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颂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她伸手一摸,身侧已经空了。
自从失眠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到这个点才醒了。
她穿上睡袍,有些艰难的走到浴室洗漱,从镜子里看到脖颈上依稀有淡淡的红印,她伸手拂过那些红印,依旧感觉到酥酥麻麻的,仿佛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心里有甜蜜又有些嗔怪,她怕夏天穿的衣服遮不住,所以没让他在上面留下印记,没想到他亲得太凶,她拦着还能留下红印,而那些她没拦的,能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已经全都布满旖旎香艳的吻痕。
此时门被推开,韦桀拿着早餐进来,东西都没放下,就先去卧室看她。
发现床上没人,他急急喊了一声:“娴娴?”
“我在这。”颂娴打开浴室门,正向找不到她而一脸着急的他。
韦桀两步走过去,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脖颈处星星点点,他昨晚已经很克制了,没想到她皮肤这么嫩白,轻轻一亲就能留下印子。
想到她衣服下面的吻痕,他脸上有些微红:“你什么时候醒的?”
颂娴抬头看他,脸上擒着笑意:“刚醒,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都没发现。”
他放下东西,忍着抱她的冲动,先去把手给洗干净,然后才把她抱在怀里:“一会吃完东西你可以再睡会,今天我自己在外面就行。”
他刚才已经又上去看了楼上的病患,情况稳定,今天说不定还是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客人,他不想她太累,所以让她再多睡会。
“嗯。”她也回抱着他,他的腰很结实,透着一股遒劲,抱起来的手感好到让她舍不得放开。
她在他怀里眸光滟潋,她的身体的确还有些虚累,也知道今天大概不会太忙,所以就没拒绝。
两人坐着吃完早餐,韦桀出门之前非要把她抱到床上,她想要自己走都不行。
走之前,他又覆在她唇上,好好厮磨了好一会,某一刻他忽然就直起身,喘了几口粗气,帮她擦掉唇边的水渍,他怕自己再亲下去,就不想再走了。
想着楼上住着个病号,他们要在这住十天,他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掖好被角,这才转身离开。
颂娴躺在床上,想到他依依不舍的样子,忍不住想要笑。自从彻底在一起之后,这男人就跟解锁了新技能一样,有时候真是蛮横霸道,偏偏她还就喜欢这样的,毕竟孔武有力又眼里只有她的小狼狗,她又怎会不爱?
韦桀从房间走出大厅,正好看到一男一女从门口走进来。
白天民宿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就位了,看到有客人进来,前台立马过去接待。
穿的有些流里流气的男人在大厅扫了一圈,目光落在韦桀身上:“听说你们这里是住店就给免费看病?”
前台立马给两人介绍壮医义诊的活动,男人拉着他旁边的女人径直走到韦桀面前:“你就是给人治病的壮医?”
韦桀看他们并没带着行李,便看着他:“你哪里不舒服?”
男人上下打量他,把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女人推到他面前:“她发烧了。”
韦桀看着站在他前面的女人,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眉头微微紧锁,像是一直在忍着痛楚。
她穿一件合身的衬衣,但衬衣胸前的纽扣已经被胸脯给撑出一个方形空间,韦桀只看了一眼,就判断出这个女人应该是在哺乳期。
“你现在什么情况?”韦桀问她。
女人看他就在这里问诊,有些尴尬:“能不能进房里说?”
男人也说:“这么多人,病人也有隐私的好不好。我现在办理入住,医生你一会跟我们进房间再帮她看看吧。”
韦桀看到那女人一脸窘迫,又想着她男人到时候也在,也就没再说什么。
两人要了一间三楼最里的一间房,等他们安顿下来,韦桀才拿着药箱上去敲门。
女人来给他开的门,脸上还是那副难受的样子,屋里开着电视,男人坐在床上看得津津有味,压根就没有理会韦桀的意思。
韦桀进屋,开着房门,放下药箱后,他坐在离房门最近的椅子上,问女人说:“你哪不舒服?”
女人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小声跟韦桀说:“我从一个多星期前开始,右边乳一房就一直红肿,我这段时间断断续续发低烧,之前去过医院,医生说是急性乳腺炎,给我打了针也吃了药,我不发烧了,但体温还是偏高,红肿也没消下去。我现在不仅原来红肿的地方疼,附近也跟着疼,晚上根本没法睡觉,那里的皮肤碰到都觉得发烫,一碰就疼,我去医院也拍了片子,里面有个几厘米的小肿块,一碰到就很疼,我不想在医院做手术,之前听人说壮医很有效果,又知道这里有免费义诊,所以我们就来了,医生,你能帮我看看吗?”
此时男人忽然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你们先看,我出去买包烟。”
韦桀看到女人已经开始解扣子,他忽然有些排斥,站起来拿起电话,跟女人说:“你们等一下,我找个女医生来给你看。”
韦桀给颂娴房里拨了电话,让她上三楼一趟,有个病人需要她来看一看。
等他放下电话,男人疑惑看向他:“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吗?”
韦桀反问道:“谁跟你说这里只有我一个医生的?”
男人讪讪道:“我,我以为就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