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布庄的进良并没有休息,他把高祖给自己的那些金玉饰品用布袋装好,然后把自己的铺盖和衣物整理好,坐在床边安静地等待着天亮“咔啦”楼下传来了开门声,进良知道是赵利来了,他洗了把脸下了楼,跟赵利打了声招呼就到旁边的早餐铺子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去了酒楼,他有事情要跟孙重好好聊聊。进良来的有些早,酒楼也是刚刚开张,孙重还没有到,只有老周一个人在。“呦!进良,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情吧,我们掌柜的还没过来呢。”
老周说到。“哦,没事,我在这等等他,布庄有些事要跟他交代一下。”
进良简单回到。随即,进良又跟老周简单聊了几句,没多会,孙重就来了。孙重一进门就看见进良坐在大堂里,很明显这是在等自己,他慢慢地走到进良旁边停了一下,一句话没说便径直上了二楼,进良便跟了上去。到了包间,进良关好门,看着背对自己的孙重说到:“布庄以后我就不去了,今天过来跟你说一下,孙寿和赵利现在完全应付的过来。”
孙重听到以后并没有很意外,很显然,他知道进良在得知自己的事情后,肯定会离开布庄,他也没必要挽留,所以孙重只是简单地回了句:“嗯。”
孙重依旧不愿转过身来面对进良,进良也只是站在他身后继续说道:“孙重,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要劝你离开他们,我只希望你能仔细斟酌一下,你觉得就算他们这件事最后办成了,他们会带你离开这吗?你觉得你对于他们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你确定你在他们眼里不是一颗可以用完即弃的棋子吗?”
孙重听完这些话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然后走到窗口,背对着进良说道:“此事与你无关,我自有打算,成与不成,我都想试一下,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好!那我就不劝你了,但我想问你,你知道他们盗掘皇陵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吗?他们告诉过你吗?你觉得事情有那么简单吗?你知道你这是犯的死罪吗?”
进良发出一连串的极具攻击性的反问。孙重听到“死罪”这个词的时候立马转过身来,冲着进良吼道:“怎么?你是要去揭发我吗?呵呵,你有证据吗?会有人相信你吗?死罪?在这陵邑里我每天过得都像在死囚牢一样!我害怕死罪?可笑!”
进良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办法把孙重拉回来了,他已经完全陷了进去,对于离开陵邑的渴望已经完全超越了他的理智,所以进良不打算说什么规劝的废话了。“好,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听好了,这件事我肯定不会放弃的,你放心,我是一定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也永远不要想离开这陵邑!”
进良狠狠地扔下一句话之后便离开了酒楼,并没有给孙重任何狡辩的机会。孙重待在包间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从来没想过会跟进良闹成这个样子,他不知道接下来进良会怎么调查这件事,但是不管怎样,他都不希望进良出事,同样,自己也不会因为进良的调查而放弃离开陵邑的机会.回到布庄,进良直奔二楼,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夹在胳膊下下了楼,孙寿见进良夹着铺盖下了楼便好奇地上前问道:“进良哥,要回家换铺盖啊?”
进良看着孙寿,把赵利也叫到跟前,对他俩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布庄的掌柜,以后我也不会来了,布庄就交给你俩了,以后有什么事你们直接跟孙重说就行。”
说完,进良便出了布庄,只留下孙寿和赵利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目送进良离开。回到家,进良父亲已经出门卖馍去了,母亲在家收拾家务,见儿子回来了,母亲便迎上去说道:“进良,你回来了?”
听罢,进良母亲赶紧上前想接过进良手里的铺盖,但进良并没有让母亲动手,而是自己进了自己屋,把门从里面带上,把装着金玉饰品的包裹放到了床底下,然后开门出来了。母亲见进良如此神秘,便问道:“臭小子,怎么还神神秘秘的呢,娘得给你把铺盖拆洗一下啊。”
“娘,不劳烦你,儿子一会自己拆洗就行,你也累了一早上了。”
进良回到。“嘿,知道心疼娘了,吃饭了不?”
“没呢,早上在布庄忙完就回家了,嘿嘿。”
听罢,母亲赶紧拿来了早上刚蒸的馍,然后端来一盘咸菜让进良吃。进良二话不说就吃了起来,母亲问道:“布庄那边都交代好了吧?可得跟人家交代清楚,不能把摊子给人家撂那。”
“娘,你放心,已经跟孙重交代清楚了。”
进良边吃边回答。“对了,娘,嘿嘿,你昨天说的跟李姨娘家闺女的亲事,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
进良笑着说到。“哎呀!儿子!这就对了嘛!哈哈!娘就知道你会想明白的,哈哈!”
进良无疑给了母亲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娘,这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咱家。”
进良回到。“哎呦!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先想着不成,不要瞎说!”
母亲嗔怪到。跟母亲简单聊了几句之后,进良就说要进屋睡会儿,母亲便忙其他的事去了。躺在床上后,一直有个问题让进良很矛盾,那就是这门亲事的问题。从他内心来说,他是极不情愿认督邑官这种人做老丈人的,可是,为了调查皇陵被盗这事,这门亲事又是现在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了解和陵情况的机会,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母亲。就在左思右想该怎么跟督邑官接触的过程中,进良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