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李欣然的肚子叫声响起,接着便是林悦的。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随即大笑出声。
苏槐看向早就不在麻将室的服务生,提议道:“我们先去吃饭,那个服务生,现在应该在那。”
餐厅内,连轴转的服务员阿亮已经穿上餐厅服务员的服装,在那桌富婆那点餐。
只见那边的富婆摸摸阿亮的手和纤细瘦弱的腰,眼神浑浊地盯着阿亮俊俏的脸上。
即使隔得远,苏槐也能看见他脸上的难堪和隐忍。
李欣然此时俨然没有麻将似的激动,她看着被富婆占便宜的阿亮,显然也想起在这个副本时,没能出手保护的少年。
“阿槐...”
苏槐捏捏她的手,让他宽心,“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些施暴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上一次是,这一次依旧是。”
用过午饭,他看着服务员阿亮已经换下ktv的服装,向着ktv的方向走。
林悦有些心疼,她紧蹙娥眉,轻轻靠在自家哥哥的怀里,“这次小副本要杀掉服务员阿亮,想想都让人难过。我倒宁愿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可他只是想要和自己的爷爷,在这个地方有地方有饭吃,有钱挣给爷爷治病而已啊!”
她边玩边小声的哽咽,李欣然情绪也被她牵扯,眼角快速地红了。
“那个小孩,确实让人恨不起来,我现在都还记得,这个副本的时候,他总是笑得一脸阳光叫我李女士...”
她说到后面,直接埋进苏槐的怀抱里,小声的抽噎起来。
苏槐搂着她小声的安抚,待李欣然的情绪平复一些,一行人才来到ktv,正好撞上走廊上,酒店经理正在训斥阿亮。
“让你送个啤酒,你都能手滑,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想不想干了!”
那个少年站在包房门外,微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
“经理我错了,不会再有下次,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经理摸着自己的啤酒肚,嘿嘿笑道:“想让里面的人原谅你,也很简单,晚上陪几位老女士玩玩,反正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将他们伺候好了,你还当什么服务生?”
少年趔趄了几步,瘦弱的身体剧烈摇晃之后,他靠在墙壁,死死撑住自己连轴转了一周的身躯。
“你特么放屁!”李欣然第一个忍不了,当即冲过去,左右开弓给了经理几个大耳光,“我警告你,咱们业主可是每个月都交了不少的物业费,你要是不将阿亮的工资按时发给你,你们物业公司就等着劳动仲裁吧!”
经理没想到会有人业主替一个小小的服务生说话,当即态度诚恳地点头哈腰,“你说得对,我这马上就将拖欠阿亮的工资都发给他,还请您不要迁怒咱们公司,也不要将此事说不去。”他说着直接跪下来,双手不停地作揖。
李欣然看着经理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抿着唇,转头看看服务员阿亮。
“你跟我来!”
“李女士,谢谢您!”
苏槐跟在浑身炸毛的李欣然身后,准备进ktv的包房,就见那服务员已经脱了衣服露出精干的上身。
“你们要干什么!”他怒火中烧,当即将少年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捡起来,扑头盖脸地扔在少年的头上,将已经石化的李欣然涌入怀中,咬牙切齿,“我要是晚来一分钟,你们是不是就要开始了?”
李欣然显然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欧嗤一声笑出来,“你都想哪去了?我这是看他没有休息好,开了个包房,让他好好的睡一觉。”
舒尔和林悦这是才笑出声,很显然他们在一边吃瓜吃得很欢乐。
“苏太太的话都听见了,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苏槐说完便将李欣然拉出包房,重新开了个包房,打消了将这个副本结束在今晚的念头。
既然李欣然不放心那个少年,那就放在明天好了。
翌日。
苏槐睡到自然醒,才带着小团队,准备找到阿亮,尽快的结束。
只是在麻将室、餐厅和ktv都没有找到阿亮,他亮起红灯。
“去半个地下室,我记得他的爷爷就是死在那里!”
半地下室的房间内。
地上凌乱的放着一些药瓶,仔细看的话,都是空的。
李欣然一言不发,转身来到卫生间内。
她突然打开卫生间的门,但里面却空无一物。
“怎么会呢,我记得上次副本里,阿亮的爷爷就是...”
苏槐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可能已经被游戏刷新也说不定。”
“在这里!”
林悦将唯一房间的门打开,只见阿亮爷安详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他手中拿着一个药瓶,似乎是想找点药出来吃。
李欣然当即呜呜的哭出声,她不相信的便摇头便说道:“我明明将他从富婆的手中拖了出来,为什么阿亮的爷爷还是会发病?”
“这是副本,一切都是游戏写好的剧本,你能将阿亮从经理和富婆的手中拉出来,对他来说音已经很好了。别哭了,乖。”
怀中的哭声很快小了很多,渐渐的怀里的身躯不再颤抖,苏槐轻轻叹口气。
舒尔此时也在小声的安慰着同样抽噎着的林悦,随即他想是想到什么,大声说道:“我知道他在哪了!”
苏槐也想到一个地方,两人脱口而出,“物管中心,总经理办公室!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少年已经浑身浴血,手拿斧子,脚边是被将砍成了一块块的总经理。
“为什么,为什么要拖欠工资!”
可惜地上的肉块不会回答他。
他听见动静转过头来,脸上阴翳无比,吃人的眼神毫不掩饰。
“我还有仇要报,希望你们不要阻拦我。”少年平静地说着。
苏槐没有说话,当即将路让出来,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
员工休息室内。
他持斧,直冲几人而去。
“阿亮?你想干嘛?不是我在你爷爷面前多话的!都是他,是他嫉妒你,非要拉着我,跑你爷爷面前诽谤你。我,我只是个旁观者啊!不管我事,你要找就找他!”
另一个被滴血的斧头吓傻,被人退出来都傻傻的站在原地,很快一股尿骚味传来。
阿亮将斧头高高举过头顶,斧子落下来的时候,他心中无悲无喜,似乎只是在完成的一个仪式。
“你...”苏槐抿唇,指着地上奄奄一息,但尚且还有气的几人,“这几人显然还没有咽气,要学会补刀。”
李欣然诧异的看过来,显然没料到苏槐会这样说。
“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将你自己的私人恩怨都解决完。”
苏槐闲闲地靠在门框,没有阻止少年的离开。
阿亮闻言停下步伐穿过身来,情绪不明的问道:
“你想要,对我做什么?”