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五年,这一年大楚国闹了瘟疫,人心惶惶。而凌儿这几日也是发烧起来,这担心坏了廖卿秋,直接拉着他的手,坐在他的身边。下人们也怕死,调到了其他宫里,只剩下小桂子,还有一直照顾二人的梁嬷嬷。
尤含君身为帝王自然不会来这种危险的地方,所以很多事还是要廖卿秋亲力亲为。熬了粥,端给凌儿,凌儿却是吃不下,吐了出来。这可是将廖卿秋心疼坏了,不顾他吐出来的脏东西,抱着凌儿,轻拍他的背。
凌儿口中还喊着:“父后,凌儿难受。”这更是叫廖卿秋揪心。
只能拍着凌儿的背,抱紧他,说道:“凌儿不怕,凌儿不怕,父后在呢,父后在呢。”但是嬷嬷却听出了廖卿秋声音的颤抖,第一次,廖卿秋红了眼眶,不论发生什么事,廖卿秋很少哭,但是凌儿就是他最后一根稻草,若凌儿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不过好在后来凌儿的病转好,不是瘟疫就好。廖卿秋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而凌儿也是那时候开始变得不怎么亲近皇上。尤含君知道他这是在怪自己,但现在的自己的确不能倒下……倒也没有想解释,一个小孩子的想法而已,随他去了,反正过几年应该就忘记了。
瘟疫的事用了几个月,最终也是控制下来了,功臣倒是那个平时吊儿郎当的戴灰,不过尤含君也知晓他一直是个非常有才的人。也因为此时其深受百姓爱戴,也顺利的封官加爵了。
而且还有一件大事,就是贤妃的孩子,也就是二皇子一周岁了,自然是一件大事。作为尤含君的长子,自然是受重视。
那一晚,整个皇宫都很热闹,但这热闹却不属于廖卿秋,卿秋,许是名字取的不好吧,注定了这般清秋一生。烟花绽放,特别的好看,可惜凌儿没有看到,凌儿这几日格外的刻苦练字,有上进心也是好的,廖卿秋也是随他去了。
自己坐在月下,今天也是满月啊,喝着酒,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冰冷冷的酒有什么好喝的,但却又喝了一杯,记得他说过,这叫做清冽。
又是一年中秋,稀奇的是,今年皇上允许后宫嫔妃回娘家,听说是因为萧氏想念家里的紧,但要一视同仁,没有办法,皇上只能下了这个旨意。廖卿秋难得的笑了,牵着凌儿坐在马车上,格外的思念家里人啊。
回到廖府,发现哥哥与父亲吵了起来,问起原因,两人都不愿意多言,至此廖卿秋也觉得许是自己不能多问的事,也就作罢。
父子三人相互饮酒,廖父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说道:“卿秋啊,少喝些,你身子不好,可别病了。”多久没有听到别人的关心了,哪怕廖卿秋多么的装作坚强,此时都鼻子一酸。
廖卿夏看着自己弟弟的神情就知道他心里委屈,直言道:“啧,我就想不通了,爹你为何要将卿秋送入那吃人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