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顾家,结束和朋友聚会的顾昂带着三分酒气回到自家的别墅。
“少爷,项洋少爷来了,正在客厅陪夫人说话呢。”
管家恭敬的汇报,顾昂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客厅里,正在和游方莹闲聊的项洋看到顾昂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眉心微皱。
“小昂,你喝醉了吗?赶紧过来坐。”
游方莹掀开盖在腿上的毛毯一脸紧张的起身招呼佣人去给顾昂准备醒酒汤。
“妈,不用,我先回房间了。”
顾昂稍显冷淡的避开她的触碰,转身走上楼梯。
“唉,这孩子。”游方莹的脸色白了一下又快速恢复慈爱的模样。
“芳姨,我上去看看。”项洋咬了咬唇,也跟着顾昂上了楼。
他们走之后,游方莹的脸色瞬间就垮了,攥着披巾的指尖收紧。
虽然顾昂是听了她的话跟她回了杭城,但他到底还是和她疏远了一些。
项洋来到顾昂房门前,敲门后里面传来顾昂懒洋洋的声音。
“进来!”
房门打开,顾昂仰躺在沙发上目光紧盯着手机屏幕,滑过一张又一张偷拍的聂桑桑照片。
“顾昂,你以后也准备这样了吗?”
“那样?外出和朋友聚会喝点酒不算过分吧。”
顾昂关上手机扔在一旁,向上的目光黑沉倦怠。
“不,我说的是你和桑桑。”
“如果你还是想来做说客的话就不用往下说了。”顾昂有点激动的坐起身子,他的眼神中翻滚着愤怒的火光,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聂桑桑上傅锦州车的样子。
“我说过了,她原本就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现在目的达到选择了回到傅锦州做她的金丝雀。”
被顾昂吼了的项洋眼眶有些泛红。回来的这几天他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原委。
抛下桑桑的亲生母亲就是一直疼爱顾昂将他视为己出的芳姨。
所以顾昂觉得,桑桑和他交往是在报复。
“真的是这样吗?”但他还是勇敢的,昔日连给自己辩驳都唯唯诺诺的少年终将为了重视之人变得勇敢而无悔。
“可是,不是顾昂你先缠着桑桑不放的吗?以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愿意相信你站在她身边,现在又怎么能怀疑她呢?”
“难道你要我怀疑我妈说的话?”
在此之前顾昂从没想到自己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两个人会站在对立面,而他,必须要做出选择。
“那你是觉得桑桑是错的,她不能恨你们?”
项洋话一出,顾昂的身子震了一下。好像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堵住了喉咙。
“芳姨来你们家后过的很好,对大家也很好。所以你就不能体谅没有母亲庇佑的桑桑过的怎么样?还是你觉得她即便在知道了这些真相后也应该像之前那样跟你交往?”
项洋饱含失望的闭上眼。
“顾昂,你不该是这样贪心的人。”
贪心的占了所有聂桑桑的母爱,还要她大度到不带一丝个人情绪来原谅。
顾昂被项洋的话震惊到瞳孔地震。
“我明天就跟外公回港城过年了,你好自为之吧。”
项洋转过身子,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
“不管你是怎么看她的,但我从来都不信她接近我们是故意的,因为我知道那段时间的她很开心。”
项洋已经离开他房间很久了,顾昂抚着额头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回神。
不一会,游方莹端着醒酒汤进来了。
“小昂,趁热把这个喝了,要不明天起来头该痛了。”
“嗯。”
他表情淡淡的接过碗,目光扫过游方莹那张温柔慈爱的脸,却不知为何有点陌生。
从她来之后,但凡自己身体就那点不舒服,她就会异常紧张,觉得是她失责没有照顾好自己。
那么聂桑桑呢?
在失去母亲照顾的情况下又是怎么熬过每一次的生病的?
想到这里,顾昂心里涌出一抹心酸。
“妈,我想先休息了。”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对了,过两天翩翩跟她爸妈要来我们家吃饭,你记得安排好时间别出门了。”
“嗯。”
房间重新归于寂静,顾昂拿出手机滑动出聂桑桑的号码,手指颤了好一会却始终没有按下去的勇气。
她应该,不会再想要跟这样的自己多说一句话了吧。
......
聂桑桑和傅锦州回到了北城,收获的第一份惊喜就是游弋的突然回归。
然而,更令人惊喜的是他居然是跟叶诗诗一起回来的!
“当当当当,正是给你介绍,叶诗诗同志已经在昨天正式成为你的老板娘了!”
游弋牵着叶诗诗的手,露出成对的情侣钻戒,大方昭示着自己已婚的身份。
“你们??!!”
聂桑桑瞪大双眼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是一个出去旅游,一个去追逐梦想吗?”
“对啊!”
两人齐刷刷的点头。
不,等等。
“难道,游老板说的梦想,就是你???”
“那可不,这厮觊觎我好久了。”
被爱情与幸福浇灌的叶诗诗恢复当初的明艳动人,完全没了当初走之前的颓丧。
“原来如此!”
聂桑桑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当初游弋一见到叶诗诗就反常。
“所以,你可以开始准备红包了。”
游弋变了很多,但游朗台的属性却完全没变。
“都准备办婚礼了?”
“办什么婚礼啊,劳累又不讨好的玩意儿!”
叶诗诗摇摇头,趁着游弋去库房后凑到聂桑桑面前问到。
“你怎么样?和那只小狼狗有进展了吗?”
小狼狗说的是顾昂。
聂桑桑眼神一黯,继而柔声回答。
“我现在还和傅锦州在一起。”
她已经做好了迎接叶诗诗失望的眼神了,但谁知她只是上上下下端详了好几遍,然后欣慰的笑出了声。
“如果还是他,那说明,他已经被你驯服了。”
“驯服?”八壹中文網
“嗯,以傅锦州的地位,如果不是真的有点什么也没必要在被你抛下后再花过多心思来挽留,但他还是做了,并且也没像之前一样将你束缚在大房子里。”
“这不是驯服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