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悬啊!
林寒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八壹中文網
此时雷达警告接收器停止发出警报。
看来算是成功躲过去一劫了。
林寒刚想松口气,飞机开始剧烈在空中晃动盘旋,机尾冒出浓烟。
直升机还是被不止一块弹片击中,旋翼和尾桨传动轴都严重受损,随时都要坠机。
直升机不可能再控制,必须弃机。
林寒抓起背包,打开舱门,看了一眼树梢,纵身跃下。
他向下坠了几米被树干挡了一下减缓速度,再向下坠的时候,林寒顺手抓住树干,吊在半空中。
“轰!”
已经掉在地面的直升机发生爆炸,还好距离林寒一百多米之外,不然还是难躲过再次碎片的袭击。
直升机升起巨大的火球,蹿升出森林的过程里,引燃了附近的大树,火光映红半边天。
在指挥室里马守夫屏住呼吸,看到屏幕上的红点消失,立刻看向红发鹰钩鼻的普拉斯基。
这个纵横几大洲的大牌雇佣兵,是他重金聘请的总教习,也是策划空中狙击的主要负责人。
普拉斯基自信地说道:“老板,我可以负责任地说,直升机被导弹击中,现在已彻底摧毁,飞机上的人生存几率,百分之一都不会有。”
他刚说完,森林里的伏兵放飞一架无人机,把森林燃烧的大火图像传输回来。
指挥室里立刻响起喝彩声和口哨声,大家都鼓掌向马守夫表示祝贺。
马守夫满面笑容向大家挥手致意:“今天行动非常完美,普拉斯基奖励一百万,其他参与者每人十万。”
众人一片叫好,掌声更加热烈。
马守夫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医院的儿子,兴冲冲地问:“儿子,看到了吗?”
躺在病床上的马少,通过架在眼前的显示器,全程观看了导弹打直升机的过程。
他激动地说:“谢谢老爸帮我复仇,杀了林寒,我死也瞑目了。”
马守夫哈哈大笑:“傻孩子,区区一个林寒何足挂齿,你的命可比他金贵多了。养好伤,我让你手刃其他仇家,好好出口恶气。”
马少挂了电话,心中逐一闪现出害他的仇人,脸上露出狞笑。
此时,林寒正在森林里飞跑。
他在树干上时,无意间看到了森林里飞起无人机。不用问,那一定是敌人所在的位置。
林寒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如果能跟踪敌人,或许就能找到马守夫父子的线索。
林寒凭记忆来到无人机飞出的位置,看到了丢弃在地上的导弹发射器,林寒神识一扫,发现有两个人正向南走。
他追了没多久,已经听到两个人肆无忌惮的说话声。
既然已经找到目标,林寒没打算惊动他们,而是耐心的保持和对方适当距离,静静跟在后面。
大概是觉得深夜森林里,不可能有人,前方的两个人喝着酒,抽着烟,完成任务后显得非常放松和兴奋,没有任何戒备。
年纪大的人问:“虎子,听总教习说,老板已经给我们每人转账十万赏金,你打算怎么用这笔钱?”
虎子骂了一句,道:“他仙人板板的,我还了赌债,一毛钱也不会剩下。老乔,你无债一身轻,拿到钱别忘了请我搓一顿再泡个妞。”
老乔不乐意了:“泡个茄子,我养了两个妞,哪还有那些心思,十万还不够给她们生活费的,哪像你烂命一条,无牵无挂。”
虎子嘿嘿笑道:“我有一个好办法,咱们把老蔫绑起来,逼他把钱交出来,然后再干掉他。”
老乔立刻躲开,手按枪柄骂道:“你小子真黑,连兄弟都不放过,是不是干掉老蔫之后,还要吞掉我的钱?”
虎子马上举起双手:“天地良心,咱俩是老乡,我绝不会对你下手。老蔫是马少的人,他平时狗仗人势,你不是也看他不顺眼吗?”
老乔似乎心动了。
他犹豫着问道:“咱们三个出来,回去没有看到老蔫,老板问起来,咱们该怎么说?”
虎子不在意地答道:“这还不好编吗,就说路上碰上检查的条子发生枪战,老蔫被打死,我们两个死里逃生回来了。”
老乔似乎下了决心:“老蔫仗着级别比咱们高,逼咱们干冒险的苦差事,他却躲在车里享清福,是应该办了他。”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不由拔出手枪,加快脚步疾走。
林寒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摇头叹息,江湖门派从上到下都如此邪恶,恐怖如斯。
他不想看到这三个人的内讧,故意放慢了脚步,拉开和他们的距离。
忽然,他的手机发出震动声。
林寒看到是少校打来的电话,知道他一定知道直升机爆炸,急着想和他联系。
接通电话,林寒低声道:“不好意思,我刚降落,还没来得及给你报平安。”
少校明显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我派出一个中队正赶往出事地点,你在附近等待即可。但是无人机监测发现有导弹向直升机发射,这是怎么回事?”
林寒大致向少校描述了刚才发生的情况,又说他现在正在跟踪马守夫的人,让中队长勘察现场取证不必等他。
结束通话,林寒继续向前走,很快听到两声枪响。
三个鑫盛社的人已经内讧了。
林寒快步寻声过去。
在森林里边缘停着一辆皮卡车,月光下可以看到一人拎着枪站在车头,地上躺着两个人。
“老乔,虎子,我早就知道你们会下黑手。但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想对我下手,你们还是太嫩。没办法,这是你们自找的,别埋怨我。”
原来两个想黑吃黑的人被老蔫反杀,真是太有戏剧性了。
老蔫得意扬扬地说完,向老乔和虎子身上各补了一枪。
他搜出两人的手机,熟练地操作着,还自言自语道:“这两个白痴居然没有修改手机银行密码,算我走运,白得二十万。”
林寒此时已经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笑着搭腔:“我是不是才是最幸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