不行,给的赏赐那叫一个多。
他又是德妃最宠爱的小儿子,德妃也时常贴补他。
总之……别看他现在年纪不大,其实积蓄不少。
他还真没把那点银子看在眼里。
之前在八珍楼门口遇到时,他心里的确不高兴,觉得四哥带十三哥玩,却不带他玩,一点也不像他的亲哥哥。
可现在嘛,他已经不生气了!
四嫂和他说话的时候可温柔了,四嫂还一个劲儿的夸他,说他又听话又懂事,说他们兄弟二人长得像,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八哥你瞧,这是四哥和四嫂今日逛街时给我买的玉坠子,四嫂说,她本来想等到十五进宫给额娘请安时,让额娘转交给我,今日在外头见了我,正好给我了。”胤禵说着,献宝似的拿出挂在脖子上的玉坠子,笑得合不拢嘴。
“我以前总觉得四哥对我不够好,看来是我误会他了,四哥还是想着我这个弟弟的,八哥你瞧……四哥还记得我是属龙的,这个翡翠小龙,雕刻的栩栩如生,真不错。”胤禵笑嘻嘻说道。
“何止是不错,你看这玉石多绿呀,水头也好,一看就是从西南那边弄来的好东西,这个要是放到珍宝阁卖,绝对要很多银子才能买下来。”胤禟笑道。
“就这么小一个坠子,莫非要值一千两?”胤禵有些惊讶道。
“十四弟很少出门,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行情,别说一千两了,人家怕是要卖两千两呢。”胤禟嘿嘿笑道。
胤禵听了后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家四哥一年的俸禄也才五千两。
居然花这么多银子,给他买了这个翡翠坠子,等回宫,他一定要给额娘好好瞧瞧。
兄弟二人有说有笑,就连十胤䄉也时不时说上几句,唯独胤禩,跟在三人身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可当胤禟回过头去时,看到的又是自家八哥那张笑脸了。
当然了,笑得有点僵!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胤禟总觉得,八哥有点不像原来的八哥了。
就比如他刚才问十四弟的那些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总觉得,自家八哥好像在挑拨离间。
当然了,这或许是他的错觉。
八哥向来君子,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儿吧!
……
夜越来越深,宁楚格做个噩梦,从梦里惊醒后,下意识翻了个身,想抱着胤禛缓缓。
这个男人的怀抱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宁楚格愣了愣,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枕边根本没人。
她睡觉的时候屋里不喜欢留灯,可自从嫁给胤禛做皇子福晋后,按照规矩,屋里是必须留灯的。
只不过那盏灯离床榻这边很远,光线也暗,只是勉勉强强让她看清楚身边有没有人而已。
宁楚格本来想喊青梅她们进来,突然想起今夜是小梨在值夜。
她的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是轮流值夜的。
今日刚好轮到小梨。
“小梨。”宁楚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喊道。
“福晋。”在外头打地铺的小梨听了后,连忙掀开被褥,穿上鞋快步跑了进来。
她们这些丫鬟,值夜都是和衣而睡的。
“福晋是想喝水吗?”小梨连忙问道。
“不喝,什么时辰了?”宁楚格有些迷糊道。
“回福晋的话,亥时过半。”小梨连忙回道。
宁楚格闻言微微皱眉,晚上十点,这么算的话,她才睡了大半个时辰而已。
“王爷呢?”宁楚格低声问道。
“王爷去外院了,说是有事和幕僚们商议,过会儿就回来陪您。”小梨连忙说道。
宁楚格闻言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胤禛作为郡王,王府里是有下属官吏的,府里也养着几个幕僚。
胤禛这么晚见他们,肯定有重要的事。
“福晋您要去吗?”小梨连忙问道。
“不去!”宁楚格摇了摇头,人家有事要忙,她去做什么?
“小梨,你去歇着吧,我也睡了。”宁楚格打了个哈欠说道。
“是,奴婢就在外头。”小梨说完之后便出去了。
福晋这人十分干脆,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让她们下去,那就不会有第二个意思。
做奴婢的,听话就行。
宁楚格的确很困,可以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刚才做的噩梦。
说是噩梦,其实有些乱七八糟的。
一会儿东一会儿西。
前世发生的事,还有这一世交叠在一起,一会儿被车撞,一会儿被人用箭射中,反正挺血腥的。
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做这样的梦。
莫非是下午话本子看多了?
宁楚格摇了摇头,随手把胤禛的枕头抓过来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天气有些热,哪怕屋里放了冰盆消暑,她依旧觉得有点燥热。
宁楚格伸手把被褥掀开丢到一边,然后闭上眼睛。
打了几个哈欠后,她有些昏昏欲睡,就在此时,珠帘轻轻响动。
宁楚格懒得睁开眼睛。
胤禛看着床榻上的宁楚格,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小丫头是不是睡迷糊后找他了?居然抱着他的枕头睡。
这枕头,不是他以前惯用的那种,是宁楚格特意让绣娘做的,里头塞了软软的丝绵,最上头还有一个药包,里面放了她自己配置的花花草草,清香怡人,还安神。
这枕头,比以前用的,舒服多了。
他这小媳妇,天一热就不穿寝衣了,穿着她让绣娘做的睡裙,手臂和小腿都露在了外头,又白又嫩,有点惹眼。
胤禛还在枕头和她紧贴的地方看到了白白嫩嫩的一片,顿觉口干舌燥,忍不住走到桌前倒了杯已经冷了的水,一饮而尽。
等心情平复一些后,胤禛才换了寝衣,坐到了床榻上,小心翼翼从她怀里拿出枕头,刚躺下,就被宁楚格缠上了。
“玳玳。”见她紧紧抱着自己,胤禛觉得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一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她不是说,这几日容易有孕,得清心寡欲吗?怎么突然这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