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此时却是愣住了,什么都没有说,应该说是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看着符笙为自己穿着衣物,凌儿此时再也控制不住了,直接哭了起来。
而符笙也是料到了凌儿会这般,他心中压抑了太多的情绪,如今这般哭出来倒也是好的,符笙抱紧了凌儿,见他哭的这般难过便是知晓这些年太逞强了。
哭了许久,符笙看着凌儿眼睛都红肿了起来,便是为他擦着眼泪,吻了吻凌儿的额头说道:“不哭了,你不说了吗,你父后说这般像个姑娘一样,没有风度。”
这话是符笙有一次不小心伤着自己的手故意哭着对凌儿撒娇的时候凌儿说的,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但是符笙却是一直记得。
而凌儿听了符笙讲这话便是更加的难过,这话只有父后和符笙同自己说过,而他们也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凌儿哽咽的叫着符笙的名字,而符笙也是乖巧的说道:“我在。”
凌儿听到我在两个字,眼泪便是止不住了一般,父后不在了,好在符笙在,符笙在便好,自己还有人疼着,凌儿钻进符笙的怀里蹭着,有些撒娇的意味。
这般软软的凌儿符笙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了,符笙觉得今天这般做果然是值得的,不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八壹中文網
许久两人才磨磨蹭蹭的穿戴好衣物,而凌儿还很有气氛的红肿着眼睛,增添着喜庆。符笙伸手在他眼睛上摸了摸,笑的宠溺。
而凌儿则是想到了刚刚,觉得有些害臊起来,不过又想想反正只有自己和符笙,也就有些无所谓起来了,反正自己什么没有被符笙看到过,也不怕这一点了。
两人都没有亲人在身边,自然便是只能拜天,拜地,拜这林中的万物。符笙说:“我符笙,此生会只对尤怀凌一人好,不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
这话在凌儿耳朵里便是染了蜜一般,实在是好听的很。凌儿笑着说道:“我尤怀凌,此生只爱符笙一人,不论何时何地,绝不扔下符笙一人。”
两人说罢相视一笑,然后对着天地拜了拜,然后又笑着看着彼此拜了拜,今天这日子,符笙觉得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中,做不到去忘记,凌儿终于是属于自己了。
那晚,两人便是在这木屋中度过的,符笙说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虽然说有些简谱,但是却足够让人感到满足,因为两人拥有着彼此。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凌儿看到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便是笑了,这人当真是哪怕做梦都不愿意放开自己的手,不过凌儿又回握了回去,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符笙醒来的时候便是看着凌儿一直看着自己,两人相望,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觉得幸福,这感觉倒是真的是很奇妙。
穿戴好衣裳,两人倒是像普普通通的小夫妻一样,符笙煮着饭,凌儿在整理着昨天弄乱的床铺,两人都很喜欢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远离阴谋,远离争夺,这样多好。
但是两人的身份却又是注定了不能这般,符笙看着凌儿嘴边沾上了一粒米,便是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伸舌头舔了舔,吃了那米,嘴上还说:“不可浪费。”
实际上就是打着不能浪费的幌子在吃着凌儿的豆腐,凌儿也是有些羞红了脸,这人当真是不要脸,竟然可以这般轻松的做着这般事。
凌儿看符笙那般狡诈的模样,便是笑了,然后凑近对着符笙的嘴亲了一下,说道:“你嘴上有些油渍,我替你擦去了,这般才干净。”
但是对于凌儿这个小包袱符笙倒是非常的享用,笑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了,然后心情更是大好,凌儿被他这般看着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了,果然脸皮还是没有符笙厚。
虽然两人这算是成婚了,但依旧改变不了是两方统帅的身份,符笙此时还要回皇城一趟,因为那皇位的角逐战立马就要开始了。
而凌儿在符笙临行前只是抱着符笙说,“平安归来。”说罢送给了符笙一个自己亲手刺的香囊,凌儿是男生,哪里会刺绣,所以这香囊丑的离谱。
但是符笙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不论是谁秀的都没有办法和自己手中的这个媲美,上头有着两个小小的两个字,凌笙。也是,两人是夫妻,自然是要一体的。
虽然图像抽象了些,但是符笙还是勉强猜了出来,这上头应该是两只鸳鸯,虽然连个形状都看不出来,但是符笙就是知道这一定是鸳鸯。
当符笙说这两只鸳鸯真好看的时候,凌儿也是笑着红了脸,显然是心情不错。符笙拿起凌儿的手,发现他手上有着不少的针孔,符笙笑着打趣道:“你这鸳鸯还是你用血喂养大的。”
凌儿则是将自己的伤口展现给符笙看,符笙虽然嘴上那般说,但是心里还是心疼,凌儿也是说道:“你是不知,我做的是多不容易,这女孩子家家的玩意,我还是弄不来,往后我就不做了,你可珍惜着些。”
其实符笙见凌儿这般也就是不允许他再做了,毕竟你看还做的这般的丑,还将自己的手弄成那副模样,不过这话只能在心中想想。
那次符笙离开了三个月,那三个月凌儿没有符笙任何的消息,而凌儿也在符笙的指示下故意在这个时候进攻,也算是在某些程度上帮着符笙。
然后凌儿立下了不少的功劳,这让尤含君是格外的高兴,给凌儿写了不少的信,但是当凌儿看到这些信却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只能随意的说了说战况。
而三个月后凌儿看到了符笙,他还是那样,在大半夜的时候才来,然后抱住了凌儿,而凌儿感觉到了自己熟悉的温度,转过身抱住了他。
符笙嘴角忍不住上扬,然后笑着说道:“我回来了。”凌儿则是抱着他,也是笑了:“谢谢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