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南方已经战事吃紧,而且尤含君的身子也是大不如前了,随着尤含君年纪大了,尤含君打算立凌儿为太子,就连封地都未离开王城,当时朝野猜测不断。
但是凌儿还是我行我素的模样,整天在酒楼中流恋,实际上酒楼才是一个消息最为发达的地方,在其中的并未就一定是纨绔,也有可能是大隐于市的能人。
而尤含君在朝堂上说:“睿王,若朕让你当这个太子如何?”,但是凌儿却是觉得这实在是可笑的一件事,他想要偿还父后罢了,但越是如此自己自然越是不能如他的意。
于是凌儿说道:“皇上,怀凌并无君王之志,不过是想当一纨绔,自由自在的过一生,再说了,当皇上啊,要顾虑的太多,我怕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守不住,臣可不想同皇上一般,对着画像苦苦思念十余年。”
凌儿是故意的,他知道父后便是皇上符逆鳞,他要的就是激怒他,什么狗屁君王之位,自己从来未曾稀罕过,你想要偿还的不应该是我,而是父后。
你若是越是在意,我便越是要将你的这份在意踩在底下。果不其然,尤含君如同凌儿想象中的那般,大怒道:“放肆!”
见还未达到效果,于是凌儿接着说道:“皇上才是,都过去这么都年了,还没有放下吗,倒是痴情种,可惜父后他是看不到了。不过要我说,如果父后在,我们哪能看到这般痴情的皇上呢,还不知父后要如何被你折磨。”
这话一说出来,凌儿便是觉得自己听着都不舒服,但是这话却又是在理,什么痴情种,都是假的,若是当真那般深爱着父后那又为何要那般待他。
不过说什么放下,凌儿觉得就连自己都做不到放下,更何况是尤含君呢,凌儿放不下父后对自己的好,也放不下对尤含君的恨。
结果就是尤含君被惹怒了,说出了要他去驻守边疆的话,虽然是气话,但是凌儿便是顺着这话讲,自己去,因为符笙和自己说好了在那边汇合一下,谋划真正的大事。
虽然尤含君并没有马上便是答应下,但是凌儿觉得他会让自己去,哪里来的自信也是不知晓,反正此行自己是不得不去的。
果不其然,永昌十九年,战事吃紧的厉害,没有办法实在是无人可用,再加上凌儿一个劲的说要去,尤含君最后还是同意了。
当凌儿出行那天,他甚至有些不敢往后看,不敢看尤含君的眼睛,那双和自己父皇那么像的眼睛。凌儿心中酸涩的厉害,明明早就不是我父皇了啊。
当尤怀凌到了边疆的时候,一时间确实是有些不适应,不论是气候还是其他什么,晚上在休息的时候,身边却是多了一个人,这温度凌儿再熟悉不过。
不过他们见面每一次都是这般偷偷摸摸的,这让凌儿觉得更是奇怪,自己如今也已二十有一,这人也二十又六,但是两人都没有娶妻纳妾的更不要说是纳妾了。
凌儿笑着说道:“你胆子倒是真的不小,就这样来了敌营,若是让我的人知晓了,直接将你抓起来,你们便是亏损了一名大将。”
但符笙却是更加的得寸进尺,直接抱住凌儿,在他身上蹭着说道:“这么多年未见,却是没有想到你这般心狠,便是要人直接将我抓住?”
凌儿转过身,看着这人,成熟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动不动便是要取人性命的嚣张模样。凌儿回抱着符笙,有些忐忑,但还是说道:“我舍不得叫人抓了你。”
这符笙一听便是愣住了,这刚刚凌儿说了什么?凌儿却是继续说道:“我十三岁时梦到了你,那是我第一次梦遗……”
因为不想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所以凌儿早就打算好了,要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便将事情全部同他说了,因为凌儿觉得符笙也是喜欢自己的。
这也是为什么凌儿此次执意要出来的原因了,密谋大事是一回事,这又是一回事,但凌儿还未说完,便被符笙用手指堵住了嘴。
符笙不愿意听下去……这是凌儿内心的第一个想法。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凌儿从未考虑过的一件事,但是现在便是发生了,凌儿霎时间便是白了脸。
但是随后却听符笙说道:“这些事理应我先讲的,倒是没有想到是你先说出了口,既然你开了头,那么接下来的话便让我说吧。”
在听了符笙这句话后,凌儿才是松了一口气,这人真的是吓惨了自己,但凌儿还是往符笙的身边靠了靠,然后听着符笙说话,以前他就喜欢这样了,但那时的心情却比现在小心的多。
符笙说:“我大概是早就对你有了这种想法,不然我不会如此顺着你,毕竟你也知道我是个脾气不好的主,喜欢上你应该是在你来辰国当人质的时候便喜欢上了。”
“那时候只是觉得这猴子怎的这般的顽固,怎么欺负他都不肯哭,我定要让他哭出来,但是当你真的因为你父后哭的那般伤心的时候我便是心疼了,那时我便想不能让你哭,因为你哭起来真丑。”
听见符笙说自己又是猴子又是丑的,凌儿便是打了符笙一拳,道:“你才丑。”这一拳力气可是不小,但是符笙就是将凌儿的手握在手中,依旧是乐呵呵的。
符笙接着说道,“再后来你被接回去了我便是感觉寂寞了,给你写信,看到你的回信便是感觉很幸福,再来便是忍不住想要去见你,看到你心情便是好。”
“你带我去吃羊肉,我喜欢,你带我去土匪窝,我也喜欢,哪怕是你送我以前最不喜欢的花环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给的所有东西我都喜欢,我便是痴迷到了这样的境界。”
凌儿觉得符笙才是最傻的那个人,明明守在自己的身边那么久,却依旧没有说出口,恐怕他心中惧怕比起自己来说要更多,怕自己会厌弃他,毕竟两个男人的爱情,太少人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