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商场。
“我该回警队了。”宁婉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
“要不是送送你？”楚尘指了指小踏板。
“不必了，我随便拦辆车回去吧，要是坐你的车回去，指不定会被警队的人误会成啥样呢。”宁婉秋没好气的道。
“那好吧。”楚尘也不勉强，独自坐上了小踏板，把头盔一戴，就准备走人。
“等等！”
宁婉秋忽然喊道。
“还有什么事吗？”楚尘回头问道。
“那个……”
宁婉秋吞吞吐吐半天，迟疑道：“我想知道，是禁神强，还是永生族更强？”
楚尘乐道：“你不是不相信，这世上有禁神的存在吗？”
“我随口问问不行啊？！”宁婉秋恼道。
“行行行，真是怕了你了。”楚尘叹了口气，随即不屑的道：“当然是禁神更强，永生族算个屁，一群只会窝在阴暗潮湿地里的蛀虫罢了。”
“可我怎么觉得，永生族更厉害呢？毕竟他们活了上千年，无论是知识的储存量，还是力量的累积，都比你们这些只活了短短几十年的禁神更多吧？”宁婉秋不由说道。
楚尘摸出一根烟来，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笑着反问道：“那我问你，你觉得给人类带来最大贡献的人，是谁？”
“这个嘛……”
宁婉秋想了一会儿，这才迟疑着开口道：“牛顿或者爱因斯坦，二选一吧。”
“是的，科研进步即代表人类进步。”楚尘对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那我再问你，假设给你一千年，甚至一万年的寿命，你有把握成为牛顿或爱因斯坦那样的人类天花板吗？”
宁婉秋失笑道：“那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别说一千年，一万年，哪怕你给我永久的生命，我恐怕也琢磨不出牛顿三大定律和相对论。天赋这种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无论后天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天才顿悟的一秒。”
楚尘点头道：“你说的对，鹰国有个人尽皆知的大发明家，叫爱迪生，他说过一句名言，很多人都知道——所谓天才，就是99%的努力加1%的灵感。不少人将这句话视为座右铭，以此来鞭策自己。然而，这句话其实并不完整，它后面还有一段。”
“还有一段？”宁婉秋一怔，她在学生时代，对这句名言也是相当喜欢，却没想到竟然只看了前半段。
“那后半段是什么？”她连忙问道。
“后半段便是——但那1%的灵感，往往比99%的努力更加重要。”楚尘微微一笑，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宁婉秋一阵恍然，喃喃道：“确实天赋和灵感这种东西，远比努力更加重要，尤其是我出社会之后，明显能感觉到差距。但是，难道就要彻彻底底的否定【努力】吗？”
“当然不是。”楚尘却是摇了摇头，“其实我们绝大多数普通人，努力的程度，还远远没有到拼天赋的程度。天赋和灵感固然最重要，但努力也绝不能忽视，只是普通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达到天才那一步罢了。这是事实。如果能理解并坦然接受这一点，这或许是一种福气。”
宁婉秋低低的嗯了声，随即不解的问道：“可是，这跟永生族有什么关系呢？”
“永生族就像我们刚才提到的普通人一样，而禁神，则是牛顿与爱因斯坦，之所以这么强，靠的是天赋和顿悟。”楚尘指了指脑子，颇为得意的说道。
宁婉秋啼笑皆非的道：“得，绕了半天，敢情你是在吹自己啊。”
“一种类比而已。”楚尘耸了耸肩，“就像你说的，给你永恒的寿命，你也想不出牛顿三大定律和相对论，那么，以此类推，就算让永生族真的实现了永生，就凭他们那拙劣的天赋，即便在漫长的岁月里，吸收了再多的知识，修炼了多么浑厚的实力，也不是四大禁神的对手。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我明白了……”宁婉秋似有所感。
“好啦，就先说到这，宁警官，拜拜啦。”楚尘油门一拧，不等宁婉秋反应过来，小踏板已经驶出百米开外了。
“这家伙！”
“我还没有说话呢！”
“我有那么让你不耐烦么？！”
宁婉秋气得跺脚，咬着嘴唇，目送楚尘离去的背影，眼神很是复杂。
……
星城。
夜晚降临！
机场。
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三旬美妇，踩着双高跟鞋，拎着个小包，走出了大厅。
她的年龄，大概在35岁左右。
皮肤保养得较为水嫩，岁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反倒是增添了一份少妇独有的风韵，端庄大方。
那些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颜值和气质，都处于最巅峰的状态，几乎无可挑剔。
可是唯独有一点，比不上成熟女子——那就是气质！
比如一些衣服，年轻女子穿起来，总觉得气场不够，驾驭不住。八壹中文網
可成熟女子穿起来，却是极为合适。
岁月给她们增添了一份独有的美，让人沉迷。
倘若有男人能够欣赏这份美，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福气。
“你好美女，可以认识一下吗？”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有些秃顶，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拦住了美妇的去路，很是大气的掏出一张名片，上面映着某某公司的董事长。
美妇接过名片，扫了一眼，随即抬起眼眸，注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微笑着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道：“主要是跟美女你有缘，刚才在飞机上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咱们能乘坐一班航空飞机，真是太巧了，所以想请你吃顿饭。”
“没什么巧的。”美妇却是摇头笑道：“我们都是从燕京来，目的地是星城。这是唯一的共同之处。倘若这也算有缘的话，那我跟刚才那架飞机上的乘客，岂不是都有缘？”
中年男子顿时笑容一僵。
“名片我就收下了，但这顿饭吧，还是免了。”美妇手指夹着名片，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顺便提一句，先生，你一大把年纪了，事业也算是有所成就，可是你这搭讪的本事，却烂到家了，有空多练练吧。”
被美妇批评一顿，中年男子却并没有什么恼怒的情绪，反而一阵雀跃，连忙朝着美妇的背影喊道：“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吕琴，是个杀手。”
美妇随口说了一句，便走出了机场大门。
这句话不少人都听到了，但机场众人的反应，却都是扑嗤一笑，觉得她只是在说个玩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