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舒了口气，植入神州武部的黑客程序，打电话通知神州武部信息中心的小伍。
“尽快下载这台电脑中所有数据，再看看能不能连入相关的数据库，如果有机会进入鑫盛社的网络就更好了。”
小伍听罢，为难地解释：“四长老，犯罪团伙网络分级非常严密，下一级几乎不可能允许查看上一级的数据，我恐怕结果会让你失望。”
林寒说道：“我只是提建议，进入不了鑫盛社数据库，是正常结果，万一你能进入，那就是意外之喜。凡事别预设不可能，这种思维会让你丧失很多机会。”
小伍笑道：“四长老说的很有哲理啊，我接受你的批评，现在就尽力尝试。”
林寒随即给王队长打电话，让他派囚车和救护车来高尔夫俱乐部押送犯人。
走出办公室，林寒看到秃顶男还在走廊上。
两次骨折教训让秃顶男学乖了，再也不敢逃，只是蜷缩在地，龇牙咧嘴干嚎。
“别哭丧了，省点力气老实交代问题。”
林寒蹲下，把他的背包拽下来。
秃顶男果然不敢再哼唧，哭丧着脸说道：“我只是个俱乐部的副总，啥坏事也没做过啊。”
哗啦！
林寒把背包里的东西倒在地上。
除了整捆的钞票、还有一个小日记本。
这个家伙跑路除了带钱，还不忘带的东西，在他心目中一定也和钱同样重要。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让我瞅瞅你都记了什么。”
林寒随手翻开日记。
这个日记里写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六位一组的数字。
林寒用日记本拍拍秃顶男的脸：“看不出来，你居然还会用密码，这上面到底记录了什么？”
秃顶男咧嘴干笑：“记录的都是我的偷情生活，怕被老婆看到，所以我才……”
林寒用日记本敲敲他骨折的部位：“我发现你是真不老实啊，说谎张嘴就来，真是欠揍。”
秃顶男顿时痛的不断倒吸凉气：“我真没有骗你，这就是我的私生活。”
林寒把日记本揣好：“你接着编，别以为咬死口，我就拿你没辙。这种二战前的密码不难破解，等我破解后再好好请你吃一顿酱拆骨。”
秃顶男脸色蜡黄，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林寒站起身，推门走进财务室。
几个财务看到林寒，像是见到瘟神，马上站起身。
林寒冷声问道：“让你们准备的财务数据呢？”
一个女人小心翼翼走过来，她是财务室的主管经理，把财务报表递给林寒。
林寒翻看着问：“你们的利润怎么一直都是负数，这么说你们几年都是负债经营，这是为什么？”
那个女人低头：“我只是个打工的，什么也不知道……”
不用想就知道她在撒谎。
一个财务经理不用参与经营，只需通过资金流动，就能判断企业的盈亏原因。
但林寒不想为难她。
这个财务经理和其他财务人员一样，肯定都被恐吓过，这才不敢讲实话。
林寒对她们说：“你们老实呆着，不要有别的想法，有人会来做笔录，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他刚说完，王队长就打来电话，说他亲自带队已经到楼下。
林寒来到办公楼大厅，看到王队长正在和月影交谈，他走了过去：“俱乐部的总经理和财务总监逃了，其他人都还在。”
王队长皱眉问：“你有俱乐部的犯罪证据吗？”
林寒摇摇头：“直接证据还没有找到，间接证据有的是。”
王队长十分吃惊，左右看看，低声抱怨道：“我不是说你不要动手吗，你怎么搞得像是抄家，如果只有间接证据，我怎么能拘押人呢？”
这家高尔夫俱乐部在三河市上流社会很有名，如果没有证据就查抄，一定会引起剧烈反弹，王队长根本扛不住来自各方的压力。
林寒讲了他在俱乐部树林里遭遇的追杀，王队长听的瞠目结舌。
他不敢想象，在三河市还会有如此肆无忌惮的杀戮战场。
林寒耐心地解释：“俱乐部安防设备非常先进，如果和杀手没有关系，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埋伏，而且即使有枪声和爆炸，俱乐部无动于衷，根本没有反应……”
王队长叹口气：“这是推理，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啊。俱乐部可以用各种理由解释，树林里发生的战斗和他们没有关系，当然也和文物失窃无关。”
林寒问：“你记得蜕皮蛇说过，三河市存在一个地下文物交易市场吧？”
王队长点点头，疑惑地说道：“我早就听说过，但查无实据，我们从没有见过这个市场，即使我们抓获文物贩卖，但都和地下交易没有关系。”
林寒拿出财务报表递给他，指了指利润统计一栏。
王队长惊奇地发现，五年来高尔夫球场累计负债五个亿。
林寒进一步说道：“俱乐部五年来不断亏损，需要投资人继续投钱。只要脑子健全的人肯定不会做这个冤大头，但奇怪的是投资人年年巨额补亏，从没有中断。”
这确实很奇怪。
如果这么长时间不能带来利益，投资人应该卖掉或者关闭高尔夫球场，至少都比不断烧钱要理智。
王队长想了想问：“你怀疑俱乐部并不是亏损，而是把钱挪走用于文物买卖了？”
林寒点头：“这个案子很复杂，案中案的可能性很大。给我两天时间，我会查清真相。”
王队长连续吸了几口烟，思考半晌才点头：“我信得过你，你想让我怎么配合？”
林寒笑道：“多谢你的信任，你扣押俱乐部账目，冻结银行账户，把那个秃顶副总以涉嫌参与倒卖文物的理由扣押四十八小时。”
王队长扔下烟头：“好吧，为了破获地下交易市场，老子赌了！”
看他带人要上楼，林寒忙问：“你抓住那个二狗子了吗？”
王队长懊丧地说：“我本来已经找到他，准备实施抓捕，但没料到二狗子负隅顽抗，最后吞枪自尽。真他特么的晦气，谁能想到一个小喽啰会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