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城卫队长眉头皱了皱。末了,他才一脸为难地道:“冯少,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哈哈,这位队长,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可没有想要保下厉少的意思。”
冯凯伦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既然这位仁兄说厉少偷了他的银两,而且似乎坚信那些银两就在厉少的纳戒中,那证明厉少清白最好的方法,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冯少的意思是说,由你来查看那只纳戒中是否有被偷盗的银两?”
城卫队长道。“不错,正是此意。”
冯凯伦点头道。“好,既然冯少开了口,而且这办法也很合乎情理,那吴某就暂时答应了。”
城卫队长思忖着点头道。“哼!”
厉一鸣冷哼了一声。他的纳戒之中,寇老正在沉睡,怎么可能让别人打扰?更何况,这冯凯伦一早给厉一鸣的印象,就极度不好。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查看自己的纳戒?目光缓缓扫过冯凯伦,还有那些城卫兵,也包括刚才嚷得最凶的那个富家公子,厉一鸣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们,没资格。”
“哼!没资格?那你就跟我们到官府去说理去吧。”
城卫兵队长顿时便沉哼道。末了,他更是看向冯凯伦。“冯少,你也看见了,是这小子给脸不要脸,怪不得我们了。”
“吴队长,请稍安勿躁。”
冯凯伦连忙开口安抚,末了,又转头看向厉一鸣。“厉少,何必呢?这要是进了官府,可就是给你的人生抹上一笔黑了。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再说了,既然你是清白的,又何不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一下呢?否则,就算你从官府出来了,但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只怕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啊。”
冯凯伦的眼底,已经挂上了一抹戏谑冷笑。他也相信,那银两就在厉一鸣的纳戒中。而只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厉一鸣的纳戒中搜出那袋银两,再凭借冯家和郑家那边的关系,就足以让厉一鸣吃不了兜着走。就算最后厉一鸣能从大牢里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厉一鸣的洞察力何等惊人?对方的眼底的戏谑冷笑虽然隐藏得很好,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根本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而且!就在不远处,他已经感应到刚才那个小乞丐的存在。而在小乞丐的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拿了一些银两给前者。再一看那中年男子的穿着打扮。衣袖中上豁然绣着一个‘冯’字。此人,恐怕就是冯家的。如此一来,再接合着冯凯伦眼底的戏谑冷笑,厉一鸣心头恍然大悟过来。“原来是你搞的鬼。”
厉一鸣冷冷地说道。冯凯伦的神情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便是露出一脸疑惑的样子。“厉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看在你是卿姑娘师兄的份上,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劝你,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替代洗漱冤屈吧,否则,你就只能去官府里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冯凯伦露出一副仁至义尽的样子。而且!厉一鸣越是不肯让他搜,他越是相信银两就在厉一鸣的纳戒中。“不好意思,我拒绝!”
厉一鸣冷冷地说道。“唉,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厉少却不肯接受我的好意,那吴队长,你们请自便吧。”
冯凯伦示意那城卫兵长队抓人。而他,则是脚步轻轻一迈,退到了一边,一副绝对不再多管闲事的样子。甚至于,他心里还期待着厉一鸣求他。“哼哼!姓厉的小子,不管你是同意我搜也好,不同意我搜也罢,总之,这罪名你是背定了,而且,此事一了,我也算是完成了君海四少交待的任务,可以回去复命了。呵呵……”冯凯伦心头得意冷笑着。其实,他根本没空理会厉一鸣这种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可谁让郑君海发了话呢?虽然不知道厉一鸣是怎么得罪郑君海的,但郑君海可是郑家嫡系弟子之一,地位比郑栗言还要高。他既然发了话,冯凯伦自然是想要抢着来办。这招嫁祸手段,便是冯凯伦想出来的。“唉,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得冯少替他求情,他居然还不领情?”
“活该。”
“呵呵,等他进了牢房,尝到其中的滋味后,自然会后悔。”
“后悔?后悔也晚了。”
“年轻人,不知道官府地牢的恐怖啊,我这一辈子,就上次进了一趟官府地牢,十几年过去了,一想到那鬼地方,整个人都不舒服。”
“小娃娃,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你就让人家冯少搜一下又能怎么样?”
“就是,搜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莫非……那银两真在他的纳戒中?”
“我去,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啊!”
“呵呵,原来是怕被搜出来,所以才不敢让冯少搜他的纳戒啊。”
“可恶的小偷!”
“……”一时间,怒骂之言此起彼伏。人们看向厉一鸣的眼神,全都充满了鄙夷和怒意。毕竟,他们当中不少人,都曾遇到过被偷的时候。而对小偷,他们自然是发自内心的憎恶。“你们都说完了吗?”
厉一鸣十分平静地说道。闻言,四周众人全都是一阵错愕。什么意思?不等他们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厉一鸣已经再度开口道:“说完了,那咱们就……”“咦?怎么是你?”
突然的惊咦之声,一下就打断了厉一鸣的话。厉一鸣的目光一扫。从人群中挤进来的,是一个漂亮到让人心醉的少女,那少女有着一张精制得让人心头忍不住怦然一跳的娇美脸蛋,看上去灵动非常。而且,这少女穿着一身十分得体的衣裙,轻轻走动间,衣裙摇摆,如花舞动。不论是谁看了,都会被她那灵动的气质所迷住。与她相比起来,冯凯伦身边的那两个美貌女子,瞬间就被甩出了十万八千里远。“是你?”
厉一鸣也是微微怔了一下。此女,豁然正是柯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