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饮酒高歌到黄昏过后,在庄中过了一夜,第二天与岑勋、元丹丘告别。
邢昱和李白一路,继续沿着黄河朝齐州的方向行去。
黄河的下游基本都是平原,地势极其平坦。每隔十里就有一处村庄,正是农忙的时候,邢昱可以看到农人在田地间辛勤劳作。
这个世界商业发达,朝廷的主要税收是商业税和土地税,没有人头税,因此农人的负担较小。
特别是在中原地区,朝廷对地方势力的约束力较大,因此这里的百姓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农田,只要不碰上灾年,温饱还是比较容易能办到的。
因为楚留香的婚礼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所以邢昱和李白不紧不慢地赶路,一路欣赏黄河北岸的地理风情。
李白在路上不时地会作上一首诗或半首诗,也不时会让邢昱接下一句。
邢昱被李白的豪情所感染,彻底放开了。
当真不是巧合,他表示李白的诗虽然他没全背过,但全看过啊,并且因为刑狱空间的缘故,这些前世的记忆全部都印刻在脑海中,只要被触动立马就能回想来。
于是乎,李白前头念上一句,“西岳峥嵘何壮哉,黄河如丝天际来。”邢昱就接下一句,“黄河万里触山动,盘涡毂转秦地雷。”
这下可把李白高兴坏了,一路上平均每隔六天就作上一首诗,硬是要邢昱接下一句。
有时候也让邢昱来上一首,他接下一句。
邢昱想了想,见远处有一高楼,便提了一句,“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李白心有所感,同样朝那一高楼看去,还真巧不巧的完美衔接了下一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邢昱脑子一抽,‘这或许就真的就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吧。王之涣,抱歉了!’
两人一路上纵情高歌,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齐州边上。
不过,齐州城却在黄河的南岸,两岸之间相距将近四里。
由于下游水流较缓,李白在岸上开玩笑道:“兄弟,需不需要为兄带你过去?”
邢昱愣了愣,“黄河如此广阔,如何能够飞渡?还要带上一人!”
李白也是想在邢昱面前炫耀一番,说道:“兄弟你且看我。”说着两脚轻轻一个迈步,一股真元自他脚底升起,化作一朵青莲,这一步就轻盈地迈出了十余米,转身对邢昱解释道:“此乃轻功身法步步生莲。”
邢昱只见李白已经完全到了黄河之中,脚下青莲绽放,他就踩在青莲之上,速度极快地在黄河之上踏莲而行。
这一幕,不仅是邢昱有些吃惊,黄河两岸来来往往的普通人顿时觉得这是谪仙现世,一时间竟有下跪的冲动。
好在两岸有守河的差吏提醒道:“那是一位轻功高绝的绝世高手,不是什么神仙,不要喧哗,请有秩序过河。”
听到守河差吏发话,百姓们才熄灭了下跪的冲动,“这就是武林高手吗?怎么和神仙一样呢?”
邢昱却想到,‘这就是地境通神的手段吗?’他更向往了。
李白在九息的时间就踏出了三十六步来到了河道中间,接着又飞踏着青莲飞回落在邢昱面前,“兄弟,你看为兄这手轻功如何?”
邢昱一脸佩服道:“妙极!不过我们还是坐船过去吧,被你提着可不好看。”
李白闻言哈哈一笑道:“也是,那就坐船过去。”
两人来到港口,坐上了一艘楼船,慢悠悠地朝对岸驶去。
此时,距离楚留香的婚期还有半月有余,邢昱已经将第十一条正经的穴道通了一半。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也就是一个半月的功夫,他就能着手准备突破先天了。
同时龙象般若功也没有落下,第五层即将圆满,全身的肌肉极具爆发性,就是防御力没有其他横炼功夫来得强。
毕竟龙象般若功重在提升力量而非防御。
之前邢昱就想着学铁传甲的铁布衫,奈何那是一种一旦练就不能破童子身的功夫,会死人的。
所以,邢昱特别可怜铁传甲,即便转修龙象般若功也无法破了那童子身。
这种功夫只要练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另一头,白飞飞已经到了江南,在姑苏一带,正等着邢昱的吩咐。
由于这些日子都与李白同吃同住,邢昱除了习练内外功外就没再进刑狱空间一步。因此,白飞飞如今还在太湖一带一边了解当地,一边物色人才,着手建立势力。
楼船横穿黄河的速度并不快,不到四里的距离硬是走了两刻钟,也就比普通人步行快上了一丝。
距离岸边还有三百米的时候,李白突发奇想看看向邢昱,“兄弟,我先行一步,你能跟上吗?”
邢昱看了看楼船与对岸的距离,摇了摇头道:“还是太远了,需要再靠近五十丈方可过去。”八壹中文網
李白心中估算了一下,说道:“看来兄弟你的轻功也属绝学一类,不比我的步步生莲差,那我们就再进五十丈。”
角落处,一白衣和尚看了过来,中午的阳光照在他的头上,反射出的光有点亮眼。
他之前就见过李白的轻功,心中升起结交之心,于是起身缓步走了过来。
邢昱与李白注意到了他,李白大声喝彩道:“好一个俊美的和尚。”
白衣和尚合十见礼,“贫僧少林无花,见过二位。”
李白听到这个名字眼前一亮,“原来是七绝妙僧,李白有礼了。”然后给一旁的邢昱介绍道:“兄弟,这位是少林无字辈的杰出弟子,将来或许能成为少林寺的掌门人。”
无花谦虚道:“青莲剑仙过誉了,少林之中比无花杰出的师兄弟还有许多。”看向邢昱问道:“敢问这位少侠姓名。”
邢昱刚才听到无花的名字,心中一凛,‘我去,这个鬼居然这么早就和楚留香认识了吗?’不动声色的自我介绍道:“在下邢昱,见过无花大师。”
无花听到邢昱的名字,心中先是一喜,‘原来他就是邢昱。’见李白和他交好,则又是一惊,然后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我的目标不是他,就交给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