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啥就问呗。”楚尘耸了耸肩。
“你能不能告诉我,水之禁神艾蔻,说的那个【tu】,究竟指什么?”叶渔轻声问道。
根据艾蔻所说的话,楚尘回国的原因,是为了找【tu】。
【tu】是指什么,谁都不清楚。
目前安全局推测,【tu】可能是指【图】,藏宝图之类的东西。
但如果真这么简单,反而很奇怪。
而且,藏宝图这种俗套的东西,也太离谱了。
要是堂堂禁忌之神,为了找什么藏宝图,放弃至尊宝座,特意跑到华夏来,说不太过去。
况且,怎样重大的藏宝图,能吸引到禁神呢?
在人们的认知中,藏宝图的秘密,无非是某个秘密场所,有一堆金银财宝,又或是神功秘籍。
这也是最俗套的套路了。
但楚尘是什么人?
他可是禁神啊。
缺钱吗?
显然不缺。
缺神功秘籍吗?
作为站在世界舞台金字塔巅峰的存在,叶渔也不相信他缺神功。
那他到底在找什么?
或许,大家都误解了,楚尘真正要找的,并不是藏宝图?
叶渔用一种期待的目光望着楚尘。
楚尘却是瞥了几眼四周。
“放心,没监控,更没有监听设备,我自己的家,我心里有数。”叶渔保证道。
楚尘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家里的确没有监控设备,我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确认过了。”
“那你干嘛这么警惕?”叶渔没好气的道。
“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俩之间的谈话,没人知晓。”楚尘淡淡道。
叶渔心中一惊:“你是说……艾蔻?”
楚尘嗯了声。
“她不是已经撤销对你的观察了吗?”叶渔怔怔道。
楚尘揉了揉眉毛,失笑道:“你要是轻易相信那个女人,迟早有一天会被她玩死的。”
“这么说,她此刻正在观察着我们,我们之间的谈话,会被她听到?”叶渔顿时警惕了起来。
“没有。”楚尘摇头道。
“诶?”叶渔逐渐跟不上思路了。
“我没有发觉她的气息,说明她确实已经撤销了对我的视奸。”楚尘说道。
叶渔都快被他绕晕了,很是无语的道:“我真是服了你了,害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还是要小心为妙嘛。”楚尘嘿嘿笑道。
叶渔俯下身子,又一脸期待的问道:“既然艾蔻没有观察,这里又只有咱们两人,你总该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在找什么东西了吧?”
“真想知道啊?”楚尘似笑非笑的问道。
“嗯嗯!”叶渔忙点头。
楚尘摸出一根烟来,抬手点燃,随即身子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道:“坦白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东西。”
“什么?!”叶渔眼瞳一缩,露出茫然之色。
随即她有些恼怒的道:“你在拿我寻开心吗?你在找什么东西,难道连你自己也不清楚?要是不愿意说,直接拒绝回答就好了,我又不会怪你,可你偏偏装作什么不知道,编个理由都不会吗?”
“我还真不知道。”楚尘苦笑道。
“那艾蔻又为什么那样说呢?”叶渔不解道。
“一直都是她自说自话,我有应过半句吗?”楚尘摊手一笑,无奈的道:“她说的什么【tu】,我真不知道是指什么。”
“怎么……可能……”叶渔难以置信的道。
“真相就是如此,你要是不愿意相信,那就算了。”楚尘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叶渔轻轻叹了口气,略有深意的瞧了楚尘一眼,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岂有不相信的道理?来,干杯~”
楚尘和她碰了一杯。
“说真的,我还要感谢你。”叶渔小饮一口后,突然说道。
“这话怎么说?”楚尘挑眉问道。
“要不是你揭穿了内鬼的身份,我直到现在都无法洗刷清白。”叶渔神情有些难过,低低的道。
楚尘却是摇头道:“张颂贤之死,你没有任何动机,也没有证据指向了你。”
“你之所以被大家认作是内鬼,是因为查来查去,都没有头绪,一时间群体情绪化,加上巫雪的故意引导,曹芳的错误判断,这才导致矛头指向了你。”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比如说我,就从来不曾认为,你是那个内鬼。”
“所以不必感谢我。”
“就算没有我,你的清白也一定会得到证实。”
听到这番话,叶渔端着红酒杯轻轻摇晃,浅笑道:“可要是没有你,我至少要回到燕京,再被调查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恢复自由身。楚尘,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别人好,又不求回报呢?”
“因为我是禁神啊。”楚尘笑眯眯的道:“这世上哪有高高在上的神,对别人好,还会索要回报的?神对世人,都是赐予无偿的爱。”
“你可真会臭美呀。”叶渔不禁打趣道。
“好啦,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能被放出来,那也算得是一件喜事,为了自由,干杯~”楚尘再次端起了酒杯。
“干杯~”叶渔哪怕是在喝酒的时候,那一双秋水眸子也在注视着楚尘,直勾勾的,挠得人心痒痒的。
“也多亏了你,我再次获得了组织的信任,知道了自己下一次要去执行的任务。”叶渔目光下垂,望着杯中的红酒,忽然有些失落的道。
“这不是机密吗?你还是别说好了。”楚尘一愣,连忙打住。
叶渔捋了捋额前的秀发,莞尔笑道:“具体内容我当然不会跟你说,只不过,我们可能真的很少会碰面了,甚至,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那天下午,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她跟我肯定还会再见面。”楚尘撇了撇嘴。
“那时我还不知道任务的内容。”叶渔苦笑道。
见她说得这样郑重,不似开玩笑,楚尘眼中闪过一抹警觉,身子往下一俯,皱眉问道:“怎么,有生命危险吗?”
“可能吧。”叶渔随口道。
楚尘道:“需不需要……”
“不说这个了,搞得气氛多沉重呀。”叶渔打断了他的话,再次端起酒杯,欢快道:“来,喝酒喝酒,既然是饯行酒,那就要喝得开开心心,喝得痛痛快快!今晚,不醉不归!”
楚尘只好端起酒,与她碰杯。
不记得究竟喝了多少酒了。
只记得叶渔不停往杯中倒酒,红酒喝了一瓶又一瓶。
楚尘再好的酒力,也有点顶不住了。
“不行了不行了。”楚尘连忙道。
“你以前不是经常说,让我陪你痛痛快快喝一场吗?”
“怎么,这就怂了?”
“你还是个男人吗?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
叶渔总是能用类似的话术,激得楚尘再端起酒杯。
红酒这玩意儿,喝的时候没啥感觉,就像喝饮料一样,可是喝完之后,劲儿就上来了,整个人十分上头,迷迷瞪瞪的。
最后,碗筷都没有收拾。
也不知是他扶着叶渔,还是叶渔扶着他。
两人摇摇晃晃,摸索到了房间里,扑倒在了床上。
楚尘的视线都是模糊的。
大脑一片空白。
只隐隐约约记得,叶渔翻转过来。
修长笔直的双腿,夹住了他的左条腿,中间的裙摆被他的膝盖一顶,都凹陷了下去。
同时那欺霜胜雪的胳膊,也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